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素珍看着那金宝神枕淡淡道:“这本是高阳公主和辩机私通之物,师父却留着,不觉得是给出家人蒙羞吗?”辩机冷笑了一声,“世人都说高阳与辩机私通,分明她们什么都没有,那些都是后人杜撰罢了。”
听了这一席话,娄素珍狐疑的看着他:“师父这话奇怪。”打量了一番之后,她继续道:“师父形貌昳丽,难道也要如辩机一般吗?”
说罢娄素珍便气冲冲的离开了,江晚栀忙跟上去,“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娄素珍咬了咬牙,“辩机和高阳私通的罪名世人皆知,他是个佛门之人还这般维护辩机,是什么道理,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江晚栀想了想,“可是师父不认为高阳公主和辩机私通,也没错啊!王妃不还是时常教导我,不要相信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娄素珍回首瞥了瞥她,气虽是消了一半,还是叹息了一声,“我总觉得他有什么目的。”江晚栀思来想去还是低声问道:“若是真的又前世今生,王妃会怎么做?”
她摇了摇头,“娥儿,你面前的这个人这颗心都给了王爷,就算真的有前世今生,我已为人妇,又有什么好回顾的呢?”江晚栀微微回首瞥见站在那里的辩机,只得对他摇了摇头。
辩机愣了愣,这个丫头是在帮自己解惑吗?他认真的看了看,觉得这个丫头不同寻常。正要上前去,娄素珍发现了江晚栀看着自己的身后,便拉着她,“走了。”
江晚栀一个踉跄也不得不跟上去,“王妃为何不等他说完呢?”娄素珍低声道:“我觉得他不像是什么师父,万一是江湖骗子怎么办?”江晚栀瞪圆了眼睛,“江湖骗子?”
却不想辩机却是追了上来,“我不是江湖骗子,王妃若是不信,不若细细看看这金宝神枕。”娄素珍拒绝的往前走着,“不要,我才不看那种败坏人伦的东西。”
辩机不得不叹息一声,“都说王妃知书识礼,我看不然。”娄素珍咬了咬牙,“你说这些,就是想让我看!”
“无思虽有此意,只是觉得在唐朝的时候,或许对于这些僧人到底能不能动念还是两说。”娄素珍背对着他,思虑你一番,便道:“好吧!”
辩机眼中露出欣喜,便双手递到她的面前,随后她并无意是倒了下去,江晚栀愣了愣,觉得诧异:“没有我也可以啊?”
辩机看了一眼江晚栀,江晚栀咬了咬唇:我怎么可能进得去,便佯装拍了拍娄素珍,佯装晕了过去。
待辩机也进去了,江晚栀看着那样的娄素珍,没有办法办法只能让她靠在柱子上小憩了一会,自己在一旁玩着。
见太阳渐渐西沉的时候,辩机的灵力开始涌出,江晚栀又顺势让自己坐在地上闭着眼。
娄素珍缓缓醒来,江晚栀也挠了挠头,“王妃我怎么睡着了。”娄素珍却是看着面前的辩机一言不发。过了好久她才叹息了一声:“我心有所属,告辞。”
说罢,她便大步的走了,江晚栀立刻跟了上去,好奇的看着她:“王妃,怎么了?”
娄素珍垂着眼眸,“回去吧!”江晚栀看她神色不好还是有些担忧,“王妃,你也睡着了?”娄素珍猛然回首,脸上带着愠色,眼中也是惊讶:“你看到了?”
江晚栀摇了摇头,“看到什么?”见她这样说,娄素珍垂下了眼眸,“没什么,不过做了一个梦,只是证明了刚才的师父说的话是对的。”
江晚栀点了头,二人便回了府。日子就怎样一日又一日的过着。二人倒也相敬如宾,娄素珍也觉得这般挺好了。
又过了一两年,大哥儿也渐渐的大了,能走路了。她和江晚栀便带着大哥儿在府里散步,“阿娘,那些,手里,刀!”大哥儿兴奋的指着不远处一群人。
原来她们已经走到府中的演武场,娄素珍看了看,演武场上却是排兵布阵,一眼望去也有几百号人。娄素珍不仅喃喃道:“王爷并无兵权,怎么会在府中大势操练兵马?”
此刻李媛儿和朱宸濠却停驻了脚步,没想到娄素珍来了,朱宸濠立刻上去责问:“谁让你带着大哥儿到这里来的?”娄素珍冷笑了一声,“妾身不知道这府里有什么地方不能来,或者说有什么我看不的。”
李媛儿忙怯怯的拉了拉朱宸濠的衣衫,“王爷无须和王妃计较的。”
朱宸濠,看了她一眼:“我和王妃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滚回去!”李媛儿愣住了,这个男人对着娄氏一张臭脸就罢了,对着自己也是这般恶狠狠的。
她心里头只觉得委屈,流着泪便要转身走。“贵人留步。”却不想娄素珍叫住了她。李媛儿听后,心中有了一计,她立刻回身跪在地上。
“都是妾身的不是,惹得王爷和王妃生气,妾身该死。”说罢便梨花带雨般的哭起来,不停的抹着泪。朱宸濠这里便蹙起眉头,便要呵斥,娄素珍便抢先一步开口了。
“贵人继续陪着王爷,我这就带着哥儿离开。”说罢她微微福了福礼,便拉着大哥儿走了。大哥虽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和朱宸濠挥了挥手。
朱宸濠一时竟开不了口,分明心中很是期望她能留下陪他说说话,可是她决绝的方式让他的心理一直都带着愧疚,时间越久越不知如何面对她。
“王妃为什么不留下?”江晚栀跟过去,她对娄素珍眼底的神伤再熟悉不过了。娄素珍依旧一意孤行,她淡淡道:“有什么好留下的,惹李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