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益越发激动了,“这就是!”
江晚栀被她吓住了,却见她指间轻拈兰花,霎时许多同学们都昏睡了过去,葛青愣住了。她站起身,轻轻踩在课桌上,犹如羽毛般落在了葛青的面前。
她换上了回纥的装发,深深的凝望着他,“一千多年了,我好容易找到你了,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李心益的眼角渐渐溢出泪珠。
葛青愣愣的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刚才那一幕就好像是真的天女下凡一般,而那个容颜姣好的女子却突然抽噎了起来。“同学,你这是怎么?”
李心益摊开手掌,将玉指环呈现在他的面前,“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岚容依旧用手枕着头,只是不时的看向江晚栀,“你不打算帮帮她?”江晚栀浅笑道:“自然是要的,只不过这个现状这样下去也不行。”
岚容挑了挑眉,缓缓站起身,将手插进裤兜里,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向二人,淡淡道:“该结束了。”
说罢岚容看向一旁的江晚栀,她缓缓的走向二人,葛青看着她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老师,等今天你的事情结束了,无名古董店恭候你。”
食指与拇指轻轻何在一起,一张名片便被江晚栀拿在了手中,递到了葛青手中。葛青接过后,便细细的看了看,那名片上写着一段话:
世上有灵,灵之记忆自古物之主,主的执念让古物产生灵识,而其主之音容、记忆留于古物之灵。然主不可再转生,唯在岁月长河中默默守护着心尖上的那个人。
背面则用篆书写着:“无名古董店,江晚栀。”几个字
葛青看完后,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并不信这些,不过今日也该给这些同学一个解释。”
李心益不情愿的抬起头,眼中泛着泪水:“是你不记得我了!”葛青摇了摇头,“虽然我不明白同学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让他们昏睡耽搁时间是不对的。”
李心益握住玉指环的手不甘心的垂了下来,“曷萨特勒,你会明白的。”说罢她便哭着跑了出去。同学们也渐渐的醒来,江晚栀叹息了一声,“葛青老师,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以老板的身份邀请你。”
她伸出手,葛青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上去。
今日入夜后的古董店并没有往常的安静,李心益一个人在楼上的房间哭了一日。
江晚栀坐在楼梯处,无神的望着门口,过一会便叹息一声,“老师不会来了吧!”施越也望了望她一眼,时而递上一杯水,或是一小块饼干。梁章最近终是做研究到深夜,岚容便横七竖八的坐在正厅的椅子上,一如往常的惬意自在。
“葛青师兄请。”江晚栀正磕着小饼干,便听见了梁章的声音说着话。江晚栀忙站起身来,欣慰一笑。
“之前向人打听了许久,都没听说过这弱水古镇里有这样一个古董店。”
施越在各人说话的时候,便兀自安静的将拂灵茶斟好。她接过后,便递到了葛青的面前,“来者是客,一杯茶聊表心意。”葛青接过茶,便一饮而尽了。
“葛青今日有太多的困惑了,你是我的学妹,也是这里的老板,不妨告诉我吧!”
江晚栀想起白日她不相信的神情,眉头便挪到了一处,“不知葛青师兄可愿相信?”葛青欣然的说道:“既然葛青来了,自然是来解惑的,谈不上相信,也想知道一个缘由。”
江晚栀微微颔首,便上楼将李心益带了出来。此刻的李心益红肿着双眼,额发有些乱,倒是更加惹人怜爱了。
葛青见她这般模样,心中还是有所歉意,便立刻向她颔首赔罪起来:“今日的事,请小姐多多包涵。”李心益抽噎着,说道:“你不记得又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是我激动了。”
说罢她便将玉指环递给了他,“葛青你知道回纥的字吗?”葛青点头严肃道:“我的老师有所研究。”她便将那玉指环缓缓套在他的拇指上,温柔的握住:“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
“灵魂不灭,千年延续。”江晚栀朱唇轻启,众人便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长庆元年,紫宸殿上。
“合达干参见大唐皇帝陛下!”众人将右手置于左肩,对这位唐穆宗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唐穆宗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让众人免却礼仪,便开口发问了:“使臣一路而来,可曾辛苦,朕已经命人为众臣备好酒宴。”
合达干抬了抬手,“皇帝陛下,七年前我们可汗曾向大唐求娶公主,可是当时的皇帝陛下并没有应允,如今我们前来是想要再次求娶大唐的公主,促进邦交。”
穆宗浅笑:“这个是自然,朕的女儿尚未成年,只怕使者此次也不能如愿了。”
“陛下之女遂未及笄,可陛下的姊妹定有人及笄且待字闺中。”穆宗的笑容略微凝固了,随后解释道:“只是曾被赐婚给保义可汗的永安公主,已经出家为道了。”
合达干有些不耐烦,“皇帝陛下是要不承认这桩婚事了?”
穆宗掌心渐渐的冒起了汗,依旧和气的说着,“与回纥通婚是大唐的传统,只是使者突然提及,朕需要考虑将那位姊妹许给如今的崇德可汗。”
合达干这才放心了些,立刻向穆宗表示了感激,“那臣就代崇德可汗拜谢大唐皇帝陛下。”
穆宗下朝后便匆匆往郭太后的宫里去了,郭太后早早的听闻了此事,“如今皇帝未许嫁的姊妹不多,只有太和与义宁了。太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