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誉对着花清茉,说的倒是直接。他看着花清茉秀美如玉的脸庞,唇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朕的七皇儿说墨爱卿像六皇弟的女人,那么六皇弟对墨爱卿想必也比对旁人要温和些,朕希望墨爱卿利用你的这张脸,杀了六皇弟。”
花清茉听到这话,秀美清逸的脸庞之上浮现出一丝的诧异,但心中却是平静的犹如永远不会波动的镜面一般。当她听到凤誉的皇位是凤锦瑟送给凤誉先人时,她便料到凤誉此番叫自己来腾阳阁。除了要鬼谷秘药之外,便是要自己对白紫箫动手。原因倒也给她猜对了,因为这张脸。
不过,因为自己之前想要以墨卿华的身份在临月生根,所以自导自演了那一场戏。但就是因为那一场戏,凤誉怕是永远不会想到,她就是花清茉,白紫箫的妻子。
“皇上,臣这几日因为无处可去,都呆在六王爷府中,六王爷府上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臣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花清茉单膝跪地,声音之中透着无法诉说的冷寒漠然。
凤誉倒是听出这股子寒意,但只当她是因为自己让她去送死,才会这般,并未想到他处。
“墨爱卿,今日你喝的酒中有着慢性毒药,那毒极为稀有,只有朕的手中才有解药。”凤誉看着花清茉,声音比刚才听起来冷漠了很多。他站了起来,蹲在花清茉的面前,手附在她的肩膀之上,声音之中有着绝对的命令以及威胁:“若是墨爱卿能够杀了六皇弟,朕便饶了你一命,给你一大笔银两,你下半辈子定然衣食无忧,逍遥自在。但若是你杀不了六皇弟,反而被他所杀,那就怪你自己太弱,怨不了别人。想要活命,就拿六皇弟的人头来换你的解药。”
“哈哈……”花清茉被凤誉的话弄得笑出声,声音之中略带着一丝的嘲讽。她抬头,望着近在眼前的一张脸,随后出声道:“臣当真是明白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的含义,臣忠心不二的将鬼谷秘药拿来奉于皇上,得到的便是此番下场,臣真的是明白了。”
如此的一番话让凤誉的脸色猛然一沉,眼眸之中也有着一丝不同于刚才的神色。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不觉想起自己的几个孩子,和这墨卿华也是差不多大小。但是他们因为出身好,却比眼前这孩子要幸福的多。
“墨爱卿,你既然明白,那就为了你的命去杀了六皇弟,朕会好好奖赏你的。”凤誉轻拍了一下花清茉的肩膀,随后他站了起来,走向风腾阳阁的大门。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道:“墨爱卿记住,在六皇弟离开临月之后再动手,朕可不想六皇弟在临月境内出事,这对朕来说,怕是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臣遵旨。”花清茉冷冷的吐出三个字,目光之中仿佛蓝色的宝石,散发着冷峻沉稳的光。随后她站了起来,面向凤誉,道:“皇上放心,为了臣的命,臣会将六王爷的人头带来换解药的。”
“你明白那是最好。”凤誉说完,便走出了腾阳阁,花清茉望着他的背影,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冰冷。
无论是司徒宣,楚玄潇,逍遥国四大皇室,还是这凤誉,为君者当真是无情到了极点。有用的时候,便将人当作棋子一般使用,而无用之时,便就是弃子,随意丢弃也不会有丝毫的心疼。
花清茉此时不禁在想,当初司徒宣要动手杀白紫箫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般的感受?
感觉,像是被人背叛了一般。
望着凤誉的背影,花清茉微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她不想放过这个人,真的不想。这属于白紫箫的皇位,她当真是不想让这么一个人强占着。
站在原地大概半刻时间,花清茉才平复了心中的杀气以及怒气。走出腾阳阁,此时外面阳光温暖柔和,纯白色的光芒落在她月白色流云纹长袍之上,将她的长袍照的如水透明,而她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下一瞬间便要消失一般,虚无而又朦胧。
回到殊王府,花清茉目光有些失神的走路,秀美的脸庞也比平时看起来苍白了很多。从正殿前走过,随意的一眼,让她停住脚步,随后转而走向正殿。
此时,正殿之外,有不少穿着便装的锦衣卫以及大内密探守候在外,但是却也有着不少花清茉未曾见过的守卫。从穿的外袍之上,花清茉可以看出,这些人也不是殊王府的守卫,八成是正殿之中那女人家族之人。
走到正殿门口,花清茉便听见里面女子的声音。
“六王爷,你凭什么如此对待我?”声音听起来倒也算是悦耳动人,只不过其中夹含着忽视不了的怒气。
走进里面,此时一个穿着殷红色梅竹菊纹样印花上衣,蜜合色大多锦簇芙蓉花纹锦长裙的女子站在白紫箫面前。从后方看,女子身形袅娜,细腰不盈一握。乌黑的云发直至腰下,显得极为的清秀动人。
大概是听到有脚步声,女子快速的转过头。那是一张极为出众的脸庞,一双细雅的柳叶眉上透着淡淡的暗红,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韵味。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之中,透着一丝的妩媚以及凌厉。脸庞之上附了一层薄粉,看起来极为的白皙,额间描着的淡红色桃花,清丽出众至极。梳着垂鬟分肖髻,上方插着一支垂银丝流苏翡翠七金簪子,除此之外则是带着珍珠发饰,看起来极为的雍华贵气,两边带着一对赤金镶月白石玉兰花耳坠。
见是花清茉,女子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起来。她快速的走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