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个人同时“嗯”了一声,大家同时尴尬起来。江晚栀只好端起桌上的茶先喝上一口,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窘迫。随后江夫人才道:“如此就谢谢你们了。”

江溶看了看施越与梁章,目光便久久的落在岚容身上,“我或许认识你。”岚容点了点头,“可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这难道不是我们第一次见。”

因为江溶一句话,江夫人也向岚容投来目光。江晚栀忙搁下手中的茶杯笑了起来,打算替他掩饰一番,施越却是轻轻的拉住她的衣衫,江晚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他不要乱动。

“我也觉得你很是眼熟。”江夫人的神情极为认真,江晚栀心中担忧无比,随后她又道:“我想起了,当年晩栀……晩栀出事的时候,阿蓝公子和这个人一起来过。”

江晚栀的瞳孔微微放大,这算什么?她遂扯了扯嘴角:“是吗?”

江夫人匆匆点头后,便端起茶水喝着,眼中慌张的神色也掩饰不住。江晚栀便笑了起来:“妈妈,我当年出什么事了?”江夫人瞥向一边的江溶,向他求救。

江溶也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忙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才道:“没什么事,不过是发烧什么。”江晚栀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继续笑着问。

“爸爸我最近老是做梦,梦见一个人,他说他叫江鸿,是我的小爸!”江晚栀冷静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一个做了梦的人,所有人都能听出来,自然江溶的脸上渐渐的显现出愠色。

“什么小爸,他根本不是你的小爸,也不是我的兄弟!”江晚栀愣了愣,淡淡一笑:“不过是一个梦而已,爸爸怎么生气了?”

江溶叹息了一声,极不情愿的问道:“当你自己的事,山上的那个女人都告诉你了?”

江晚栀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爸爸,那个女人?她也算是我半个母亲吧!”却不想江夫人立刻搁下手中的茶杯,脸上也泛起愠色,“她不过是一个挂名的,灵这种东西也配吗?”

说完这话,江溶便垂下眼眸,低沉着尽量压抑自己的怒气,“别说了。”江夫人想到当年的事,越想越气便丢下众人兀自回了房间,还不妨吩咐道:“张妈给我放水!”

张妈应下后,大厅的众人又沉默下来了。

“爸爸,为什么提到江鸿小爸,你这样生气。”江溶的手支撑着额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过了许久才道:“我不是生气,我只是……”

说了一般他也编不出什么理由了,便道:“我的父亲还有江鸿,他的到来对我来说,让我的人生都变了。”……

江溶没有见过母亲,听父亲说起他的母亲是生产队里一个很朴实的女子,但是因为难产和医疗技术的不足,最后江溶生下来了,他的母亲也溘然长逝了。

江溶的记忆里,父亲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也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而且父亲对自己基本上没有笑过。江溶自小便比其他的人要强,也想要离开这个家里。

原本他在那年送花神的大会上听到有人说父亲的好的时候还有些动摇,那年他已经十二岁了。而在大会之前江涣便出去了。可是让江溶没有想到的是:大会结束之后不过小半月,父亲便带着另外一个男孩子回来了。

“溶儿,这是你的弟弟江鸿。”江涣拉着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一双眼睛还有些红肿,应该是哭过的。江溶看到这个弟弟便想要上前去哄哄他。

“我叫江溶,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江鸿还没开口,便听见江鸿告诉他:“溶儿,父亲会带着弟弟去古董店去住。”

这时红了眼睛的人便是江溶。

“父亲偏心,父亲从来都没有带我去过古董店!”江溶虽然是一个男孩子,这些年的委屈终于爆发,眼泪一大把一大把的落在地上。他用袖子去擦干,泪水又侵染了他的衣袖。

“父亲偏心!”江溶哭喊道。江鸿看了看江涣,便好奇道:“怎么哥哥也哭了?”江涣却是轻轻一笑:“那你去哄哄哥哥吧!”

江鸿点了点头,便走了上去,两人查了许多的个头,江鸿便踮起脚尖来伸手去抹掉江溶的眼泪。江溶却是一把将他推开,“我不要你来可怜我!”

说罢江溶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大哭了一场,第二天打算闹上一天离家出走。可是父亲一天也没有来找过自己,还是江鸿回去后,说六年级丢了一个男生,和哥哥一个名字。

江涣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江溶,他就躲在古董店后的废弃的排水沟里,一身白色的衣服上满是青苔泥土。江涣将他提起来,二话不说便用自行车带回去,洗了一个澡。

然后江溶被江涣打了一顿,“父亲,我错了!”江涣咬牙道:“我让你去读书,你却是逃课,还躲进那废弃的水沟里,万一我要是没找着你,怎么办!”

江溶咬了咬牙,便犟嘴道:“要不是江鸿告诉你的,我要是离家出走了,你压根不会来找我!”江涣气得双眸冒着金星,“你胡说!”

“你都不回家了,我要是走了,你去那里找我!我才是你的儿子!”说罢江溶呜咽的哭了起来,这让江涣也不知如何再下手了。

他丢开江溶,坐在板凳上,叹息起来:“是我忽略你了,可是溶儿,父亲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江溶站在那里冷笑了一声,“父亲,你这样对我有想过我母亲吗?”

江涣没有说话,江溶便继续说道:“父亲,江鸿是不是你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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