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缓缓睁开眼:这是哪里?
她的眼眸渐渐聚光在不远处的刘棠衣,“是你?”刘棠衣并没有瞥向一边的江晚栀,而是淡然的端起一杯来,咂了一口,“晩栀姐姐,你醒了。”
“放我下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此时此刻她被绑在这屋子的柱子上,无法动弹。
刘棠衣将那一杯一饮而尽,又缓缓搁下那杯子,撇了撇嘴,“姐姐这么着急?”
说罢刘棠衣便再斟了一杯,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我瞧姐姐也渴了,不如喝些?”那笑容只让江晚栀瘆得心口发慌。她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姐姐别怕,我也喝了是没毒的。”
江晚栀咽了咽,遂垂下头来,将目光撇到一边。
刘棠衣抓过她的下颚,强行的将那杯水灌了进去。
“哐当!”杯子在江晚栀的挣扎之中,摔在了地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刘棠衣怒吼一声,立刻转身拿起那剩下的茶水,从江晚栀的头上浇了下去。
“嗯……”那水本是凉的。“清醒了吗?”刘棠衣再次吼道。
“你想做什么?”江晚栀冷静的看着她,刘棠衣嗤笑了一声,“其实现在和你说话的不是刘棠衣。”
江晚栀愣了愣,“你在说什么?”
“这个你不必知道。其实我和这个叫刘棠衣的人的目的都是一个,让你死。”“刘棠衣”的唇边渐渐勾起笑意,比之前的更妖媚更让人害怕。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
迎接她的是一阵尖锐的笑意,“你是古董店的老板,是女娲娘娘钦点之人。可是你挡了王上的路,和你爷爷都该死的。”
江晚栀听到“爷爷”二字,立刻问道:“是你……你们杀了爷爷?明明爷爷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的。”
“刘棠衣”不屑的说道:“看来这位新老板,不知道啊……”她微微抬眸,眼中带着妩媚,“你们这些识灵人,除了那具身体老化后再次转生,还有就是那特殊的灵魂,灵魂不散无论任何时候都是识灵人的天定之选,可是你们却要来挡王上的路,只要毁掉……”
“刘棠衣”的话语突然止住,眼中变得冷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说罢她举起了她手中的刀刃,只是一刹江晚栀便察觉到了刘棠衣不太对劲。眼中的狠厉逐渐消失,江晚栀不得不试探一句,“你是谁?”
刘棠衣奇怪的看着江晚栀,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值得渐渐的放下刀蹙眉的看着她,“江晚栀你在装什么?”
江晚栀心中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松了一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江晚栀不解的看着她。
刘棠衣突然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屋里很安静,而不远处便是兵戟相接的声响。“这是?”
刘棠衣叹息道:“昨日入夜,太后娘娘就得知今日居摄皇帝今**宫,便要将你送到新褒侯的府里,只是不知谁把你打晕了送给了我。”“也不知此刻新褒侯如何的着急,也无法进宫了。否则又要出一个世人津津乐道的故事了。”刘棠衣突然看着江晚栀那湿漉漉的面孔,“我真是恨透了你这张脸,可偏偏新褒侯对它就是念念不忘。”
“所以你要杀了我?”
“不,要杀你的不是我,是居摄皇帝,是新褒侯夫人,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刘棠衣渐渐的拿起那刀,“只要我能杀了你,我就可以呆在新褒侯的身边了。”
江晚栀不屑道:“你知道居摄皇帝那么多的事,你能活着;孔敛月让你杀我,自然容不得我,又怎会容你?”
刘棠衣步步逼近,那手中的到再次握紧,“你说再多也无意,我只要你死!”
“呃……”江晚栀的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股温热:是施越哥哥吗?
她缓缓抬头,那是张陌生的脸庞,眼中的流光让她在那一瞬感到安心。他的嘴角渐渐渗出血来,江晚栀有些着急:“你是?”
梁章微微动了动手臂,那扎在他背后的到便飞出几米开外,稳稳的扎在尽头的柱子上。
刘棠衣吓得踉跄的坐在了地上,“你是谁?怎么会找到的。”
梁章回眸瞥了她一眼,刘棠衣便昏了过去。
他再次看向江晚栀,“没事,我带你回去……”才说完话,他便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你怎么了?”江晚栀立刻询问。他却在唇边强撑着笑了,“没事的,月儿,我带你回去。”
说罢梁章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在灵力的波动下她睡了过去。梁章心中明白,此番寻她,损耗了不少的灵力。他低头看了看腰间别着的铃铛,开始有了裂缝……
梁章将江晚栀安稳的放在床上,叹息了一声,“这个封印至少能让那些觊觎她的人费些功夫。”施越看着她安睡的模样,“多谢你。”梁怀书冷笑了一声,“我不是为你,我是为她。”
“你的灵力损耗太多,你需要回到净土里去。”
梁章微微侧头,“这是我的事。”说罢便离开了。
树荫下,那女子不由自主的啧啧了两声,“要不是王上的吩咐,我恨不得当时就杀了你。”说罢她瞥了一眼一旁的岚容,“接下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别忘了去接触她。”岚容点了点头,那女子才消失了。
江晚栀渐渐醒来,守在她身边的便只有施越,“我该叫你施越哥哥,还是王安公子,或者是侯爷。”她愣愣的看着身旁安静的人,夏日的熏风卷起他靛蓝色的长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