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冷冷的将她丢开,江晚栀便跌坐在地。她看着手腕上的带着铃铛的地方,渐渐的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红色的印子。
赵光义便蹲下来:“他就那么值得你回来,一命换一命?”赵光义挑眉的看着江晚栀,那话更是如嘲讽一般。
“不仅仅如此,还有孟府的人。”江晚栀眼眸中冷意,倒是让赵光义越发的喜欢了。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忍不住的勾起笑来,“其实从始至终,我就只是伤害了梁章一个人。”
江晚栀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他看着愣住的江晚栀,他的眼中的情绪越发的复杂,是玩弄,是yù_wàng,还有嘲讽。越是这样一个她这样看起来倔强的女子,他越想得到。
他顺势将江晚栀打横抱起,朗声道:“赵奭,去营中!”江晚栀踢了踢腿,“放我下来!”
赵光义唇边更是勾起的笑越发的深了,那声音却是严肃的喝道:“你若是再动一下,我立刻让他死。”
江晚栀不屑的看着他,“你威胁我?”
“你以为我不敢?”赵光义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却让他怀中的江晚栀不寒而栗。江晚栀没有办法只得缩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他把她抱上了马车,将她安顿好,自己便去骑马了。江晚栀瞪了瞪他,赵光义嗤笑道:“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是正人君子,只要你没嫁给我,一些出阁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江晚栀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坐在了马车的最里面,回过神才发现马车里还坐着一个丫头,“孟姑娘。”
江晚栀冷冷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的让我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竟然让你来监视我。”
那丫头却是掩面笑了起来,“孟姑娘对王爷的成见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些。”江晚栀没有理会,那丫头继续道:“姑娘为何这般不喜王爷?”
“他虽是王爷,凡是他见过的都要喜欢他么?”江晚栀耸了耸肩,眼中颇为不屑。
“那姑娘不必着急,和王爷待久了就知道王爷的为人,也会喜欢……”江晚栀听着话不对,便抬了抬手,打断她:“我知道你要劝我,不过那也是没用的,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喜欢他的。”
“为什么?”那丫头有些着急了,便凑到了江晚栀跟前,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那里来那么多的为什么?”那丫头愣了半天,又道:“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奴不明白。”
江晚栀叹了一口气,便歪在了马车上目光渐渐的被车窗外那些断壁残垣拉长:如果不喜欢赵光义,那自己会喜欢谁了,施越哥哥,还是梁……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了。她想起爷爷的笔记里写着,灵只是一个载体,可以有情感,却不法真正的拥有感情,那是一种代价,守护一个人的代价。
马车停下来,江晚栀的思绪也拉了回来。
“难道还要我抱着?”赵光义掀开她的车帘,打趣的看着她。江晚栀板着脸,冷冷道:“不需要,谢谢。”说罢江晚栀也不等那丫头的搀扶,便自顾自的翻下了马车。
“都说孟家的姑娘安静,没想到也有这样活泼的模样。”赵光义看着她就站在不远处的背影,笑言。
江晚栀回首看了看他,毫不掩饰眼中对他的讨厌:“你还知道多少?”
赵光义抬步一边走一边道:“我知道的还真是不少,譬如当年你和孟颜若是没有我,你们能够安安稳稳的回到江宁府?”江晚栀冷笑,“我知道那个车夫是你安排的,一路上必然还有人负责跟着,这些年还一直打听着我的消息吧!”
赵光义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额发,“这些都是之前的,本王还想给你其他的。”
“我不需要。”江晚栀转身便要走,赵光义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眼中便是温柔的笑意:“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走进这营中?”
江晚栀有些不习惯这个眼神,只好躲开,赵光义的笑意也因为她的目光渐渐阴沉,他抬起她的下颚,“越是不服从的女人,越吸引我。”
她眼睫轻颤,眼中是不屑,不服。赵光义松开了她,“好好跟在我身后,否则你就见不到他。”
那是一个单独的营帐,摆满了刑具,梁章已经血肉模糊了。他听见了脚步声,只当是什么的刑罚,却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梁章!”
他缓缓抬眸,江晚栀就站在不远处,眼中已经装着泪水,只是不肯落下。
她看向赵光义,一双带着芒刺的眼睛质问着他:“我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要这样对他!”赵光义淡淡道:“你没来之前打的。”
江晚栀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就收敛了锋芒,赵光义再次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你来了,我也该放了他。不过我会派人医治他,随我们一同北上,北上之后我再放他。”
“你……”江晚栀才说你一个字,便不知该如何说,她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宋太宗。
“好了,我给你时间和他说说话吧!”赵光义轻描淡写的说完便出了营帐。
梁章见屋中只有二人,终于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月儿……”江晚栀在他这话出口的一瞬便崩溃的跌坐在地上,眼眶中滚落了一滴泪,“梁章,你本不需要这样做的!”
“那月儿又为什么用自己换了我?”梁章的声音很轻,江晚栀的心却是抽了抽。
“乱世之中,男儿才要好好的活下去;且父亲说道若你不在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