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萧王妃。”夜拂徽对着花清茉行了一礼,声音稳重。他穿着一身玄色宝相花暗纹朝服,腰间陪着黑底暗蓝色富贵吉祥玉带扣,略含几缕银发的长发上带着一顶黑色朝冠。
花清茉并未想到在这儿碰到夜拂徽,诧异之中站了起来,对着他有礼一笑:“见过夜相国。”
“萧王妃怎么一人在御花园中?”夜拂徽走到花清茉对面的石凳边坐了下来,声音稳重:“本相听说萧王妃似乎很少住在宫中,怎么今日这个时辰在宫中?”
听到夜拂徽的话,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寻思着理由。很快,她叹了一口气后,道:“的确如夜相国所知,清茉极少住在宫中,不过昨日和九千岁吵架了,所以便到宫中呆了一夜。如今清茉有些不敢回去,怕九千岁还在生气。”
如此的话语让夜拂徽微愣,随后他不禁一笑,道:“怪不得昨夜东西二厂将临安城搅得天翻地覆,原来是萧王妃失踪了。早知道如此,昨夜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担心受怕了。不过,萧王妃还是早些去找九千岁,不然九千岁若是不高兴,萧王妃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的。”
夜拂徽的话让花清茉有些诧异,她看着夜拂徽,目光之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幽沉寂静,她刚才并未想过昨夜白紫箫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也并未想过他会派锦衣卫和大内密探同时寻找自己。她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多想那些小事,闹这所谓的无聊别扭。
虽说昨夜之事让她有些料想不到,但这就是真实白。不管怎么样,已经发生的事情都不会改变,已经知道的事情也不能假装忘记。她是白紫箫的妻子,已经真正属于他的妻子。
目光看向夜拂徽,花清茉淡淡的一笑,笑容温和宁静,声音也平静的犹如此时初春中偶尔拂过的微风一般,柔和安宁:“多谢夜相国的提醒,清茉会谨记的。如今清茉便去寻九千岁道歉,希望他不要生清茉的气。”
说完,花清茉便站了起来,她正准备走的时候,夜拂徽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声音沉稳之中带着一丝的恳切:“萧王妃上次所说的魏征,不知他除了《谏太宗十思疏》之外,可有其他上谏帝君的之作,本相倒是很想多拜读拜读。”
夜拂徽的话让花清茉不禁一笑,她望着他,出声道:“清茉刚刚还在诧异,刚正不阿的夜相国为何会和清茉这个宦官之妻说话?原来相国所为魏征。”
此话让夜拂徽有些诧异,他并未想到花清茉如此说话,当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小辈说话自然是放肆一些,他身为长者需要多多容纳才对。
“萧王妃真是取笑本相了,本相只是敬佩魏征之才,所以才会想到知晓他可以其他上谏之作,看看能否以此上谏与皇上?虽说华朝如何还算安宁,但是居安思危才能让人稍稍放心。”夜拂徽的话中略显大臣极多,有才之人更是不少。但是能够真正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人,却少的可怜。眼前的花清茉虽说是个女子,不过那一篇《谏太宗十思疏》已经让自己对这个小女子刮目相看,不然他也不会主动相问。
见夜拂徽如此说话,清茉倒是真的有些佩服这个相国。虽然她不是男人,不用理会国家大事,但如今她也算是华朝人,只是说些知道的东西,倒也可以,只不过是浪费些时间与口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