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司徒信带领手中的将士,将南北两个粮仓的粮草运到离大军大概五里之处准备烧粮。本来此事根本用不着司徒宣出面,但是他想要亲眼看着那些粮食化为灰烬,他要牢牢记住此时的场景,日后报复朝廷的军队。

此事不用细想,便能知晓是朝廷中人所为。他们如此狠心害他,让他只能烧这一半粮草,那他就定要毁他们士兵万户安宁。

沉暗将这一方天地照的极亮。望着那些随意堆积的粮草,司徒信心中沉痛至极。

的确,这些粮草和整个华朝天下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对于此时的自己来说,却是多么的重要。那些人果然够狠,竟然敢这样折磨自己。

司徒信在这些粮草旁边站着,修长的背影仿佛被染上了无尽的黑,看起来格外的寥寂无情。夜色为幕的舞台之上,司徒信就像是独自唱戏的人一样,那般的凸显,那般的冷暗。

在这处站了大概两刻钟,司徒信向后伸手,身后的将领立刻明白她的一丝,将手中的火把交给了司徒信。

握紧火把,司徒信望着上方燃烧的粲然火光,俊秀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的笑意。火光映衬着他的面容,那温润如风的笑容不知道为何看起来仿佛地狱走来的魔鬼一般,恐怖诡谲。

“我司徒信绝对不会忘记此番耻辱。”说完,司徒信便将手中的火把扔向眼前堆积的粮草。眼看着那火把要落到粮草上的瞬间,一支利箭犹如带到了远处。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司徒信一愣,他侧首看向利箭来临之处。周围火把的光芒照射着远处的景象,隐隐约约之中可以看到零星的几道人影分布在他们周围。虽然隔了一些距离,司徒信看不真切来人的面容,但是那泛着银光的面具让他心中一颤。

他吩咐周围的士兵,将那支利箭捡起,直接看向利箭尾端,那上面刻有的幽云二字让司徒信心中凉意潺潺而来。

握紧那支箭,司徒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出声示意自己手中的将士慢慢离开,并且时刻注意的周围有没有人发起攻击。不过他感觉很奇怪,他们在幽云十六骑面前撤退,可是那些人竟然没有暗箭伤人,这着实让人想不通。

司徒信离开之后,云邪快速的让大内密探运粮回应。他很清楚,司徒信很快便发现不对。

果然,在大内密探将全部的粮草运走之后,原本离开的司徒信带着手下的几千士兵赶了回来。望着已经成为空地的地方,司徒信清隽俊秀的脸庞之上满是愤怒以及仇恨。

“你们……你们竟然……竟然敢这样做?你们竟然敢……敢这么骗我?”司徒信望着挡在面前的云邪等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之中压抑着犹如浪潮一般汹涌滔天的仇恨。他握紧腰间佩戴的长剑剑柄,手中狠劲的力道似乎要将剑柄捏的粉碎。

“呦,梁王爷这么快就猜到了,当真是聪明,怪不得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下这么多的城池,的确有过人之处。”云邪面对司徒信的愤怒,恍若无闻,说话比平时似乎还要随意。

如此的语态让司徒信更加的怒火交加,他快速的拔剑,但是却在拔到一半之时,又将剑重新插回了剑鞘之中。

被人如此欺骗,他自然是生气,但是他还没有到被心中怒火蒙蔽理智的时候。如今在他面前这十几人的装扮与幽云十六骑几乎一模一样,虽然真假不知,可若真是幽云十六骑,自己的命必然会丧于此地。比起那一半的粮草,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本王当真是没有料到,时隔百年,幽云十六骑竟然还效命于朝廷,看来你们的忠心百年不灭啊!”司徒信勾起唇角,言语之中颇有轻鄙之意。当然,说此话的目的是试探,既是想确定眼前这十几人是不是幽云十六骑,又是要确定他们是否真心忠于朝廷。

云邪自然也明白司徒信说这话的意思,不过他们少主说过如今不能透露他们的真正身份,让他们装,使命的装。既不能装的太无能,也不能装的太厉害。

不得不说,这装法,当真是比不装、比装傻充愣更难!

不过云邪很是奇怪,先前他们少主的意思是不与梁王发生大的冲突,免得两军开战,这就与九千岁之前的想法背道而驰。可是如今,他们少主不要留有余地的羞辱司徒信。这番变化,云邪怎么想也想不到理由。

“梁王爷说笑了,我们不是幽云十六骑,只不过仰慕幽云十六骑,才会学着幽云十六骑装扮。不过比起真正的幽云十六骑,我们依旧差了很多。”云邪很是从容淡定的扯谎,虽然他带着银色鹰翼面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不过就算不带面具,他应该也是说谎不脸红。“听说梁王爷七八千士兵瞬间便被幽云十六骑全灭,王爷心中想必是有苦难言吧!”

云邪自花让司徒信的脸庞之上快速划过一丝的沉色,他望着云邪,不禁咬紧牙齿,从齿间挤出几字:“那些粮草根本没有问题,一切都是你们从中作梗对否?”

“梁王爷这么快便知道了,当真是我们做的不够好啊!”云邪说完之后,看了钰阳一眼,钰阳瞬间便明白云邪的意思。

他走上前,伸手拿掉脸上带着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平凡至极的脸庞。看着那张脸,司徒信顿时睁大了眼睛,诧异非常的道:“你……你是朝廷的人?”

“是,不过我并不是梁王爷军中的军医,只不过是扮作他,给梁王爷说了几句话而已。”钰阳说着便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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