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箫看着风疏用,唇角浮现的笑意如同嗜血的妖魔一般,邪魅,妖艳,却又带着一种逼人的杀气。漆黑如夜的眸中,有着如同星辰般闪烁的光彩,但是却看不到一丝的温意。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花清茉,眸光一如的冷寒无情,却又比很多时候多了一些的平和柔软。
“不过若是茉儿开口,本督主倒是可以考虑成全你。”白紫箫伸手去抚花清茉的唇,指腹微重的在她的唇上抚动。来回几次之后,白紫箫冷声的吩咐一边站着的夜行:“这里应该有花都进贡的芙蓉香,拿些过来。”
“是,督主。”夜行立刻行礼,随后走到梳妆台边,在一边的抽屉中寻找白紫箫要的东西。
花清茉听到芙蓉香三个字,便知道白紫箫要做什么,她看着他,温柔的道:“紫箫,如今天色已晚,用芙蓉香也是浪费,不如明日再用吧!”
“茉儿,本督主新想了一种折磨人的方法,你想不想看?”白紫箫好似没有听到花清茉的话,只是依旧抚动着她的唇,声音冷凉薄淡。“若是想看,便说了一声。你若成全,本督主便成全。”
白紫箫的声音刚落下,风疏用便开口,声音依旧仿佛听不出一点的波动:“萧王妃,因为猫儿的事,你想必极是恼疏用,不如现在就依九千岁的话,倒也不错。这样一来,你既可解怒,又可帮九千岁检验一番这刑罚,何乐而不为呢?”
风疏用此话让花清茉不禁一笑,目光之中浮现处一丝说不出来的冷意。她抬头,望向白紫箫,道:“紫箫,你说人是不是都想以血肉之伤来忽视心中之痛?”
“不是,只不过是逃避。”白紫箫冷冷的说了一句,手从花清茉的唇上移开。他揽着花清茉的腰,坐到了卧榻之上,随后从夜行的手中拿过盒子,慢慢的打开。
盒子之中放着芙蓉色的唇脂,而且有着一股淡淡的芙蓉花香,极为的清雅怡人。
白紫箫用食指挑了一些唇脂,缓缓的涂在花清茉的唇上。芙蓉色的唇脂瞬间将花清茉微白的唇变得艳丽起来,妖娆生辉。
风疏用虽然被花清茉点住穴道,但他刚好面对着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白紫箫此时为花清茉涂抹唇脂的场景。
白紫箫身着象牙白金黄镶边长袍,清隽俊秀,遗世独立。冠貌两边拖曳的黑色禁带映衬着他的面容,烛火摇曳之间,仿佛从水中缓缓而出血红菡萏,旖旎光华,艳潋无双。
而花清茉只是一件云白色长裙,甚至发髻上并未带有任何的珠翠宝石,但即使这般,却让人仿佛看到一轮皎月当空而照,清浅光华,温如青玉。
如此的两个人就这般在风疏用面前抹唇涂脂,似乎丝毫不将风疏用当做一回事。但就是这般,却让风疏用感觉到刺痛无比。
曾经他也有这般的闺房之乐,但终究还是随着那一支利箭,全部断裂。
果然是当初他一眼便欣赏的女子,这般的决绝刚毅,当真是世间难寻,也再难得到。
“萧王妃,就当是疏用再逃避,还望成全。”风疏用仿佛报复一般,出声打断两人之间的温馨和谐。
而白紫箫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专心致志的以手涂抹唇脂,为花清茉微白的唇染上一抹艳色。
至于花清茉,也是未看风疏用一眼。不过,她还是随了他的愿,出声道:“紫箫,既然他想这般,就成全他吧!不过,这刑罚能不能只是切肤之痛,不毁人身体。”
“本督主和茉儿还真是心有灵犀,这新的法子,倒是让人生不如死,但不会让人废了。”白紫箫冷漠的声音似乎夹含着夜色,显得愈发的冷漠杀意。他注视着花清茉微微嫣红的唇,出声吩咐:“开始吧!不用别弄脏了夫人的房间,本督主不想这儿有一丝血的味道。”
“是,督主。”夜行、楚向白等人立刻恭敬的行礼。
随后,楚向白派人到了房间外阁,拿了一个小叶紫檀的玫瑰椅走了过来。紧接着,楚向白解开风疏用的穴道,让他坐在玫瑰椅上。
待他做好之后,楚向白、也行、流轩以及流璟四人分别站在他的周围,而且一个一个开始慢慢的将袖袍往上捋起。
见此情形,花清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白紫箫,正欲询问之时,白紫箫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说话,好好看着便是。”
“嗯,茉儿知道了。”花清茉点了点头,目光极为专注的看向风疏用。她虽然并不清楚白紫箫要用什么样的法子折磨风疏用,但是看着这架势,大概是很有趣的刑罚。
不过,楚向白等人并未立刻对风疏用动手,只是站在他的一边沉默不言。过了片刻,白紫箫的手从花清茉的唇上移开。望着那变得嫣红的唇,白紫箫勾起唇角,笑容妖艳的仿佛一朵朝日而放的罂粟,诱【you】惑,邪魅,致命。
“极好,比刚才顺眼多了。”白紫箫点了点头,话语听起来似乎很是满意。随后,他伸手拂了拂手指上残留的芙蓉香唇脂,声音冷寒,却又显得很是漫不经心。
“动手。”
“是,督主,属下遵命。”楚向白、夜行世人立刻出声,随后四人一起抓住风疏用的四肢。
此时,楚向白对着风疏用笑了笑,英俊的脸庞上有着无比的平静温和,波澜不动:“风公子,今日你也算是幸运,向白四人怕是第一次一起对一个人动手。”
“是吗?”风疏用听到楚向白的话,只是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是那般的平静不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