傅老爷膝下本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傅睿同番邦做生意,早年给家里挣得不少钱,一路风光无限,本想早早归家侍奉老人,谁料在回家的途中惨遭土匪杀害,身家财产尽数被抢,尸身也不知下落。傅睿死后,傅睿亲娘开始变得精神恍惚,对庶出的傅锦甚是刻薄,前几日更不知为何,竟是下毒杀害了傅锦。傅锦的亲娘得知这个消息,痛不欲生,昨日亲手做了掺着傅锦毒血的糕点送给正室傅家正室,在傅夫人死后,自己也服毒自杀,两人都在今日魂归于西。可怜傅家如今只剩下傅老爷和他的一双高堂。高堂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又听闻子嗣噩耗,更是悲痛欲绝,卧床不起,现在出殡的队伍里除了众多家仆只有傅老爷一个人。
傅家队伍一路送至扬州城门口,被守城的官兵拦截了下来。
“圣上有旨可疑人等上京,凡有离开扬州城者均需例行检查!”
几个官兵拿着可疑人士画卷和来人挨个比照,傅家家仆确无可疑。
行至棺材之前,官兵围着棺材看了许久,棺材是由四位家丁用梓木扛着,四周紧紧的封闭着,不像一般的棺材。
一位官兵在棺材前停了下来,觉得甚是古怪,说道,“这个棺材可以藏人,我要打开检查。”
此言一出,所有家丁脸色难看,一位年长的家丁上前阻止,“官爷,今日是我家小姐出殡的日子,这棺材是钉死的,不能再打开。”
“你这个话就是不让查了?那我就更加要查!”那官兵向着棺材伸出手去。
“官爷自重,打扰死者,可是大不敬的!”那家丁抓住了官兵的手,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官兵一把将家丁甩开,毫不理会地骂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违抗圣旨!”
“小女是中了封灵冢的‘茶罗藻’之毒死的,本就死得冤枉,官爷执意打扰小女,老身也无话可说。”傅老爷的话说得不紧不慢,抱着傅锦的灵位继续迈步向城门走,头也没有回。
“别碰棺材!”一名将军的话还来不及说完,那官兵已经碰到棺盖。
将军提起一剑便砍掉了那个官兵手臂,又一把火烧掉了尚未落的断臂,那□□的海藻味还来不及散发出来,已经在烈火中染成了灰烬。
“末将管理属下不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快放傅老爷出城!”
将军一声令下,扬州城门立即开启,官兵们目送这队送葬人马出城。
那个被砍断手臂的士兵心里实在不甘,忍着疼痛,跪地劝道,“将军,他们百般阻挡,棺材里一定有人,若现在放了他们出城,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我们可是担待不起啊!”
看着眼前愤怒的士兵,将军答得不慌不忙,“就算棺材里真的有人,他也已经是个死人了,既是死人,又何须我们再动手。”
若不是他即使砍掉了官兵中毒的手臂,眼前这个人早就是死人一个,更不会有机会在这里说话。“茶罗藻“用于暗杀,杀人只在片刻之中,这□□固然厉害,但更骇人听闻的是封灵冢下的毒从来都不会只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