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直到两三步距离的时候,苏青黛突然猛地一个刺身,将那老妇人猛地勒住脖子,顺手又在这妇人的肩井穴上用力一按,那妇人受不住疼,一下子便哎呦呦的叫唤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苏青黛的束缚。

“嬷嬷,我学过医。”

苏青黛才不客气,她笑眯眯地利用这个妇人通畅无比的出了婚房。

看得出来,这妇人的身份是极高的,要不然院子里的小厮也不会任由她出去。

庆城的督军府很大,苏青黛走了许久也没找到头,数着红灯笼都快要数的眼瞎。

她不傻,直觉便是这妇人带的路不对,瞅着一个低矮的围墙,苏青黛突然笑了一声。

“嬷嬷,对不住了。”

苏青黛的动作极快,猛地便踹向老妇的双膝,与此同时,苏青黛扯了裙子便猛地爬上矮墙。

“嘶!”

突然间,一阵电击穿过身体,苏青黛还没反应过来,脑海内猛地就闪现出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行善积德。

苏青黛被电流电过之后,原本利索的身形都不稳了,吧嗒一下就从矮墙上摔了下来,感觉屁股都不圆润了。

不过,苏青黛来不及多想,脑门上已经被抵了东西。

她一抬眼,便看到黑黝黝的枪头。

再往上便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阴影,看不清面容。

“这位军爷,您英明神武,气宇轩昂,一定真真切切地晓得,我只是个路过的可怜人,没甚干系。”

苏青黛呵呵的笑着,比那三月里的春花还要灿烂,双手已经自觉地举起,做投降状。

“新来的姨太太?”

那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不带半点起伏。一阵风吹过,苏青黛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个人手里拿的是枪牌撸子,看着很新,就连开枪的手都根根精致,白皙纤细。

苏青黛想,这该是督军府新来的士兵,没经过甚训练,说不定她求一求情,卖卖可怜,就能脱身。

“这是老头子新弄进来的?”

那声音忽然问道,不过显然,并非是对着苏青黛说的。

立马便有人回道:

“是苏家送来的,少帅。”

苏青黛一下子就惊了。

庆城的少帅只有一位,霍屠察。

在鼠神给的资料里,还格外标红了这位爷——引这位爷一心向善,功德无量。

大回报意味着高风险。

苏青黛很惜命,她虽然觉得面前的这位爷是个人形宝藏,移动的功德量。但,她除非作死,绝对不会多接触。

“他倒是老当益壮。”

霍屠察狭长的眉微挑,冷笑一声,望着还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柔弱女子,只觉得一阵心烦。

“长得没十八姨太艳便罢了,倒是个会惹事的。绑起来,明儿送去开宝。”

开宝是妓院里的黑话,苏青黛心里直拔凉,却半点不敢动弹。只要命还在,总有机会翻盘。

霍屠察收了枪,利落地装进弹夹内,苏青黛只听见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等到声音远了,才敢抬头。然后,便被霍屠察的副官宋明揪着关进了一间屋子。

被扔到民国行善积德的第一天,苏青黛被扔到草垛里,连口水都没有。

“行善积德,命都没了,拿啥来行善积德。”

苏青黛没有钟表,她只能凭借外面的天色判断时间。

她好歹也是个被抬进来的十九姨太太,怎么庆城的督军霍正飞都不着急着急新娘子。

苏青黛被困在这处不知多久,外头天都黑了,隐隐约约能听到闹新房的嬉笑声。

真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她这个十九姨太在这儿,又是闹的哪房的婚?

想起霍屠察的话,苏青黛又是一阵心烦。她本是不想要如此快就唤醒鼠神,但若是不唤醒鼠神,那明儿她就要被送到那花红柳绿之地开宝了。

鼠神万岁!鼠神万岁!鼠神万岁!

苏青黛默念了三句后,脑海中缓缓显出鼠神肥嘟嘟的身形。

鼠神好似瘦了些,眼睛的瞳色也没有那般红了。

“何事?”

“鼠神,我被霍屠察抓到柴房了,明儿就要被送去开宝了!”

苏青黛一见鼠神出现,便是毫无原则的抱大腿痛哭,她这是劳什子的倒霉气运,才来就要被送去妓院。

鼠神的脑门凸了凸,有些头大,细长的尾巴都竖立起来,闭上圆溜溜的鼠眼,身上陡然发出一道金光。

“快点出去,门锁已经开了。”

这屋子破破烂烂的,连门也是破了洞。苏青黛一听鼠神的话,连带着看着破烂的屋子都觉得漂亮了三分。

手一推,这门还真是开了。

不过门开后,苏青黛却没立刻跑了,而是跑到隔壁几间屋子瞅了瞅,若是有人就顺手也救了。

她可是要在民国行善积德的人,积善成德,可不是要小善汇聚成大德?

但苏青黛绕了一圈,附近的屋子里都没人,看来只有她自己一人被关在这里。

顾不得风度,苏青黛撩起嫁衣,便卖命地往外跑去。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再不走,等鼠神的功力没了,她可不是要遭殃。

“少帅,要追上去吗?”

宋明是霍屠察的副官一把手,苏青黛也便是被他关进柴房的。

见霍屠察的目光一直盯着那趁机逃跑的十九姨太太,宋明以为是要清理了的意思。

“不必了,翻不了多大的风浪。”霍屠察收回目光,并不打算追究,“去查查她的底,这般模样可不如你们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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