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除九千岁,是因为九千岁太过放肆,不然皇上会让他终生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此时,司徒元澈淡淡的开口,声音之中满是凉意。“若不是九千岁行事作风都未将皇上放在眼中,又怎么会至今日的局面。这世间之人,都该谨记自己的位置,一旦越俎代庖,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司徒元澈这话自然也是说给司徒信听的,毕竟司徒信造反之事,与白紫箫一贯行为倒是颇有相似之处。
“德亲王爷这么说,便是对于本王所作所为不耻。既然这样,德亲王爷为何还要帮本王?”司徒信自然懂司徒元澈说这话的意思,他凝视着司徒元澈,漆黑的眼眸之中有着好奇以及疑惑。
虽说他们表面说是为了花清茉,但是他感觉得到,这其中必然还有其他的因素。
“反正要和梁王爷合作,这其中的原委,的确是要清清楚楚的告诉梁王爷才对。”司徒元澈随意的语气一如最初,仿佛一阵随意喧嚣的风一般肆意张扬。他的视线落在司徒恒的脸上,唇角的笑意仿佛血迹在白色绸布上晕染开来一般,越发的朦胧不清。
“九千岁一死,皇上必然一人独大,接下来他要对付必然是四王府。云王府无后,德亲王府以及西王府必然就是他的眼中钉。”司徒元澈很平静的叙述,言语之中听不出任何的波动。
“那楚王府呢?”司徒信听到司徒元澈的话,不禁询问。四王府本该同气连枝,这司徒元澈为何不说楚王府?
对于司徒信的疑问,司徒元澈没有立刻回答,但脸上的神情很显然比刚才要冷寂了很多。而此时,司徒恒仿佛接着他的话一般,继续诉说。
“皇上将菀华郡主许给他最信任的弟弟,并且此番没有让楚王府插手此事,这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他会容下楚王府。”司徒恒说到这儿,不禁一笑,漆黑的眼眸之中荡漾着如水一般的温柔。“不过皇上怕是不会想到,本王和德亲王爷会助梁王爷夺他半壁江山。”
“是啊,莫说皇上,就连本王也没有料到此事。”司徒信的目光环顾司徒恒以及司徒元澈二人,眼底依旧流泻着怀疑。
前几日,司徒恒突然派人传来信笺,其中的内容让他恍惚了几日。若不是今日清晨司徒恒来此,他当真要以为那信笺上所写只是一个玩笑。
在信笺之上,司徒恒提及与他合作,帮他夺取司徒宣的半壁江山。而且,不求任何回报。如此的内容,怕是世上任何一人都无法相信。
但,这就是事实。
比起花清茉所说的四分之一天下,他还是想要华朝的半壁江山。
“梁王爷不必怀疑,我们虽说不求回报,但也算是利用王爷为自己谋利。”司徒元澈笑了笑,继续说道:“德亲王府和西王府不想遭受灭顶之灾,所以只能再次创造一个能与皇上匹敌的人物。因为只有这样,皇上才不会将心思和精力放在我们身上。况且,此番清河郡主若是没事,皇上必然会千方百计对她下手,为了她的安全,我们自然得让梁王爷挡在前方,夺走皇上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