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瑞灰溜溜的回家了,他没敢说于殳无耻,因为他们都是属于同一路子的!
他们俩可算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一个无耻,一个卑鄙,否则二人怎么会有那种共同的嗜好,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呢?
沦落到被要挟,阿明瑞只能说自己时运不济,票在谁的手里不好,偏偏是这不是玩意的家伙呢!不过他也奇怪,这原本爹不亲娘不爱连狗都不理的于殳几年不见,怎么就成了东乡的副族长了呢?
其实阿明瑞不知道,于殳之所以能发奋作人,那全是他的功劳!
俗语说得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没齿难忘。于殳与阿明瑞虽然没有杀父之仇,却有夺妻大恨,在于殳看来,如果不是阿明瑞阴险卑鄙的横刀夺爱,水玲早就是他的媳妇了。
于殳原来确实是游手好闲得过且过,可他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他有一手祖传的绝活。
于殳家世代都是木匠,这样说是比较好听的,因为他家做的不是活人用的家俱,而是死人睡的棺材!
自从水玲被阿明瑞抢走之后,于殳消沉了好长的时间,后来立志振作的他又重操旧业,替人做起了棺材。
有一回,东乡的老族长病退,眼看奄奄一息回天乏术了,但老族长还是在咽气之前,动用自己的影响力,把儿子扶上了新族长之位,儿子感念老人的恩德,要做一口上好的棺材给即将膈屁的老人厚葬,于是找到了于殳。
于殳二话不说就住进了老族长家,没日没夜的干了整整八天,一口上好的樟木棺材新鲜出炉了,这付棺材前面的盖子厚实,半圆头,上翘下斜。整体浑圆,线条优美,刚刚刨出来的木头反射着柔和的天光,摆在屋里竟然有种高贵、庄重的感觉!
新族长见了夸口不绝,但赞声未完,屋的另一头便传来呜呼哀哉的痛哭之声,那早已半生不死的老族长也许是知道自己的棺材做好了,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族长家大办丧事之际,于殳也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最后喊着水玲的名字在族长家的后堂,老族长的新棺材底下醉得人事不醒。
于殳这一醉就是两天两夜,醒来的时候正是夜半三更,老族长已经躺进了新棺材里,但并未下葬,夜里负责守丧的是老族长的幺女儿。
女人一直跪在棺材旁边,此际正是夜半三更,原本心里就发寒,突见棺材底下爬出一人,当即吓得晕死过去。
于殳从棺材底下爬出来,却见一披麻戴孝的妖娆女子躺在地上,心中还是不平衡的他看到女人还有几分姿色,左右四下无人,于是恶向胆边生,当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了上去,在老族长的尸首旁把他的女儿那啥了。
苍天是不长眼的,老人在地下也是无知的,否则的话这个时候应该行雷闪电,再来个尸变,把于殳五雷轰顶的炸个尸骨无全,可是他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搞了个黄花闺女。
刚继任的新族长得知此事的时候,虽然顿足捶胸破口大骂,对于殳拳打脚踢大打出手,然而此时木已成舟,好妹子都被狗日了,就算把他打死又能怎样?最后只能无奈的把娇滴滴的妹子嫁给了猥琐的棺材匠于殳,把丑事变成好事来摭掩脸面。
不过后来,于殳也确实能耐,卧薪尝胆的给大舅子鞍前马后立了不少的功劳,得了信任,渐渐混得风声水起,最后在副族长意外身死后,顺理成章的接任了其位。
如今,于殳虽然风光无限,但睚眦必报的他却怎么也忘不了阿明瑞的夺妻之恨,对此耿耿于怀,好不容易,机会来了,阿明瑞未来的前程竟然握在自己的手里,那他还需要客气吗?
阿明瑞知道于殳不会对他客气,设身处地,换了他是于殳,他同样也会这样做的,甚至可能会更恶劣,例如三p什么的。
可是现在,阿明瑞不是于殳,他是那个即将要往自己头上抹绿的男人。
如果说水玲是一块带肉的骨头,那么阿明瑞就是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没有了牙齿的老狗,就算把骨头塞进他的嘴里,也无法品偿出香味的那种,把她娶进门已经好些年了,可是因为自身硬件不行他一次都没享用过,然而这并不表示他愿意把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这种事情是谁也不能代劳的。
阿明瑞痛苦极了,一边是如花似锦的前程,一边是如花似玉的媳妇,手心手背都是肉,失去哪一样他都不愿意。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必须作出决择,要么眼看着别人日自己的媳妇,要么眼看着别人坐上大族长的宝座。不管哪一样,对阿明瑞来说,都是很残忍的事情。
正在他难以取舍的时候,门轻轻的响了一下。
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但阿明瑞前半世却做了很多昧良心的事,所以就算现在是晴天白日,他也是疑神疑鬼的,所以听到这一声响,几乎是下意识的喝道:“谁?”
“是我啊,阿青婶!”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是你?”阿明瑞疑惑的打开门,脸上却没有表情的问:“你来做什么?”
“嘿嘿!”阿青婶咶噪的一笑,“阿明瑞,一夜夫妻百日恩,那夜你急着过河的时候,你忘了是我一点也不嫌弃的用嘴给你”
阿明瑞闻言大惊,赶紧掩了她的嘴,探出头四下看看,发现左右无人这才放下心来,把她拉进了屋里,反手关上门压低声音问:“你想做什么?”
阿青婶淡淡一笑,“瞧你慌得,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