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真气已经醒了啊。”老头将手指从莫聪胳膊上移开,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
莫聪正在回味刚才那种气流蹿动的感觉,听到这句话顿时又惊又喜。“老头,你是说,刚才那个…那个就是我自己的真气吗?它这么快就醒了吗?”他急切地问道。
老头点点头。
“那,老头,我是不是已经到第一重境界了?”莫聪又问。
“算是吧!”老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真气苏醒时会有种种气息流动的迹象,就像刚才那样,你自己怎么会没感觉呢?”
“不知道啊。”莫聪茫然。
“这样,小子,你这些天到底是怎么练的,期间遇到过什么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给我听。”老头略一思考,决定把各种细节从头到尾捋一捋,以便找出莫聪感觉不到真气的原因。
莫聪便将自己修习真气的整个过程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包括怎么打的坐,怎么练的拳,怎么做的梦,怎么砍的柴,等等等等。他害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所以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有用的没用的,统统都说了一遍。
“你个傻小子,哈哈……”老头却是没等莫聪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把莫聪笑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老头,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原因了,快跟我说说吧!”莫聪囧囧有神地看着老头,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莫笑,刚才那番话你也听到了,你有没有听出问题所在?”老头不回答莫聪的问题,却转头问莫笑。
莫笑知道老头在考自己,想了一下,说道:“我大概听出来了。二弟之所以感觉不到真气,是因为真气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他自己却睡着了。”
“嗯,正是这样。”老头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小子,现在你也知道原因了,以后修习的时候一定要坚持住,别睡着。否则真气一醒你就睡,那就永远不可能有意识地控制真气,知道了吗?”
“知道是知道了。可是…我每次只要稍微打坐一会,人就困得不行。这个时候我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就起来练拳脚,要么就直接睡着,而且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我的意思是,睡觉这个东西好像不由我自己控制,这可怎么办呢?”莫聪看看老头,又看看莫笑,惭愧地说道。
“照这么说,你这个真气还确实有点古怪。”老头看着莫聪为难的样子,知道他在克服疲倦这方面确实有困难。“这样吧。从今天晚上开始,你练功就在小院里练,老头会在旁边看着。一旦发现你快睡着了,老头自然会把你点醒。”
“好!”莫聪大喜过望地点点头。
当天晚上莫聪便在小院里打坐,一遍一遍修习着唤醒真气的心法。三月的夜晚春寒料峭,山风从远处呼啸而来,在茅草和树叶间萧萧瑟瑟。小院中,白蒙蒙的云雾如烟似幻,把莫聪的身子都遮挡得模糊难辨。
老头在茅屋里闭目养神,密切关注着莫聪的每一次呼吸。
莫聪的呼吸,一开始刻意放慢,后来时快时慢,再后来就越来越慢。随着打坐时间的增加,那种熟悉的、黑压压的倦意又一次涌了上来。
“不能睡,不能睡。”莫聪谨守着一点清明,继续运转心法,努力和那种倦意抗争着。无奈,随着心法一遍一遍运转,那种倦意也越来越强越来越强,慢慢吞噬着他所剩无几的清醒。
“醒!”
就在莫聪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一声当头棒喝忽然从茅屋中传出来。莫聪觉得这个醒字金光闪闪有若实质,从自己头顶一贯而入,缓慢坚决地把那种黑压压的倦意强行推出了脑海。与此同时,也许是不断运的转心法终于起了作用,也许是被这个醒字激发,莫聪只觉得自己的丹田忽然一动,一股气流在体内骤然翻腾起来。
真气吗?
莫聪觉得那股气流似曾相识,却比傍晚时候强大的多,心里既兴奋又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股气流在莫聪的丹田里翻腾了一会,忽然分出好多股,沿着莫聪四肢百骸蹿动奔流起来,那种狂野的势头,像是决堤的洪水,又像受惊的马群。
怎么办?怎么办?莫聪觉得再不控制一下,自己的身体就要被这些强大的气流冲垮了。他念闪而心动,赶紧运转心法去引导那些气流。老头所授的第一重心法,不仅是唤醒真气的方法,也是引导真气的方法。他试了又试,却发觉怎么都控制不住。
老头几年前就知道莫聪体内的真气古怪而雄浑,此时此刻,耳听莫聪的呼吸声越来越紊乱急促,老头知道莫聪很可能驾驭不了体内的真气,内心顿时有些纠结。
因为莫聪的真气虽然雄浑,但也只是相对莫聪的年龄和体质而言,要是跟老头的真气相比,那就根本不值一晒,老头如果愿意,随时度一缕真气进去就能稳稳地压制住莫聪体内的所有真气。但是真要那么做,莫聪就无法获得自行控制真气的经验,修为也就无法得到提高。但不这么做,莫聪又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情况一时万分纠结,也万分惊险。
电光石火间,老头迅速做出决断。他左掌一挥,放在桌上的那几根柴火忽然飞出茅屋,凌空朝莫聪飞去。
“小子,练拳。”老头喝道。
莫聪正浑身难受,忽然听到老头提醒,赶紧一跃而起。几根柴火已经陆续飞到近前。莫聪听声辩位,在小院里砸拳、劈掌、顶肘、拧腰、旋腿……
老头教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