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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梨站在一旁看,不解的问:“那医生有说什么吗?”
柳雁一眼就看出来的问题,不可能医生看不出来吧,能被请来照顾司依依的,都是有本事的医生啊。
“没说什么,嘿,我向他问几个问题他都紧张得要死,估计是怕把人治坏了,庄先生会问责吧。反正我看了眼,用的药极为保守。”柳雁说。
“……”司雪梨默。
她懂这种感觉。
好比拥有一个恶人上司,这时候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万一把事情做砸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况且司依依确实因为后脑勺受重伤导致昏迷而被送进来。
估计医生便先入为主,权当一切都是脑后的伤引起,只想着小心谨慎把人照顾好就成,省得出什么事了,庄臣问罪下来。
可如今柳雁却说了这番话……
司雪梨紧张的问:“那依你的看法,为什么她迟迟不醒?”
“光这样看很难说,”柳雁已经将手机放入口袋里,抬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我倒觉得她这种沉睡,不太像植物人的症状,倒像是昏迷的一种。”
植物人症状和昏迷太像了,都是躺着不动,加上这儿的医生惧怕庄臣,凡事都以最谨慎的方式处理,也不难怪看不出来。
“昏迷?”司雪梨眉头不自觉皱起:“那属于伤口造成的后果之一吗?”
柳雁觉得司雪梨这个问题问得有点聪明:“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
司雪梨闭上嘴。
柳雁的意思很明显,司依依的伤口无伤大雅早应该醒的,但现在却陷入昏迷,这么说来……
“你是怀疑她给人下药?”司雪梨眉头拧得紧紧的说出自己的结论。
不可能吧,司晨没那么毒辣吧,都拿重物敲司依依脑袋了,难道怕司依依死不去,又喂她吃毒药?
不会的。
这不像司晨的作风。
要真想司依依死直接捅一刀在心脏处不是更快,喂什么毒药呢。
柳雁开口:“我不能妄自猜测,这样,我先抽她一筒血带回去做化验,等结果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好。”司雪梨一口应下,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握起了拳头,给紧张的。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有转折,如果她不是一时兴起说,司依依是否会就此长睡不醒?
然后因为长久的昏迷导致器官衰竭,渐渐靠近死亡?
“她是不是有很多仇人啊。”柳雁随口问一句。
人都重伤了,还悄mī_mī下药,真狠。
“没有的,”司雪梨果断的说:“司依依在片场刚开始确实跋扈,是让人不爽,但不至于对她下毒手。”
能下毒的,要么对方对司依依怀揣着巨大的恨意,要么就是……
有人不想司依依醒来。
得出这个结论,司雪梨呼吸微滞。
为什么呀?
司依依到底做了什么,那些人要如此狠辣?
司雪梨感觉像是掉入一个漆黑的漩涡内,让她满是不安。
柳雁从护士手里接过专业用品,先是给司依依抽血,然后再把血液放入特定的小箱子里,以防凝固。
柳雁见司雪梨皱着眉站一旁,开声安慰:“先别乱想,万大事等我检测完再说,也别把事情想复杂了,人的大脑无比精妙,目前医学界探测到的也只是皮毛,我说的不一定对,没准她就是运气不好,伤了脑袋没醒过来。”
“好。”司雪梨应。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从山庄离开,柳雁送司雪梨回到市区后,便和她分道扬镳,然后独自驱车前往位于郊区的研究院。
平日没任务她就会和师父师兄以及一群学徒生活在研究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