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但是方清柔，就连桃红都失声尖叫，两人被吓得没有站稳，直接跌在门口，恐惧地爬出房间。
“鬼……二小姐，真的有鬼！”桃红浑身哆嗦，脸色苍白，指着房间，声音里带着颤抖，“老……老爷被鬼抓住了！怎……怎么办？”
江嫣然不由得一惊，若是母亲一人，还可以解释被梦魇吓住了，但桃红也看见了，这件事就有些蹊跷，加上房里的爹爹，诡异万分。
“好端端的，府里怎么可能闹鬼呢？”赶来周卫，听见这话，不由得皱紧眉头，盯着方清柔道，“别闹什么幺蛾子！”
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方清柔，哪里还听得出周卫话里讽刺的意思，跌跌撞撞地冲到周卫的面前跪下，不停地磕着头，恐惧的双眸不停流出眼泪。
“周管家，你救救云川吧，她……她向来都很尊敬你，定然不会伤你的。”
周卫被方清柔这样的阵势给吓住了，若不是身后有一只小手托着他的腰身，恐怕会向后退几步。
他余光瞄了一眼，是大小姐。
“她是谁？”周卫莫名其妙地问道。
“云凤，是云凤！”方清柔几乎尖叫出声，“周管家，是姐姐回来索命了，你赶紧救救云川吧，他可是老太爷唯一的子嗣啊！求求你了！”
听见云凤的名字，周卫的心不由得一跳，下意识看向身后的大小姐，对方脸色丝毫未变，似乎早就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副看好戏的目光盯着方清柔。
心里暗暗一阵心酸。
大小姐五岁就这个毒蝎心肠的女人害的痴傻，如今病治好了，却将母亲所有的记忆都忘记了，听见夫人的名字都没有什么反应。
“难道真是姐姐？”江王氏不由得一愣，看着敞开的房门的房间。
她嫁入江家的时候，夫人已经去世多年，只有每年在夫人忌日时候才从老太爷和大少爷口中才知晓一二。
“周叔，你就去房里看看吧。”十一道，“问问我娘，死了这么久都不出现，为何今日出来闹腾，莫不是有什么冤屈想要申诉？”
周卫错愕地看着十一，就连一直恐惧哭泣的方清柔也抬起头看着她。
“去啊。”十一催促道，“或许根本就没什么鬼，只是江二夫人心中梦魇罢了。”
周卫点了点头，快速走到房间门口，伸长脖子向里望。
以为是方清柔闹得把戏，也以为是因为大小姐白天的示威让她有了心魔，才会出现梦魇，但是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衣，身子半透明的女子在床边来回徘徊。
仔细一瞧，果真是夫人。
老爷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边，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如何？”十一见周卫半天没出声，轻声唤道。
“是夫人，真是夫人。”周卫声音透着一丝喜悦之色，回头看着十一道，“大小姐你要不要……”
就在此时，房里左右徘徊的云凤似乎听懂了周卫的话，停下脚步，缓慢地侧头看向门外，就在此时，忽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