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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一刺入天灵,陈大瞎子顿时浑身一颤,陡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一转头看了看李赛陀,又一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胖丫尸体,顿时老泪纵横,猛的一拳捶在自己胸膛之上,嘶声道:“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啊!”
他一眼看到了我,眼神顿时一凌,随即又看到了在我周围一大圈人,神色逐渐黯然了下来,反手就一把掌,扇在自己脸上,抬头望天长叹一声道:“杨其修,还是你赢了,现在我的女儿,真的给你的孙子挡了劫!”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当年你救下胖丫,却不提任何要求了,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一天一定会发生,杨其修啊杨其修,我输得心服口服!”
杨子一阵黯然,胖丫确实是替他挡了一劫,不然的话,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应该是自己,只是有点不明白,这和爷爷当年救下胖丫有什么关系?当下就转头看向了段荣德,希望能从段荣德哪里得到点消息。
段荣德一见杨子的眼神,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当下一点头道:“确实如此,当年陈怀忠学了点本事,恃才自大,出手狠辣,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大家族,失手打死了对方一名男丁,结果对方纠结十名高手追到了杨家坪,陈怀忠不敢应战,躲进了大山之中。”
“那大家族之中,人才济济,和我们几个也颇有渊源,我们只能居中调解,但对方坚持要让陈家赔一条命,当时陈怀忠已经躲进了山里,遍寻不得,对方一怒之下,竟然绑了胖丫,要以胖丫抵命。”
“原本确实是陈怀忠理亏,可自古以来,祸不及妻儿,何况那时胖丫还是个孩子,对方这样一做,就激怒了其修。”
“当时是其修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和对方交涉,对方自恃人多势众,丝毫不肯退让,一定要胖丫抵命,其修无奈之下和他们动了手,接连重创对方十名高手,自己也身负重伤,但还是将胖丫抢了回来。”
“那家族因为被其修重创,实力大减,又是以众围寡,犯了众怒,最终退回了终南山中,多年不见家族子弟在外行走。其修则也重伤不起,卧床调养了半年之久,方才回复。”
“当时陈怀忠就极其不服其修,得知胖丫被其修所救后,当面叫嚣愿还一条臂膀给其修,也不愿欠其修人情,其修制止了他,说以后陈家会还杨家一条命,当时大家都只以为是其修高风亮节,没想到真的应在了你身上。”
杨子一听就傻眼了,自己爷爷这得多牛?胖妇人那时还是个孩子,少说也得三十年了,算时间的话,应该就是爷爷归乡前后,时间是对得上号的,只是三十多年前就能算到今天的事情,这未免太玄之又玄!
就在这时,陈大瞎子忽然将手中青竹杖一举,一掉头抓住青竹杖尖,昂头大喊了一声:“杨家害我!死不瞑目!”一句话喊完,一用力,噗嗤一声,青竹杖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喉咙之中。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陈大瞎子竟然会自杀,一个不防,根本来不及阻止,陈大瞎子已经扑到在地,那青竹杖直接从喉咙刺进,从后颈刺了出来,血顿时喷溅了出来,一扑在地即四肢抽搐,哪里还有得救。
杨子顿时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大瞎子会自杀,而且临死前还高喊了这么一句,杨家人目前可就他一个在杨家坪,这冤枉背的,跳黄河里也洗不清!
众人也都目瞪口呆,倒是那李赛陀抢救了片刻,直到陈大瞎子断了气,才猛的一转头看向杨子,恨声道:“好毒辣的手段,陈老大气息逆流,经脉错乱,身上百穴堵塞,没死之前,已经成了废人。”
“唯一的闺女,也因为你们杨家而死,遭此巨变,别说是陈老大了,给我也不活了,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死了痛快!”
杨子一愣道:“你看我干什么?陈爷爷的事,可不是我做的。”
那李赛陀一听,顿时哈哈大笑道:“别的我不知道,你们杨家独有的散功粉我还不了解吗?当年杨其修仗着这一手,六门谁敢不服,杨其修离开杨家坪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如今你一回来,这散功粉就出现了,你说与你无关,你觉得大家会相信吗?”
“何况,当天你一到杨家坪,我就觉得你不简单,年纪轻轻就敢孤身一人回来找我们六老收钥匙,看见我们的时候,连一丝一毫畏惧的眼神都没有,这要是没有点真本事,能连收五把钥匙,连脸色都不变一下?”
“不是老夫自夸,一般的毒我还真不瞧在眼里,唯独这杨其修特制的散功粉,老夫束手无策,陈老大也深知这一点,要是别的毒,他根本不会自杀,就因为是你们杨家独门,他才无可奈何!”
“陈老大在杨家坪生活了一辈子,一直无病无恙,你昨天刚到,陈家父女今天就双双身亡,年轻人,老夫劝你还是宽厚待人,如此心狠手辣,难道就不怕遭了报应吗?”
杨子一听,顿时呆在原地,这才叫百口莫辩,敢情陈大瞎子中的毒是爷爷的独门手段,自己是杨家唯一传人,又凑巧在这个时候出现,来了第二天陈大瞎子就中了这种毒,说不是自己干的,只怕连自己都不相信。
可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散功粉,甚至来杨家坪之前,连爷爷还有这层身份都不知道,更不会去害人性命,这其中必定另有蹊跷。
刚想到这里,围观人群之中已经有人高喊:“打死他,给陈老报仇!”
这声音一入耳,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