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听了,茅塞顿开,一定是了。
他也笨,竟然想不到这方面的原因。
“多谢。”庄臣道谢,突然,他问:“明天有空吗。”
“有的。”林悠悠本能回答,就算没有也肯定说有啊!
庄臣说出自已的请求,搞定明天的事后,他想起雪梨对他的交代,话锋一转:“听雪梨说你想在第一高楼办婚礼。”
“!!”林悠悠小心脏像被人突然用力捏了一下,血液猛地飙上脑门!
庄先生这么问,难道,难道……
林悠悠吞了吞口水:“我就是和雪梨随便说说而已……”
“98楼的海宴你觉得如何。”庄臣虽然是问,但语气里并没有给人选择的余地。
除了雪梨,他不习惯询问任何人意见。
“很好,很好……”林悠悠感觉自已已经彻底丧失思考能力。
什么海不海宴的,就算没有进去吃过,但也知道是百年老品牌,跟双喜楼一样有逼格的饭店,只是两者的风格不同而已。
何况能入驻第一高楼的,都是各种贵破天的品牌,而且楼层越高,越贵。
甭说98楼,就算是1楼的咖啡厅,真要包场,她也包不起。
“好,婚礼日期定了跟我说,我让他们给你腾时间。费用全包,答谢你这段时间对雪梨还有我孩子的照顾。”庄臣说完,挂机。
既然弄清楚雪梨是为什么哭,那就好办了。
虽然他没有办法为她变出亲人,但是,却可以让熟悉的人聚起来,一起分享这份快乐。
庄臣本不想高调,只想着两个人安安静静领证,独享这份快乐。
可是他不能忽略女孩子嫁人肯定想要亲朋好友陪着,所以,只好叫人了。
……
司雪梨因为兴奋的缘故,起得比闹铃还早,这是她怀孕之后首次起这么早的。
庄臣不在身边。
她就猜到,他这么谨慎,怎么可能跟她一块睡。
哎,都怪她昨晚撑不过去先睡着,不然,她一定会缠着他,让他给她暖被窝。
司雪梨掀开被子,下床,走出去。
庄臣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餐桌上摆放着几份外卖,他正在看电脑里的文件。
“你昨晚没睡啊?”司雪梨语气有些不满。
“没,起得比较早。”庄臣回头:“买了早餐,看喜欢哪样。”
“干嘛起那么早。”司雪梨嘀咕一句。
“你不也是。”庄臣用一种心知肚明的眼神看着她。
司雪梨对上他的视线,抿着唇,幸福地笑,伸手戳戳他的脸蛋:“好啦,我承认,我一想到我们要去领证很激动,所以早起了。”
说完,她跑进洗手间。
“小心点。”庄臣叮嘱,真是,越来越像个大小孩,让人担心。
司雪梨隔绝庄臣炙热的视线后,内心砰砰直跳。
呼~
心跳得好快啊。
她走向洗漱台。
突然,眼尖发现衣篓里有两套睡衣。
嗯?
庄臣干嘛换睡衣。
电光火石之间,司雪梨想到什么,她在衣篓子前蹲下,将两套睡衣拿出来,一套是干的,代表正常换洗,而另一套,是湿的!
尤其是胸前后背这两个地方。
离开人体时间过长,湿的地方冰冰冷冷,摸在手里,就像刺骨一样。
出这么多汗,证明他昨晚又毒发了,是吧。
想到他独自一个人承受天大的痛苦,而她却熟睡,一无所知,司雪梨既自责,又心痛。
庄臣站在浴室门口看她。
雪梨进去后他突然想起扔在衣篓子的两套睡衣,想进去分散她的注意力,不然她性子细腻,一定容易猜到,没想到,晚了一步,被她看见了。
“起来。”庄臣握着她手臂,让她站起。
这只是小事,没什么好难过的。
“你不告诉我。”司雪梨喉头已经染上哭意:“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
可是她有难,他却能舍弃一切保她。
她却连简单的陪伴都做不到。
明明同一屋檐下,他病发都要独自去撑……
她太不尽责了,真的。
庄臣将她搂进怀里,摸摸她的脑袋,安抚:“上次没有注射,所以这一次比上次好很多,没你想的严重。”
“你还骗我!”司雪梨大喊!
庄臣这个人,大热天在太阳底下走仍能保持干爽,就跟神仙一样,可他的睡衣是湿的,可想而知他有多痛苦!
庄臣闭嘴,不再说话,怕说多错多。
之前注射太多,身体内已经堆积不少毒性,前段时间肯定是需要熬的。
不过自和雪梨和好后,他一次也没有注射,所以庄臣坚信,很快就会好的。
人只要活着有盼头有希望,天大的痛苦也愿意去熬。
司雪梨抬手回抱他,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两只手握成拳头,锤打他的后背:“讨厌你,讨厌你!”
“好好好。”庄臣甘之如饴。
司雪梨等情绪稳定后,出去吃早餐,吃完后,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出发前往民政局。
孕妇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况且司雪梨也不想去领证路上冷着脸,所以很快就当没事发生。
反正她决定,以后每个晚上她都要缠着他,让他陪她一块睡,这样就算他毒发,她也能给他陪伴。
虽然这种帮助很微弱。
“人神共愤啊,你的证件照竟然这么帅!”司雪梨捏着庄臣的身份证,看着大头照,哀嚎。
帅的人就是任性,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