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到了木楼就能见到卿云,谁知跑到木楼却跑了个空,房间门都是锁着的!/p
舒曼皱着眉看了看锁着的房门,又看了看四周,伸手招呼一个提着扫把的小丫头过来问了情况。/p
得知卿云他们是被山寨几位当家的夫郎请去做客了,舒曼的眉头皱得更高了,这下她还怎么去找人?/p
正发愁着,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舒曼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头戴幕离的年轻男子朝着自己看过来,她顿时一喜。/p
“你是容公子的侍从吧?容公子在房间么?”/p
“我家公子跟其他公子一起离开了,奴在这里守门……”/p
舒曼一听这年轻男子这般回道,心里的那一丁点期待就没影了。/p
“……我家公子说了申娘子若是有事可以让奴去转告,还让奴告诉申娘子,他会照顾好您夫郎,请您尽管放心,若是有事,我家公子会请人去找您的。”/p
舒曼想了想,便先谢过面前的男子,转身回去了。/p
容双既然这般说了,她找到人也不过是再叮嘱一番罢了,还得她想想办法怎么去看住翠娘。/p
这会儿卿云跟那么多公子在一起,翠娘又有任务在身,怎么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去接近卿云吧?/p
真应该防备的是新人迎进山寨的时候,到时候人员混乱,指不定哪里就该出漏子了。/p
不过到时候她也可以钻空子了,想法子见到卿云就好。/p
这般一想,舒曼心里略放松了些,脚下步子也加快了。/p
这新任寨主已有正夫,今日办的喜宴是纳的侧夫,只是这侧夫是此处颇有名气的一位乡绅的嫡子,又加上登上寨主宝座,喜上加喜,因而这喜宴就办得格外盛大。/p
锣鼓声,鞭炮声不绝于耳,红喜字大红灯笼到处都是,炖肉煮汤的香味浓郁扑鼻,人人脸上都是欢喜。/p
待到了新人进寨就更是热闹了,欢呼喝彩声震耳欲聋,这些原应与舒曼她们毫无干系,她们在这里守卫,也见不到人。/p
可此地的婚俗便是抬新人进家要先绕城或绕村一圈,若是在哪一家门前停下,哪一家便要出来塞个红包,得个新人亲手回赠的红喜字。/p
因而即使不出门,当新人的轿子在她们这院子停下,唢呐换了曲调之时,舒曼她们就也被卷入这热闹的气氛中去了。/p
千山留的有人专门负责给红包,她就在一边旁观罢了,耳边众人几乎都在yy新人的容貌,尤其当新人从轿窗那送出红喜字时露出红色嫁衣袖下纤长白皙的手指时,耳边议论声立时便更热烈了。/p
舒曼同样看得专注,却是为那轿中人嫁衣的颜色,只是侧夫,也可以穿这正红色么?/p
是只有这位特殊,还是说这里三夫四侍中的三夫其实没什么区别?/p
舒曼的这个疑问很快就在花轿离去后仍未散去的议论纷纷中得到了解答。/p
只要是三夫,不论正室侧室都是可穿正红的。/p
之于这里的男子,这可真是再糟糕不过的事,哪怕当了正夫,妻主也总会迎进来比自己年轻貌美,又能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侧夫。/p
就如这新寨主的正夫一般,听这些人说,他同新寨主一般年龄,如今已有三四十岁了,这新进门的侧夫据说正是二九好年华的妙龄儿郎。/p
舒曼又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这里男子的地位,心中有些塞塞的。/p
而,果然是不能背后想人不好的。/p
舒曼站在一处天然山石处正纠结着不知往哪里走就听到了一边小路上传来的声音。/p
不知是怪她听力太好,还是该怪那说话的人语速太快,她无意偷听的,也被迫听了个囫囵,脑中还迅速猜测出了这说话的人是谁。/p
她们这些统领被寨主请去作为贵宾观礼,她一看翠娘不在,又加上这种赤裸裸炫耀女子地位的场景她也没有兴趣,瞅了个空就溜了。/p
想去找卿云,可不知是她自己领悟有限,还是给她指路的人指错了路,她到了这里就迷路了,还一个人影也没看到。/p
所以即使如今情景有些尴尬,她还是得去打扰一下那边正说话的人。/p
耳听那人要开始爆猛料了,舒曼连忙放重了脚步,咳嗽了两声。/p
“什么人!”/p
那边顿时静了一瞬,随即用更尖锐的音调喝道。/p
舒曼扬声报了自己身份,说了来意,却并不往前走,只接着问路,“劳烦您给指下路。”/p
她好声好气说完,那边却有个年轻的声音呵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竟偷听人说话……”/p
舒曼听了这恼羞成怒的斥责,心中毫无意外感。/p
这声音的主人方才言词激烈,若是没这色厉内荏的指责,她倒真的要奇怪了。/p
不过是要给他自己一个台阶罢了,听了她的身份,他不可能不给她指路的。/p
舒曼耐心地充耳不闻,等着那人情绪稳定下来指路。/p
然而,那人的呵斥还没讲完,便被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制止了,“不得无礼。”/p
那沉稳的声音又对她道,“还请这位小姐见谅,您是不能再往前走的,您若方便的话,我可代您传话,若是您不方便讲,劳烦您讲一下您夫郎穿了什么衣服,可有哪些特征,我派人去请他到这里来。”/p
舒曼听了,心中不由一叹,端听这位说话,便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可惜了。/p
她收了收思绪,朗声谢了,又详细描述了下卿云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