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村长所谓的“合作”请求,苏异和池佩兰二人隐隐地感觉到,他们自从踏入武徒村开始,隐藏在暗处的村长便针对他们算计好了之后要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苏异此时不敢有别的想法,在武徒村,他们已经见识过一个人的言语力量超越自身实力千百倍的场景,他们不想再受到这样那样的教育来明白这件事情。
池佩兰原本的不情愿,在苏异的应答之下,就不好表现了。
“请问村长,我们的自由活动会是怎样的?那些村民真的不再来干涉我们了吗?”池佩兰想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哈哈,两位既然愿意合作,那好办。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本村的至尊贵宾,这是给你们的圣村令牌……”村长递过一面黑白色相间的半掌宽圆形牌,解释道,“此令牌本村仅有三面,见牌如见领命长老,无人敢干涉你们。”
苏异听到“领命长老”,联想起“钦差大臣”来,知道这个身份很难得。
接下来便是村长的要求了。他讲了一些注意的细节,果然不出苏异所料,无非就是要求他们多和村民们讲讲山外世界的黑暗和恐怖。这方面,苏异倒不用操心,只要根据日常生活传言等把山外世界黑暗的一面如实说出来就可以了,不用编造。
两人便在村长面前示范一番。这取丑弃美的工作,倒不是什么难事,不但苏异说得来,池佩兰也轻易便说得熟练。
……
第二天,武徒村中大道上的树阴底下,上百号人围着两个人少年,好不欢闹。
这一处人群之外数十米,隐隐约约有些想要靠近却还要避开的人影,就像作贼一样,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声音。
“兰仙子,再给我们讲讲那些被追杀的经历好不好?”有人央求道。
“去去,这个昨天讲过了,那时谁叫你没来听,换点别的吧。”另一个声音立即反驳道。
池佩兰被眼前这些人的称呼和态度弄得很无奈,昨天还是一片“妖人”的恶毒叫声,现在却是尊敬无比的“仙子”称呼,让她听得浑身不自在。不过,从那些人的神态上看来,他们并没有什么不适,称呼和态度的转变对于他们而言都显得太自然了。
苏异也经历了从地下爬到天上飞的感觉。那些昨天还冲着他叫喊“废人”的人,今天都争先给他推车,一口一个“异公子”,态度极其恭敬,只要他的手指向哪里,只要有路,就轻易到那里,他人躺在车上,比自己走路还要自在。
“这个剑齿鼠,有一根尖长的锋利的牙齿,只要一接触到人的身体,就立即被穿开!”苏异开始讲述魔兽的恐怖,说着用手指戳了戳身边一个青年人的腹部,吓得那人直跳了起来。
我靠!有那么恐怖吗?苏异暗暗发笑,看来这些村民们还真个个都是小白,没什么见识,不如多唬唬他们,好让他们知道,本公子是有过大经历的人,嘿嘿,以后怕你们再也不敢叫废人!
“可能你们不知道,魔兽对于人的身体是最有好奇心的了。一方面,它们喜欢吃人的心脏,还有其它内脏,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等一的补品。一般是先挖了心脏吃掉,再吃里面的肝啊脾啊胃啊,就连大肠也不放过……”苏异一边说着,咂了咂嘴,好像他自己就是魔兽,看着身边那些诱人的人体,口水直流。
那些村民神色大不对劲,竟然有不少人吓得脸色惨白。
苏异变本加厉地说道:“最后就是嚼碎骨头了……不过,刚才也和大家说了,魔兽好奇心比较重,所以,它们一般不会立即把人杀死,他们会选择先吃掉四肢,把最宝贵的心脏留到后面再享受。这样一点点地消磨掉人体,还可以一边欣赏活人痛苦的叫声。”
苏异把小时候大人们吓孝子的最恐怖的话都搬过来了!
村民们听了这些话,那表情显得极其复杂,恐惧中还带着浓厚的兴趣。听着别人被吃掉的感觉,果然比自己亲自去感受要好多了。
远处一个路口转角处。
村长和八段爷站在那里,无人接近。
“大哥……村长,这个阿异倒是个有心思的人,您真的要把他留在村中一个月这样说下去吗?”八段爷思忖着说道。
“不该留的时候当然没有必要再留……”村长说得半明半白,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嘴角浮现难以捉摸的笑意。
八段爷在一边,看得心中莫名的发凉。
……
转眼十天过去了。
苏异和池佩兰对于武徒村的环境已经变得十分熟悉。
村长果未食言,有圣村令牌在手,他们每到一处都得到上长老的待遇。但凡村民能到达之处,他们也可以前往。
苏异已经调理好伤势,虽然走路的时候像个老弱病人,总要休休停停,但好奇心不减,对那些靠前而来村民一再询问是否还有别的新鲜去处。这个武徒村在四面高山封闭下,中央是一处平地,哪里还有别的去处?
苏异对于新地理的连番探问,着实另那些一直安分的村民们大为不解,惹得那些原本听烂了他的故事的人,都不敢再接近,最终落得人人敬而远之的局面。
村民们对于山外世界的好奇心,在苏异和池佩兰的一系列打击下,很快锐减下来,显然很享受山里的生活。不像苏异和池佩兰对于圣村始终保持高度的好奇心,每天除了探问村民们有没有更新的去处,再就是问他们的人生觉不觉得闷,有没有感到无聊,等等让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