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现场？忽悠我们的吧！”丁大力半信半疑地看着王大牛道，“喂，你说得可是真的？”
第二具尸体从御景轩抬回大理寺的时候，林涛吩咐过王大牛，不能让他到处宣扬，所以王大牛谁都没有告诉。
为了增加胆量，为了明年开春的测试，所以他才会努力地看着那些画册，想要增加自己的胆量，到现在似乎没有一点进步。
王大牛将在御景轩看见的一切，告诉了眼前三人，最后看着十一。
“夫人，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王大牛忍不住吞了吞口中唾沫，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十一反问一句，她看出王大牛的迟疑，道，“分析案情而已，有什么说什么。”
“我觉得凶手……”王大牛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的答案，这句话，他不敢对林大人说，“凶手不是人。”
丁大力听见王大牛的话，皱紧眉头，正想要反驳两句，一直不吭声的肖宇出声了。
“不管凶犯是人是鬼，只要杀人，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肖宇道，“夫人，我们何时出发？”
这句话将丁大力的话，生生别回了自己的肚子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十一。
“现在。”
十一带着三人出了大理寺，从南街逛到北街，绕道西街，窜到东街，在帝城漫无目的地走着。
三人没有丝毫抱怨，紧跟在十一的身后。
毕竟凶犯剥下人皮并且穿着身上，现在只找到两具无皮尸，谁能知道没有发现的还有多少，凶犯就算站在他们面前，也未必能够看出来。
十一自然不是带着他们逛花园。
出了大理寺大门时，施展咒术，释放了白色粉末。
这些粉末随风而散，喜欢依附在血腥味极重的人身上，凡人是看不见的。
只要看见谁身上沾染了这些粉末，就能够确定对方就是伪尸怪。
就在十一觉得今天没有所获的时候，远处有一个男人，背脊上沾满了粉末，空气中的粉末还在不停地朝着他的方向飞了过去。
十一嘴角一勾，找到了。
见对方进了一家酒肆，十一领着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自然地坐在那个男人不远处。
“客官，你们喝什么？”
“一壶花雕，半斤牛肉。”十一拿出银子放在桌上，“再来一个酱猪蹄子。”
等着小二离开，十一转身看着六只不解的眼睛。
“已经找到凶犯了。”十一压低声音道，“就在你们右手的方向，穿着灰布麻衣，腰间别着柴刀的男人。”
三人听见这话，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一眼。
“夫人你确定是他？”王大牛压低声音道，“他是给大理寺送柴的陶二，我每天都跟他有接触，所以认得。”
“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都要附和，不要问为什么，知道吗？”
十一听见王大牛的话，更加确定，伪尸怪是真的被人控制，为了接近大理寺探听消息。
大理寺上千人，只要小心一些，随时更换皮囊，想要探听想要知道的秘密，或者刺杀阿夜，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