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对沙盗放了心,凭破云台如此强的城墙,没有金仙的沙盗,根本啃不动,至于说,粮食不够怎么办?这根本不在她的考虑之内。
破云台存在这么多年,做为少台的陆锦原,明显又是一个狐狸,能不备存粮吗?若是换成成宝儿当破云台的台主,至少要备五十到一百年全城的食粮,反正放在储物袋里,三四百年,都跟新的差不多。
至于为什么米铺会有那么多陈米,她相信有的,根本不是表面在外面陈了两年的米,而是放在储物袋里,都快要陈烂的米才对。
现在放出来,城主府还能再赚一笔,这生意多划算啊,这种事虽然她不会做,却不代表她不明白,蓝云有时想想,当年跟着月一,其实掩了本性,她学了很多吧。
城主府外,人心惶惶,蓝云不愿再出去,自愿为破云台,散出她的光和热,自动入岗加大工作力度,炼制各式攻击力强的法宝,甚至把再送来修补的铠甲,再次加入两个防阵,这样一来,应该可以把损伤降到最低了吧。
陆锦原确实是只狐狸,在沙盗袭来的时候,就重点查了最近十年,大量进入破云台的人,查他们与沙盗的关系,结果在城内找出的奸细远超他的想象。几次开会之下,城主府内大部分的人,都进入了一级备战级别。
“朱长老,该你动手了。”
沙哑的声音,在朱长雍房间响起的时候,他的脊背一阵发麻,都说沙盗没有金仙,可每次这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比面对两位老台主还要恐惧,不过为了他的大业,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后退。
“是。尊者需要我做什么。”
“四门为重中之重,陆锦原一定会派重兵看守,城墙吗?是罗三省的杰作,本尊可舍不得那么好的东西。毁于一旦,破云台,说到底,真正的轴心还在城主府,你说,等两个老陆头,回来的时候,城主府内,就剩你一个昔日旧部,而你又早早掌控了城主府。他们还会逼你再让位吗?”
朱长雍激动得浑身都发抖,凭两位老台主的性格,到时,为护他还来不急,又如何还会让他交出台主之位。“朱长雍誓死报答尊者。”
看着跪在眼前的人,隐在黑暗中的尊者,舌头轻舔双唇,“这是布阵玉简,你只要把这些阵旗插入指定地点,三天之后,这里就会变成死地。这那之前,你还要把那些陆家人看重的集权人物,全都请到城主府,让他们一同走得热闹点才好。”
朱长雍抖着手,接过玉简和尊者递过来的小储物袋,心思万千。那些集权人物,有好多,都是当年,一齐打下破云台的老兄弟,若说不忍。还真有点,可他们不死,破云台的城主之位,又如何能凭资历,到自己手上。
“尊者,那些沙盗,是您布得疑阵吧,还请尊者再助我一臂之力,让他们暂时熄火?”
破云台能保持完整,他这个台主,才能当得名副其实,沙盗闹得动静够大了,再大下去的话,到时他就算平了沙盗,破云台,也需要上万年的休养,才能再养一批得用的人来。
尊者的眉毛不自觉地耸动了一下,“行,他们来此,本来就是我放得烟幕弹,到时,你再把城主府内的人,一夕全陨,栽到他们头上,两个陆老头,就算有所怀疑,一时也顾不上你,等他们再缴了沙盗,凭你的本事,做稳破云台也够了吧。”
“是,谢尊者栽培。”
此时此刻,朱长雍真得是全心全意的感谢这位尊者,没有他的几次提点,自己如何一步步从不起眼的跟随,做到外事堂长老一职,现在,属于自己的时代来临了,他甚至都激动得脑袋有些发晕。
等他摇摇头,尽量清醒的时候,那位来无踪的尊者,终于,又去无影了。
最近白天炼器,晚上修炼的蓝云,越来越觉得灵气进入身体时,再无先前的活跃,待要细查,却又不明所以,不知是她到仙界的时候太长,已经慢慢适应了,还是这段时间,因为破云台外的大战,影响了灵气的运转。
静静的夜,外面一个高大的身影,还在当背景,蓝云稍为放心,轻步移到张诚身边,“当我的护卫很无聊吧?”
张诚沉默一会,才点点头,最近沙盗频繁出动玉仙一级的人,在外拦截城外所有破云台的势力,城中很多内卫也被调出,只有他,还呆在这生灰。
“你很喜欢打打杀杀的日子?”
张诚微撇了她一眼,生在混乱之地的人,不是喜欢打打杀杀的日子,而是早就习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为了不让自己耽于安乐,这些年,他虽然天天站在炼器堂外,可心与脑,早就飞到外面,哪怕想象不出外面兄弟们打架的样子,他也能在脑中重温以前的日子,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把自己重新代入回去,他才没把自己给废掉,“这里是混乱之地,破云台在这里,为所有人撑起一片天,我也是基石之一。”
“……保护你想保护的吗?”
蓝云的声音有些飘忽,她也想保护她想保护的,可最终,为了那份保护,也为了自己,她成了破云台的专属炼器师。“这世间一切以实力为上,没实力,就算你想保护,也不一定能护住,跟着我是很闲,可若你把这份闲时,利用到修炼之上,也许比你天天这样想得好,若是不然,你还是去找陆少台,跟他直接说,换一个人来得好。”
张诚眉心微皱,少台一直想查出她的出身,可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说过炼器以外的话,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