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准备学宫祭祀大典,学宫里各处统领,头领,各位上师,上师随从,还有学宫随从,学宫奴仆等……都是忙得脚不着地。
“咣当——”却是百忙之中,发生了碰撞。有人端着的兽骨盘,碰落了地,发出好似金属般颤音。
“吵死了!”
正啃着,足以脸盆大的兽心的塬天心,竟是从一堆烤熟的龙肉里,豁然起身,‘乒’地掀开锅盖,浑身冒着腾腾热气。
那下面正添柴的学宫奴仆们,都惊了……
他们可是在以二品的火精柴,烧煮龙躯!
眼看着那年岁已是不小的男人,一丢手里的龙心,抹了抹嘴,在沸腾的汤水里,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奴仆们都快瞪出俩眼珠子。有个学宫奴仆,鬼使神差的将手挪到锅旁,还没靠近龙肉呢,就‘啊——’一声尖叫,被那腾腾蒸汽烫出了燎泡。
穿铠甲的英俊中年男子听到声响,眉宇微挑,朝这里望去——
霎时浑身气机,恐怖如涛,压得此地随从奴仆们,个个‘噗通噗通’惊恐跪倒一片。
还站在锅里的塬天心,见到那男子,脸色惨变,一声惊呼:“妈耶!枢言这个煞星来了!”他一跃出锅,就要逃。
汤水滚滚,冒着热烟,四溅飞洒,眼看要泼溅到旁人身上,枢言屈指弹出一道水蓝光华,犹如活物般,罩向惊恐中来不及躲避的奴仆。又一抖手,一条水蓝色匹练闪烁着符文,如蛇般,一跃而去,刹那及至,就困住了塬天心的脚脖子。
那一下像真被蛇咬了,又像是被鳗鱼给电着了,塬天心‘噗通’一声就倒了地,浑身僵硬着,被那条匹练到拖着举起来,在半空晃荡。
“枢言,你他么,放开我!”
“难怪我一下午都没见着你影子,还以为你终于知晓今日是祭祀大典,有了分寸,不再胡来惹事……没想到……没想到!”
枢言气得直发抖。
“你竟躲在这里偷吃!还挑的是最好的这一锅龙肉汤!”
塬天心知道,这回枢言是真的生气了!哆哆嗦嗦:“我赔,我赔你一条……二阶……不三——”
水蓝色温润气血,刹那亮如银白。
“啊啊啊啊——”
塬天心现在被水蓝色的匹练,裹得跟粽子一样,还不时有电花从里面蹿出,电得塬天心头发都炸了!
“说!你那个不靠谱的爹又在哪?”枢言将略显银白的,水蓝色气血凝元松了松,一嘭黑烟冒出。
“……”
塬天心跟死了一样,像被挂起风干的腊肉,一动不动。
“还跟我玩装死?”枢言眼睛虚眯起,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腊肉似浑身被电红了的塬天心,赶忙扭动起来道:“别别别!我说那色老头子,你找他干嘛?干脆让他自给儿淹死得了。”
“淹死?”枢言琢磨道。
“是啊!那老头子一淹死,我就是学宫之主!”
这糙汉愉悦的声音,令周围跪了一地的学宫奴仆们,吓得脸色惨白,恨不能挖去自己双耳。
“那这学宫之主,也轮不到你这个脑子空空如也的白痴,也该是轮到我!”
众人心下骇然,没想到枢言统领看起来,这样一本正经严肃的人,竟然也想弑杀学宫之主?
完了完了。
他们这些奴仆都要被灭口,然后换一批新人进来了。
“怎会是轮到你?子承父业你懂不懂?要不……这样,你帮我把老头子干掉,我当了学宫之主,出了这里,就起身去蛮神帝国,帮你把你爹枢央也干掉!这样你也能子承父业……”
袁头领走到门口,听到这些话,吓得兽骨铠甲一抖。好在铠甲垫着兽皮袍,这才没发出声响。
虽说袁跃帆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冒虚汗,但他还是稍稍侧过头去,只觉得后面的话,越发模糊,听不真切,然后他将气血凝元汇聚到耳朵,便听到了某人的心跳。
穆然抬眼,就看到枢言冷着张脸,不善的眼神。
袁跃帆喉结滑动,觉得自己多半也要被灭口了。
要不要此刻就动手?
然后连夜逃出此地?
可自己好像打不过枢言统领。
“瞎想什么?那人是个脑子被蛆驻掉,脑浆早流空了的白痴。难道你也是个白痴?”枢言双手背到伸手,率先一步踏出此地。
袁跃帆看了一眼,彻底被裹成个棉线球的塬天心,心中忐忑道:“他这样不会死么?”
“死不了,给他一炷香时间就能解开了。”
“对了,枢统领,首峰我也找过了,就是找不到学宫之主!眼看这祭祀大典的时辰将近了——”
“我已经知道他在哪了。”
虽说枢言统领说已经知道学宫之主在哪了,可统领咋还还走得这么慢呢?
难道学宫之主就在这里附近?
不可能啊,这里翻遍了,就差掀地皮了。
在袁跃帆头领胡思乱想之际,走在前面的枢言忽然道:“你会不会以凝元,封闭自己身上大小毛孔气穴,隐秘住自身气机?”
“会,当然会。”
“那你便封闭住气机,再跟上来。”
眼前一片水光潋滟,春波荡漾。袁跃帆只觉得目眩神摇,荷池里有数个冰肌玉骨,身子婀娜,神女般美的人儿,在嬉闹戏水,拨弄青丝。
那一双双蒙蒙涟漪下,轻轻踩水,舞动的白嫩双腿……看得他直晃眼。
被荷叶制成的衣裳,快要包裹不住她们的饱满白肉,水水嫩嫩,娇笑中,两块水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