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里威望极重,众人玩笑了几句便放开了舒曼。/p
舒曼听到脱里这般说,心里对脱里的感受更是复杂。/p
等到众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被人扶回房间各自休息,舒曼看了眼仍十分清醒的脱里,挪了过去。/p
“脱里姐,我想带我夫郎上路。”/p
舒曼递了酒过去,开门见山道。/p
脱里盯着舒曼看了一会,又喝了一大口,才缓缓开口:“你可想清楚了?”/p
“想清楚了。”/p
舒曼用力点头,一脸郑重。/p
“好。”/p
脱里直接便应了。/p
还不待舒曼高兴,便听到脱里说:“你那夫郎身份有些复杂……”/p
什么意思?/p
舒曼的心跳都要停止了,脱里怎么会这么说?/p
脱里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她一定是调查过了,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p
比如说那位贵人的身份,比如说怎么能联系到卿云的姑母……/p
一个个念头不停地在舒曼脑中旋转着,她一时不知自己要问哪个好,也不知道自己能问什么。/p
“脱里姐你知道了?”/p
舒曼决定先认错,不管如何,她确实骗了脱里。/p
“好妹子,姐姐好心提醒你一句,妹夫对你是真心的,可他那家人可不会接受你,你把人送到寰州后就由不得你了。”/p
舒曼听到这里便知脱里定是将卿云的身份也调查完了,她的心紧紧绷着,若是如此的话,她是不是可以从脱里这里打听一下那位贵人到底是何身份?/p
“脱里姐,大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在这里待得不开心,我既已应了送他回去,便一定要做到,至于说日后怎样,我无怨无悔就成。”/p
“他那般的出身,那般的人才,我怎忍心他跟着我吃苦受罪?总是有亲人照看着我才能放心下来。”/p
舒曼此时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因此语气中的郑重令脱里听了就忍不住大笑了声拍了下她肩膀。/p
可是大笑过后,脱里说的话便让舒曼的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能缓解她心中的愤恨。/p
“你把人带走也成,妹夫他那亲娘委实不是个东西,竟派人来解决妹夫……人已经打听到了消息,我让人给她绊在了路上,本来今日就想问你要不要把妹夫接到好客楼来,你带到路上也成,有你护着,也安全些。”/p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娘?/p
卿云那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娘?/p
那孩子只想着自己不能被母亲接受,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母亲会为了名声竟派人来杀他!/p
舒曼听了后心里如同破了洞,浑身上下都是冷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p
卿云母亲该是有多冷心多狠毒,才能想出这样的法子?/p
自己的孩子落难不思援救也就罢了,还……/p
决不能让卿云那孩子知道。/p
舒曼心里乱得厉害,恨不能现在就启程,就算脱里说了已把人拦在路上,舒曼却还是没法放下心来。/p
那毕竟是尚书大人的亲信,大东家这边势力再大也是上不得明面的,一旦对上,大东家还会站在她这边吗?/p
还是要尽快把卿云这孩子交到他姑母手中才是。/p
只有他的姑母有名正言顺庇护他的理由,也只有他的姑母才能挡住他亲娘的恶意。/p
只是,他姑母到底怎样她根本无从得知。/p
倘若,他的姑母不靠谱,那……/p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p
可是,明知是尚书大人的亲信,脱里就帮她拦住了,没有大东家的授意,脱里应是不会这般行动的。/p
那位大东家是如何想的?/p
申虎在这位大东家心目中的位置便这般重要吗?/p
能让这位大东家冒着得罪一位当朝二品大员的风险去帮助?/p
难道说,大东家手中的势力已可不惧当朝权贵?/p
可,可能吗?/p
但,连这样的事都能探出来,那,那位贵人,脱里肯定知晓是谁吧?/p
“脱里姐,那你可知晓是谁害我夫郎……”/p
舒曼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艰难地开口一字一顿地问。/p
“好妹子,别想了,那人你暂时是没法治他,我也不能查。”/p
脱里拍了拍舒曼的肩膀,打断了舒曼的话。/p
什么叫做暂时没法治他?/p
什么叫做脱里也不能查?/p
不是连尚书大人都不怕吗?/p
难道那位贵人比尚书大人还要有权有势?/p
舒曼想不明白,可看着脱里的神色,她便知晓她问不出来了。/p
可是脱里肯定知晓些什么,至少知道那位贵人的身份。/p
便是无法报仇,好歹让她知道是谁,以后也好有所防范吧?/p
舒曼硬着头皮去央求脱里再多透露一点消息,可让她失望的是,脱里丝毫不肯松口。/p
怎么总是这样?/p
每次知晓一些消息后,身边的迷雾却只会更重。/p
迷雾散去后,出现的又会是什么呢?/p
上天大概是觉得她这几日过得太顺心了,等她出了好客楼就又给她找事了。/p
舒曼阴沉沉地盯着在角落里拦住她的女子,这女子她有印象,是在那位弦郎那里见到的。/p
“主子有吩咐,这些东西给那位用。”/p
女子说着便交给舒曼一个大包袱。/p
舒曼有心想再探探消息,可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法子,接二连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