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花清茉望着白紫箫的脸,他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仿佛落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华光流溢,浮光潋滟。仿若自东之尽头海上徐徐升起的一轮圆月,清冷凛冽间却又带着一种仿若罂粟妖冶诱(you)惑,让人甘愿为他所俘,被他毒害。
越望着白紫箫,花清茉便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的烫,心跳也渐渐紊乱起来,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模糊迷离,手不禁抬起,从白紫箫的眉心开始,慢慢的滑了下来,眉心,鼻梁,薄唇,每一处似乎都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妖蛊。
“紫箫……”花清茉柔声的唤道,声音之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娇媚。
听到她的声音,白紫箫低头望着她,唇角微勾,笑容仿佛溢满了一种邪魅的光泽,而他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寒凉薄:“小丫头,你今夜怎么这般热情?”
白紫箫的声音犹如冷清的风一般,让本来有些迷糊的花清茉一瞬间清醒过来,她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落在白紫箫脸上的手,心中极为困惑。随后她放下手,淡淡一笑,笑容温和宁静:“茉儿没事,大概只是有些迷糊了。”
说完之后,花清茉的右手落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之上,看似无意,却是在为自己把脉。刚才的自己的确有些不对,还是需要仔细注意一下才好。把完脉后,花清茉并未发现有何不对,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多虑了。
从白紫箫的怀中起来,花清茉凝神静看着他,目光温然不惊,柔和似水,她指了指矮桌旁放着的象棋棋盘,道:“今夜已经夜深,紫箫还是要如往常一样与茉儿对弈一局再歇息吗?”
“本督主先去沐浴,你在这儿将棋子摆好待本督主回来。”白紫箫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花清茉听从他的吩咐摆好棋子,随后她看向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外面,道:“楚公子,劳你进来一下。”
听到花清茉的话,楚向白推门而入,单膝跪地,极为恭敬的开口:“楚向白在此,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我刚才似乎有些不对,劳你帮我看看,可有中毒或是误食什么药?”花清茉看向楚向白,极为平静的说道。她的医术并不算出众,若是误诊,也属常事,如今还是让楚向白帮她看看,不然她总觉得有些不能安心。
“是,夫人。”楚向白站了起来走到花清茉面前,而花清茉伸出手放在右手放在矮桌之上,然后拿出自己的手帕盖在手腕上。
楚向白的手指附在手腕之上,随后,他拱手道:“禀夫人,夫人并未中毒,也未误食什么药,但是夫人脉搏略显紊乱,内力也有些不平,不过,并未有什么大碍。”
“是吗?”听楚向白如此说话,花清茉倒是放心下来,只不过终觉得哪处不对。随后,花清茉看向楚向白,清声道:“多谢楚公子,你出去吧!”
“是,夫人。”
楚向白离开之后,花清茉的目光移向面前的棋盘,随后拿起自己面前的将,手指轻轻的拂过上面墨玉镶嵌而出的字。墨玉坚致温润,色重质腻,纹理细致,触手的感觉倒是极为不错。目光极为认真的注视着手中的棋子,花清茉想到第一次和白紫箫下象棋时。那第一局虽然是自己赢了,但是赢得并不容易,而随后的第二局,赢得更是艰难,而到如今,她和白紫箫一般都是她赢一局,白紫箫赢自己两局。
两刻之后,白紫箫推门而入,微湿的墨发随意而又凌乱披散下来。凤目妖娆的犹如刚刚胜放的荼蘼花,花开荼蘼,末路之美,带着盛极的妖娆以及令人窒息的华美。
他的肌肤依旧白如雪,润如玉,晶莹剔透,灵肌玉骨,仿佛浮萍万绿之中,烈日炎炎之下,绿水荫秀之上开出的一朵千叶白莲,美极,妖极。
一局棋用了两刻不到的时间,之后花清茉便与白紫箫两人歇息了。靠着白紫箫,花清茉越发觉得有些不对,总觉得今夜似乎热的很厉害,有些难以入眠。直到离开白紫箫,往卧榻里方移了些距离,才觉得好些。
而她睡的也是极为不安稳,老是被热醒,整个身子发烫的有些厉害,像是受了风寒一般。
一连两夜,花清茉都是这样,夜里身子发烫,像是受了风寒,但是除了身子发烫却没有一点风寒的症状。而且,白日里她便一如往昔,并无有什么不对。
如此的症状,倒是让花清茉觉得越发不对,她自己又把了几次脉,并无不妥,让相思给她把脉也是无大碍。之后,让相思去外面医馆叫了大夫,大夫也没有看出什么,只是让她静心凝神,好好休息。
若是一人诊断不出什么也就罢了,四人同时诊断不出,花清茉只能想到两种可能。一是她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春日临近,万物回春,她身子一向纤弱,如今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二则是身子中有他们四人诊断不出的问题,若真是这样倒真是让人有些害怕。
但是花清茉转念一想,怕是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在楚向白与相思两人之下逃过。所以,或许真的是她杞人忧天了。
午时,花清茉陪花彧卿用过午膳之后便准备回北院,远远的距离,花清茉便看到锦衣卫守卫在周围。此等情形,花清茉一见,便知道白紫箫已经回来,立刻加快脚步。
到北院门前时,天空之中传来雕的叫声。这声音让花清茉有些诧异,不觉抬头望天,刚好可以看到两只白雕盘旋在北院上空。见此,花清茉立刻用异能去看,那两只白雕身体羽毛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