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司徒元澈,现在是司徒恒,两人一前一后,又正好在白紫箫发生意外,需要迟些过来之时。这样的巧合,花清茉绝对不信。
依她看来,司徒恒和司徒元澈已经联手,西王府与德亲王府之间应该也已经连成一路。否则,就算是自己中毒,这两人也不会因为要来看望自己而联手对付白紫箫。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一种谁都不信的可能。那就是白紫箫发生的意外就只是意外,这两人选在这个时辰,而且一前一后,也就只是巧合。
但,她绝对不信这世间有这种巧合。
花清茉凝视着外面,浓暗的夜幕之中,星辰点点,光彩华溢。院中橙黄色的灯火仿佛清和的日光一般,浅浅淡淡的落在人的身上,显得无比的温暖柔软。
星辰硕硕中,灯火阑珊处,司徒恒一如既往,身着月白色锦袍,风华秀逸,五官绝代,温润的眉眼犹如浓墨淡彩之中渲染而出的一副山水画,那般的点尘不惊,那般的优雅高贵。
看着司徒恒这般风华出众,花清茉不禁忆起第一次与他在元池边上相见时的情景。当时的司徒恒也是这般光华出众,高雅绝世,只是那时的他,双眸中带着笑意,硕亮清明,犹如亘古长明的星辰,华丽盛大的烟火,美的让人能够瞬间沦陷。
当然,现在的他依旧如此,能够让无数的女人沦陷痴狂,但是他的眸光已经再不复当初那美丽的笑意。
或许这其中的改变有一部分是缘由自己,但更多的是岁月。
没有人可以永远不长大。
推门的声音让花清茉从回忆之中醒来,她听着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心有异样。她和司徒恒曾是未婚夫妻,也有过一些稍微亲密的接触,虽然她当时有理由,但是如今总觉得有些不适。
毕竟,司徒恒和白紫箫都是锦瑟的后人,两人就算都不知晓,但依旧是同根而生的兄弟。况且,如今白紫箫已经知道了一切,若有可能她不想与司徒恒再有任何接触,她不想让白紫箫看到一点不喜欢的画面。
脚步声在卧榻边停止,随后花清茉听到司徒恒的声音,似乎与一年前相比要多了一分低沉,少了一分清澈。
“一载不见,萧王妃便给了本王这么一个大礼,本王当真是受用不起。”司徒恒说完之后,便快速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站着的男人,道:“疏用,你的医术极好,快些帮萧王妃号脉,一定不能让她有任何事。”
司徒恒此话一出,花清茉心中一震。这刚才所说的疏用,不会就是风疏用吧?
在花清茉怀疑之时,略微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微冷之中略带着一丝淡薄:“是,西王爷,疏用谨遵王爷之令,绝对不会让萧王妃出事。”
听到这声音,花清茉已经确定这疏用便是风疏用,与她有过一战,与猫儿有过一段情的风疏用。
此人先是在宋帘阁,之后又和与金针封脑的猫儿成为夫妻,并与自己在轩辕塔有过一战,而如今他竟然又成了司徒恒的人。看来,这人的真实身份也是不简单。
不过,若他只是一枚棋子,那么其身后之人便是将他们所有人都算计到了。
附上手腕的手凉意清浅,仿佛一块染了霜寒的枯叶一般,凉意渗人。很快,风疏用的手离开,而他的声音之中有着一抹说不出来的笑意。
“萧王妃,您没有中毒,不是吗?”
风疏用此话一出,花清茉便睁开了眼睛,从卧榻上坐了起来。视线看向风疏用,她的目光犹如寒刃一般用,冷漠之中带着一丝清晰可见的杀意。瞳眸仿佛是一片寥寂的黑,看不到一点的光芒。唇角有着一抹淡薄到无的笑容,恍若冬梅初放,冷寒薄淡。
司徒恒见花清茉突然醒来,愣是一愣,随后他快速的上前一步,有些失仪的抓住花清茉的肩膀,手劲极大。他离花清茉极近,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越发秀丽的五官,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眉眼间似乎绽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美丽,那般的邪魅娟狂,优雅高贵。
“你没事?真的没事吗?”司徒恒还是担心花清茉的身子。
“清茉多谢王爷关心,只不过若是王爷未带此人来此,清茉就更加感谢王爷了。”花清茉抬眸看向司徒恒,声音温和如初,笑容优雅秀丽,但是眸光却浮现出冷意。
司徒恒有些诧异花清茉竟然与风疏用相识,毕竟以他所知,这两人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但更让他诧异的是花清茉对待风疏用的态度,他极少见到她这么冷漠对待一人。即使是伤她害她之人,她也能坐到笑颜以对,目光温和,但是此时她眸中的寒意,凉的有些诡异。
放开花清茉,司徒恒转身望向风疏用,目光依旧,心中却警惕起来。“疏用,你与萧王妃认识?”
“回禀王爷,疏用和萧王妃有些姻缘。”风疏用笑容依旧,语气更是未有一点变化。他目光极为友善的看着花清茉,道:“萧王妃,不知疏用之妻猫儿,如今可好?”
风疏用出声询问,不待花清茉回答,便又自顾说道:“算着日子,她也快临盆了,不知产子之后,能否让疏用见见自己的妻儿?自然,若是萧王妃不允,疏用必然遵命,不予萧王妃一丝的麻烦和不悦。”
这般的话语让花清茉有些生气,她从未想过,风疏用对于猫儿竟然这般的无谓。或许,猫儿是在被人用金针封脑之后才对风疏用动情,但是她即使恨自己被骗,却终究还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