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怒第一个走上了讲台,站到了阿黑瑞的身后,为了族人,为了他家里的包谷,他义无反顾,别无选择。
第二个上去的是阿德达,阿黑瑞看到他走上来,气得冲他直瞪眼,你瞎凑和啥啊,这又不是去玩,这是去打野猪,稍一不小心就可能头破血流,你丫出这锋头干嘛?
阿德达不看他爹,他是怕死,但他更喜欢出锋头,特别是像他爹那样风光无限被族人所崇拜,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并不知道那些野猪有多凶猛厉害!
阿德达上去之后,还得意洋洋冲林晓强递了个挑战的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是个爷们你就上来啊。别像个缩头乌龟的猫在下面。
林晓强没搭理他,激将法他从来就不受。然而当他转过头来看到冰妮失望的眼神,还有刚刚阿德达走上去,她那一抹突然闪亮的神彩,他从心里窜出来的邪火就腾腾而起。
阿德达见挑战的眼神与表情无效,索性就站了出来,抢过他爹的大喇叭,眼光直直的看着林晓强:“某些人,呃,我说的是某些人啊,只知道吃别人的喝别人的,还挖别人的墙角,关键时候却装孙子。我代表全族人民bs这样的人,用脚趾头,我的话说完了,谢谢!”
林晓强只是冷冷一笑,大步一跨就跃了上去,他的声音不用那个大喇叭就很大,“我上来了,但并不是因为你激的,阿德达,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小鬼,连跟我叫板都不够资格!”
“b的,你还跟我来劲,今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跟我未婚妻上山干嘛了?”阿德达已经忍林晓强很久了,看到他还如此嚣张的说话,骂咧声中,拳头就朝林晓强砸了下去。
族人齐声惊呼,这可是前任族长,也是族中辈份最高的阿怒老爹请来的客人啊。
卟的一声,很闷很沉很低的一个声音,林晓强仍然毅立在场中,像钢铁一般,他摊开的一个手掌握紧阿德达砸过来的拳头,“小鬼,我说了,你真的没资格跟我叫板!”
“你b的,不准叫我小鬼!”阿德达的手被林晓强紧紧的握住,想抽抽不回,想扳扳不动,而且还被人家藐视,感觉自尊受损,人格受辱的他更是气急败坏的大叫。
“是吗?”林晓强平和地看着他的双眼突然精光一冒,手上微微一用力,阿德达的手已被他拧成了一个弧度,受不了疼痛的阿德达只能顺着那不能抵抗的巨力而动,最后竟然单膝跪到了林晓强的面前。
“呵呵,你虽然是个小鬼,但也不用向我行如此大礼啊!”林晓强笑笑,又故作好心好意的说:“起来,起来嘛!”
阿德达一只手被死死的扭着,哪能够起来,疼痛使他反嘴的能力都没有了,满头冷汗咬紧牙关硬撑着。
“你想干嘛?放手!”阿黑瑞怒喝着扬起了手中喇叭,当头就想砸到林晓强的头上,眼看林晓强的头就要被纯铁打造的喇叭砸得头破血流了。
惊呼声再起,有些胆小的族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这样的惨剧。
突然间,一只大手横空而出,但不是林晓强的,而是那话从来不多的阿怒。
阿怒捉住了阿黑瑞的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放下了他。阿怒的意思是那么的明显,这人是我的兄弟,我站在他那一边,你要想对他不利,你得先过我这关。
儿子被辱,老子被阻,两父子都是面上无光,阿黑瑞虽然不敢拿实力派的阿怒怎么样,但他可以发动族人的力量来搞林晓强,他再一次拿起了大喇叭冲着林晓强大喝:“放肆,哪里来的野种,竟敢在我族地界殴打我族之人,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明明是阿德达先动的手,他的老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信口雌黄含血喷人,愤怒的林晓强差点就要把跪在自己面前的阿德达的手臂给折断了。
阿黑瑞的话音一落,他培养出来的上百号族人亲信,立即就挥舞着手中的农具向林晓强冲杀过来,眼看就要把林晓强乱棍打死在场中。
“慢!”一个低沉缓慢却又透着无限威慑的苍老声音响了起来,阿怒老爹的身形出现在场中。
那些想要冲上来的族人,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如果说阿黑瑞是族中的英雄,那么阿怒老爹就是族中的神话,他为族人所贡献的力量,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相比的,族人尊敬于他,更甚至自己的父亲或祖父。
“阿黑瑞族长,这个年轻人名叫林晓强,是我的干儿子,并不是什么野种,而且他是我诚意邀请来的上宾,对他无礼,就相当于对我无礼!”阿怒老爹往台前一站,白色的胡子与头发随风飘扬,线条粗犷的脸容不怒而威,那气势,又岂时假英雄阿黑瑞所能相比的。
“老叔,你误会了,误会了”阿黑瑞现在虽然是族长,可如果不是阿怒老爹愿意把位子让给他,阿怒又不与他相争的话,他想当这个族长,除非是太阳从西山升起了。
阿怒老爹虽然退位,可是虎死三分威,更何况阿怒老爹的影响岂止是三分,如果说阿黑瑞能动用保安族崖头门宦这一派四分之一的族人,那么阿怒老爹就能命令剩下的四分之三。
阿黑瑞在别人面前是骄横拔扈,可是在阿怒老爹面前,却是诸多顾忌,忌惮无比。
“干爹,对不起!”林晓强放开了阿德达的手,缓缓走上前来对阿怒老爹说。
阿怒老爹这一次,唯一一次没有对林晓强宽容,而是沉声问:“你错在哪里?”
“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