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听到这里心中还是有些动容的,“这样说,一直都是奶奶追的爷爷了?”施越点了点头,“算是吧!”江晚栀回想起那日所见的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里装着的东西,是什么?”施越想了想便道:“那是大人和白燕云结婚的时候,大人送给她的。”
那是一串玉雕刻的七朵茉莉花,玉并不是纯粹的白色,还带了些紫色,本是次品的玉,被江涣那样一用反而更加精美了。江晚栀听后便叹息道:“爷爷对她可真好。”
施越垂着眼眸,那话像是羡慕,却又带着冷意,“对白燕云,江涣大人是交出了完完全全的一颗心,可是那些人都不曾放过。”
江晚栀的眼中也渐渐的沉重:“爸爸之前就说过,奶奶是难产去世的。看来奶奶难产去世也是他们做的,如今还要继续利用白燕云,爷爷也是这样丧命的。”
说完江晚栀也有些哽咽的,离爷爷去世的真相越来越近,却也不敢去靠近了,从一开始什么都是设计好了的,走与不走都是那些人说了算。这种任人摆布的滋味,并不好受。
二人沿着小溪走了一段路,便打算回古董店了,可是此时的古董店却空无一人,江晚栀看着案上留下的铃铛,便蹙起了眉头,“如你所说,他这是单独行动了么?”
施越看着那没有多少光泽的铃铛,沉沉道:“但愿他能够做好,不要身陷囹圄。”
这一夜江晚栀并不能安睡,她紧紧的握着那铃铛,铃铛是不是传给她不好的感受,一个岚容就够糟心了,还搭上一个梁怀书,除了神一样的对手一位,队友还是有些猪的。
因为没有开学,这两个人丢了,也不会惊动学校。正因如此才更让江晚栀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当然,江晚栀的不安是必然的了:
梁章被丢进关押岚容的房间的时候,岚容很是惊讶,然后立刻蹙起了眉头,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怎么来了,江晚栀呢!”梁章冷笑了一声,“除了你能帮她,我就不能了?”
岚容咬牙丢开他,“你懂什么,你到了这里她要是来了她如何应付,你以为阿蓝是万能的。”梁章冷静的看着他:“正如你所想,我们可以在内部接应她们?”
“梁怀书,你这样不过是在给那个黑影铺路。”岚容沉沉道。梁怀书看着他说完后凝重的神情,便问:“为什么?”
岚容倒在房间的一角,抬首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那是因为镜和瓷能够控制我,到时候我不是挟持你,就是伤害她,对黑影来说,有没有你都一样。”
梁怀书突然冷幽默起来:“要不我现在就散了你的灵?”
岚容收回目光看了他好一会,才抓住他的手:“你的灵力早就没有以前那样充沛了,你次次越过自己的时代去寻她,找她,付出了代价,现在你还能做什么?”
梁章猛然的收回手,冷漠的看着他:“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岚容只好叹息了一声:“你要是真的散灵了,她不知道该多伤心。”
却不想梁怀书却是轻笑起来:“在她心里,我或许还没有你重要。”岚容听了这话恨不得立刻把他打一顿,不过现在二人要同甘共苦,少不得忍一忍:等一切结束了就找你算账!
“你真的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在了,她会很难受吗?”岚容沉沉道。梁章却是反问他:“如果是你,会不会觉得很好?”岚容摇了摇头,“你以为这样算是赚了?”
梁章没有接话,只听见岚容说着:“我想着的是为她做些什么,然后能够陪着她。”梁章想了一会又道:“当年她救了我,若真的散灵了,也算是报答了吧!”
岚容摆了摆手:“你今天话真多!”
的确如此,在江晚栀的身边的时候,这些话他从来没有说出口,永远都是那个默不作声,安静的梁章。岚容看着梁章沉默了,蹙起了眉头:“你说你这是何苦呀!”……
还没有过第二日的午饭江晚栀便坐不住了,“施越哥哥我今日就要去找梁怀书还有岚容。”施越愣了愣,只好冷冷的对她说:“他们巴不得你现在就把自己送过去。”
“他们要是对他们二人……”江晚栀咬着唇很是担忧,施越只好放下手中的笔,长叹了一声:“岚容曾经就是他们可以控制的人,他们此刻还不会伤他。”
“那梁章呢?”江晚栀依旧一脸愁容,“梁章的本体还在你这里。”施越开解着说道。江晚栀的眉头并没有舒展,“施越哥哥当初狄青大将军就是这样被强行散灵的。”
施越眼下是真的没辙了,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回转的余地。“罢了,早一日结束,早一日好。”说罢他便转身进了库房。
过了一会便带着一把剑出来了,“这把剑是江涣大人的在楚王那一世的配剑,有些灵气,应该可以对付那些人。”江晚栀看着那把先秦的铜剑,接过后,更觉沉重。
“施越哥哥对那个黑影的身份是不是猜测到了什么?”江晚栀心中的疑问又堆积了一个。施越愣了愣,只能沉沉道:“当年大人是去收一把越王的剑,但是这个黑影到底是谁还是不知道。”
江晚栀也只好作罢,终归是能够知道的。
二人收拾了一番,便按照之前那封信的指使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外头。多年的雨水冲刷,铁门已经锈迹斑斑。推开沉重的铁门,它便发出难听的“吱呀”的声音。
正是入暮时分,天又渐渐的冷了下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