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舒曼格外怀念现代社会铺天盖地的鸡汤佳句了,哪怕随便说上两句,这少年说不定就能听进去了。/p
舒曼又坐了回去,没法确定这少年会安生待着的情况下,她还是不要离开他了。/p
卿云见舒曼又坐了下来,就往她的方向看去。/p
舒曼笑了一下,“这会说不定秦大娘家正忙,我再迟会再过去。”/p
“和我讲下你们这儿过年的习俗吧?若是孟柳家明儿不去镇上,我就去采买些东西。”/p
怕少年继续想方才的事,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舒曼只好挑了个话题来说。/p
卿云定定看了会舒曼,收起了眼中的挣扎,他想了想,先开口问道:“你不是大夏人?那,是北狄人?”/p
舒曼摇摇头,她倒是从脱里嘴里知道这里是大夏国,那北狄是另一个国家?这里只有这两个国家吗?/p
看对面少年脸上现出疑惑,舒曼轻声解释道:“我不是你们这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嗯,我跟你不在同一个,时代?……”/p
卿云有些不解,不一个时代?还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那她,是很久很久之前就离魂了吗?/p
要是这样就解释得通了,她对现在的习俗礼仪肯定都不晓得。/p
想到这里,卿云就不再往下问了,他怕问出自己害怕的东西,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人”……/p
过年的习俗他知晓的并不多,除了用家宴,祭祖,其他时候他多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什么事都有奶公与小奴们置办,他还如平时一样看看书,练练琴,除了来人时要去过个场,跟平时没什么两样。/p
依稀记得奶公说要扫尘、贴春联、置备年货、祭祖、拜岁、见亲戚,后者在他这里就省略了,外祖父仙逝那年,外祖母乞骸骨,举家回了老家,没过三月父亲亦去了,母亲大人这边又是独枝,祖母祖父在母亲大人未及弱冠之时便相继西去,剩下的就是继父的母家了,他用不着过去。/p
想着把这几项说了,卿云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项,只是这项,他要怎么跟这人说?腊月二十六,男子都要洗福禄浴的。/p
舒曼记下卿云说的几项,这跟她所熟悉的过年习俗没什么不同,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这孩子并不是太清楚,应是身边有人伺候着,他不怎么注意吧。/p
每想到一项,他都是咬唇说出的,脸上还带着些许不确定,这样的少年看起来才像个真正十几岁的孩子。/p
舒曼很认真地点头,心里琢磨着再去孟柳那问问,各地习俗不一样,总会有差异的。/p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敲门声,舒曼看了一眼大门,先扬声问道:“谁啊?”/p
听到是秦大娘的声音,舒曼回头看了眼卿云:“你是在这儿,还是回屋?”/p
没听到回复,见卿云一脸纠结,舒曼就径直去开了门,总不能来个人就要这孩子躲着吧?/p
至少她在的时候,他什么人都不用去躲只要他不想躲。/p
开了门,看到秦大娘身后紧跟着的人,舒曼心里一喜,她正要找人,这人就自己送上门了啊。/p
秦大娘是带着自己女儿过来的,昨儿个回去后和女儿说了申虎的情况,女儿就起了心思想来看看,恰好早上碰见孟柳一家出门,听孟柳说申虎已无碍,想着申虎心情应不会糟,她这才带着女儿过来了。/p
说来这么些年,一个村子,她这些日子来申虎家的次数都快抵上那么些年的次数了。/p
走得近了,这申虎也没以前看着那般可怕了,说不凶悍是假的,可人倒真没那些年混了。/p
和申虎解释了下,秦大娘带着女儿跨过门槛,才往前走了一步,她就看到了坐在正屋门槛里的卿云。/p
这申虎怎么不知晓让家里的男子避避呢?/p
昨儿个那是迫不得已,才刚想着她不混了,可看她做的这事!/p
秦大娘想着就先推着自家女儿背了身,她自己也侧了大半身子,她一把老骨头了见着那小郎君倒还能解释的通,可她女儿就不成了。/p
这申虎,怎么不知道点礼呢?/p
早说下,她就让女儿先回去了,这下多尴尬。/p
秦大娘女儿早听过自家娘说过申虎家的事,她在镇上医馆坐诊,知道的要比她娘更多些,也听别人说过申虎从那赶车的贩妇王六斤那夺了个人,不过传言都说那人不怎么样。/p
虽只是仓皇一瞥,秦大娘女儿的心还是狠狠跳了几下,即使没看清面容,单看那在眼光下熠熠生辉的雪白肤色,那小郎君就称得上佳人了。/p
也难怪申虎会去强抢了,秦大娘女儿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可惜了,那么一个翩翩佳公子,沦落到了申虎这样的混人手中。/p
心中虽感叹着,秦大娘女儿在自己娘推过来时就已经开始转身了,申虎是个什么人,在镇上的她再清楚不过了,有人敢惹吗?只有申虎自己找人找事,哪有人敢自己上去找?/p
因着心里想要秦大娘女儿来为那孩子看手,舒曼就把注意力全放到了秦大娘女儿身上,即使要这人看病,她也得先去考察下这人的人品。/p
见这人身子全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没异样,舒曼就引着秦大娘两人进厢房。/p
看秦大娘女儿几乎是倒退着进厢房,舒曼心里暗暗点头的同时又有些担心,这人会不会太迂腐了?要是跟秦大娘当初那不给看病的架势一样,那她就该头疼了。/p
说来,穿到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