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干什么?走开!走开!”浣依见形势不对,拉着浣轩月就要朝反方向跑,可惜两个人早就已经被十几匹马围在中央,任浣依怎么推,那些粗壮的马腿都是纹丝不动。马背上的手下一看浣依无计可施,一阵哄笑。
刚刚下马的两个人已经近前来,拽着浣轩月手臂就要将他与浣依分开。
一片吵闹中,两个手下动作粗暴至极,生生在浣轩月的手臂上划出一条条血痕,浣轩月痛得大哭,浣依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当下却只能死死拉住不放手,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放手,浣轩月和她都将会遭遇更加恐怖的事。
枭虎骑在高头大马上,看戏一样冷眼旁观这一切,见浣依拼命挣扎却毫无作用,笑容便越发奸邪,其他人则为两名动手的小弟连连叫好。
僵持之下,两个手下更加起劲,下手更是狠绝,根本不顾浣轩月,如此下来,只怕浣轩月没被他们带走,也要生生被拽掉一只胳膊。
浣依情急,一把抽出头上的发簪,对准像蛇一样盘曲在弟弟枯黄小手上白白胖胖的手臂,用锋利的一头狠狠划去,众人还没有瞧清楚,一条连带的深深血痕就赫然出现两个手下的手臂上,鲜血汩汩从伤口流出,又是一个晃神,两个手下就已经痛的大呼小叫起来。
头上的发簪,是多年前故友相送,也是这么多年来浣依心中自保的最后一道防线,为此,她曾日夜打磨,如今那簪尖,可比利刃。
周围少年被浣依这发狠的举动吓得连连退开,顿时,纷乱的马蹄乱去阵脚。
枭虎见状微惊,向来只知道这贱婢骨头硬,不愿认输,十年来也很是能忍,倒没想到她会反抗到这一步。
只不过她越挣扎,越叫枭虎有征服她的!
“你们,将这两个贱奴分开,小的直接扔进江里,大的就送给兄弟们好好玩耍。”枭虎大喊一声,牵着马头退开了些,方便两侧的手下逼近。
手下们一听,竟没想到有如此福遇,激动地连忙抢着下马帮忙。
浣依眼神狠厉,一边挥舞着发簪逼退近前的人,一边用手臂将浣轩月牢牢护住,却终是疲于应付,防得住前面和左右,却防不住身后,背后的人趁着空档攻来,直接用手中的长鞭缠住了浣依的脖子。
浣依拼命挣扎,背后的人也发了狠劲,绳子越缠越紧,窒息的感觉冲上脑门,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一样,利簪再也握不住掉落在地上,旁边的手下见她没了武器,上前一把扛起浣轩月就要朝江边走去。
“住,住手!”浣依脸色涨得发紫,恍惚中看见浣轩月被带走,想要拼了命地抓去却感觉连空气都握不住。
绝望的目光中仿佛又看见父母被屠的场景:漫天的大火烧了屋子,前来的红狐兵一句话都不说,上来就想把她抓走,父亲不过是护住了她即刻就被斩杀,接着是母亲。
浣依还记得当时父母的鲜血喷涌了她一脸,她也是这般哭得撕心裂肺,却已然毫无扭转的地步。
想不到今天……
抓着鞭子的手指甲深深陷进脖子的肉里,却根本及不上心里的痛,本以为会就这样死去,身后的人却松开了鞭子,浣依面朝前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猛咳起来。
一抬头,发现枭虎正抬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留着她的命,兄弟们才能玩的快活,还等什么?好好享受吧!”
周围嘻嘻做笑,一听赶忙着就要来扒浣依的衣服,但她哪里还顾得了这些,踉踉跄跄站起来只想看看弟弟。
“轩月,轩月……”喃喃着朝江边走去。
枭虎的手下却都已经迎上来,一个推搡,只听得刺啦一声,身前的外衣已经被揭去一半,远处,只听得扑通一下,传来一片巨大的水声,隐隐约约嘈杂的人声中已没了弟弟的哭声。
“不要!”浣依心痛难忍,眼泪终于再也没办法控制,顺着脸颊流下,身旁的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冲上来一把将她推倒按在了地上。
刚刚被划伤的两个手下气不过,这下更是肆无忌惮,淫笑着就要第一个一亲芳泽。
弟弟被扔进江中,浣依在没了生的,也顾不得什么,看着眼前这群一次又一次杀害她亲人的罪魁祸首,满脑子都是拼了性命也要给弟弟报仇。
身侧那手下迫不及待的俯下身来,浣依却看准了那肥耳就死命咬下,咬住后便再也不肯松口,一边撕扯一边用尽最大的力气朝手下裆部踢去。
只听得那手下惨叫一声,疯也似地逃开,在细看时众人发现那手下一边耳朵竟被生生咬掉,一片血肉模糊,而浣依原本娇俏的脸也溅满鲜血,口中叼着耳朵依旧不肯松口,煞是恐怖!
鲜血将浣依最后一层单薄的白色衬衣都浸了个通透,让人分不清地上的到底是谁的血,一时间,众人瞧着情形都不敢在上前去。
枭虎瞧着,从前从未发现这女人竟有这么大的脾性,看来,当真小看了她!
看一眼天色,距离和左月士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斜斜勾起嘴角,一抹鼻子,抽出腰间佩刀,翻身下马,众人见状赶忙让出一条路来。
“老大,这贱婢,几次三番弄伤我,死不足惜,还请老大为我做主!”伤了耳朵的小弟以为枭虎准备动手,赶忙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凄惨。
枭虎看着浣依,又看看身旁小弟,冷笑一声。
此刻她几乎就像是失去了神智,只空洞地望着天空。
想想也是,不过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