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子的用?”

被喷头大骂苏青黛也不恼,看着苏钰山飞溅而出的唾沫星子只觉得痛快。

她可不是良善之辈,对苏家也没任何归属感,若非还没找到安身之处,她可不会委屈住在这不省心的地儿。

“若非你这赔钱货不省心,哪里会来这么多事儿?到头来却是半点悔改之意也无,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掐死了你一了百了!”

苏钰山本就气的不轻,又被苏青黛这不服管教的模样一激,更加恼怒,气愤使得他满脸涨红,额头青筋直冒,平日里维持的风度荡然无存。

“哦,对了阿爸,我现在可是少帅的随行军医了,您该是懂这是甚意思。”

“不可能!”

一波打击不够,苏青黛又来一波,她最喜欢看着苏钰山这幅咬牙切齿却又不能不忍下来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心里舒适。

苏钰山看着养在他跟头十多年的闺女,却越看越觉得陌生。

难不成真如此前她在少帅面前所言,这么多年来为了在后母手下讨生活,一直扮猪吃老虎?

他压根看不到一丁点儿此前苏青黛懦弱胆小的影子来!

苏青黛扬起一个得意的笑来,看着有几分狗仗人势的模样,趁着苏钰山被她噎的说不出话的时候正大光明地便走了。

走到厨房去了。

端了好几盘子菜爬到自个儿的小阁楼里,苏青黛才松了一口气来。

今个儿白日若再去饭桌上吃,岂不是自找难受?左右也快到了饭点,厨房里头菜都做好了好几样,她拿出来的这些也够她今天吃的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庞大无比的问题横在苏青黛面前。

霍屠察要她今晚去开锁。

但是她压根不会。

苏青黛也不傻,回头想来也明白霍屠察看中的不是她的医术,是开锁术。

依仗鼠神是不可能的了,她回来路上就叫了好几遍鼠神,半个鼠爪子都没露。

扒了一口饭,苏青黛觉得有点心凉。

偏偏她这般难受时候,竟还有人上门赶着找麻烦。

苏家姊妹放学归来后,便晓得少帅霍屠察来过了,来过了不说,还指明了要换一位苏家小姐去督军府当那劳什子的十九姨太。

照理说苏青果是苏家的二小姐,算年龄,该是她去,不过谁叫她早就定了婚事,还是大银行家徐国利的儿子徐远新。这样一来,只能轮到苏家三小姐苏青葙才可。

苏青葙哪里能受得了这委屈?

郁佳臻今个儿正好又去旁的世家太太处搓了麻将,她没了主心骨,又乍听如此消息,自然是恨不能生吃苏青黛的肉,喝她的血。

苏青黛居住的小阁楼破破旧旧,哪里会有人来维修,这房门多踹几脚便是摇摇欲坠,只需多来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门也就能开了。

一开了门,苏青葙便气势汹汹地揪起趴在床上思考人生的苏青黛,二话不说便是甩了两个嘴巴子,骂道:

“都是你这贱货!若非你把我苏家搞得乌七八糟,如今哪里会生出这般事儿来!”

寻常人被骂了,被打了,只要不是傻子都是要还手的。

苏青黛不成。

她是要行善积德的人。

不仅不还手,苏青黛还面带笑容,平声和气的劝着苏青葙。

“阿妹这是怎地了,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是打了我。从前课上密斯就教导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阿妹打我这一下,可是顶顶的不划算。”

“装甚的东西!不过一个早就没学上的贱人。”

苏青葙满腔的怒火又是哪里容易浇熄的,听着苏青黛温和的口气,更是肝火旺盛,不由分说便又是甩了耳光过去。

这一下的耳光更重,打的苏青黛整个头都偏了过去,白净的脸上是红艳艳的五指,耳朵都在嗡嗡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啪”!

苏青黛反手就是一巴掌奉还,面上却还是温温和和的笑。

打人不能叫打,行善之人的事,能算打么?

“阿妹别怕,阿姐今个儿就教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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