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紧闭,还拉上窗帘,想偷窥,只能进屋。
鬼魂能穿墙没有什么可以阻碍,可没透视术啊。
“我试试。”朱轻把握不大的回答。
“好。”
朱轻晃了过去,在一楼转了一圈。
窗帘都拉起了,严丝无缝,静寂无声。
朱轻试探着靠近客厅方向。
他是这么揣测的。
大清早,都没起床吧?就算很警惕,客厅此时无人,阳气不盛戾气不显,自然无碍。
客厅乱七八糟,酒气薰天,沙发上歪躺着一个卷头发男子,满脸的疲惫,正睡眼惺松的打个哈欠,慢腾腾坐起。
卷头发踉跄着走进卫生间放水,然后敲了一扇房门喊:“阿光,起来啦。”
房间传来个不满的声音:“还早呢。”
朱轻小心的晃进房间,看到床上有个年轻的男子半睁眼,很不悦的神色,抓起一个枕头扔向门口,继续睡。
朱轻放松了,这几个人,戾气并不盛。
于是,他一间房一间房的找。
穿过墙壁,来到隔壁房间。
第一眼就看到被锁起来堵了嘴的苏子叙。
苏子叙歪在床脚边,床上有个男子盘腿坐着,拿着手机在刷新闻。
房门被敲响,卷发男推门,探半个头问:“小庭,早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
“好,我去买。”
苏子叙早就醒了,慢慢坐正,呜呜几句。
“老实点。”小庭踢了他一脚。
苏子叙皱眉嘶声,脸皮抽痛了下。
朱轻一旁观察到他脸上带了伤,身上的衣服也乱糟糟,脚踝露出来,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受到了毒打。
“妈的,什么破豪门,这点钱都不肯出?”小庭又踢了苏子叙几脚,骂骂咧咧下床出房门。
苏子叙眼神呆滞,很无奈。
他也以为绑匪图财,家人早该付赎金才多。怎么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昨晚还被仨年轻人殴打一顿。
他很怕死,更加不愿就这么死。
等另一个叫阿光的进来,递他一个馒头,苏子叙的嘴得以解封,他艰难吞着干巴巴馒头:“我,我有钱。你们只要把我放我,我给,我把我的小金库都给你们。别杀我。”
事态严重,苏子叙选择出钱自救。
阿光一愣:“你有小金库呀?不早说。”
苏子叙苦涩一笑。
男人嘛,谁没小金库?不然,他怎么瞒着老婆搞三搞四呢?靠家里那点钱,刚够他挥霍而已。
很快,阿光就把同伴叫进来,兴奋:“庭哥,卷毛哥,这家伙有小金库。咱们发财了。”
“不早说?”卷发男很是火大,掳起袖子想揍苏子叙。
小庭拦下他,冷静问苏子叙:“多少?”
苏子叙心里盘算了下:“现金不多,百把万。不动产的话,如果变现……”
“存哪?”
苏子叙报了两个银行,密码也说出来了。
看得出他求生欲很强,小庭只问了一句:“怎么取?”
“这……”苏子叙也愣了。
开支票吧,他没带支票本在身上。就算带了,绑匪敢去取钱吗?不怕警察一网打尽?
用卡取吧,一次不能取太多。银行现在管的太严了。
哪怕像他这样的企业家,不是公账,一次转百把万,难度也有点大。
提前预约,还有身份证,反正想一次把百把万取出来,难于上青天。
“可,可以这样。”苏子叙急忙给他们出主意:“先别撕票。我,在瑞士银行也有点存款,他们哪……”
“不行。远水解不了近渴。”小庭一口否决。
苏子叙快哭了,忽然看看四周,说了句:“你们不能杀我。”然后盯着小庭:“你,你说这房子是你的?是你母亲的对吧?”
阿光和卷发男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你母亲叫王梅?”苏子叙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
小庭眼珠一突,眼里恨意乍起。
阿光惊呼:“你怎么知道?”
苏子叙长长松口气,顾不得脸皮被扯的生痛:“我,我认得她。”
“哈?”阿光和卷发男一起掉下巴,然后一致看向小庭。
小庭一巴掌扇向苏子叙,冷笑:“别耍花招。拿不到钱,你是死定了。”
“等等,等一下。”苏子叙顾不得那么多了:“这套房子,是我买给你母亲的。”
“什么?”阿光和卷发男好像看外星人似的瞪着他。
小庭二话不说,拿起布条重新将苏子叙给堵了嘴。
拍拍手,对两个愣怔的同伴:“去客厅。”
“哦。”
到了客厅,小庭懒洋洋坐下,顺手拿起刚买来的早餐啃了一口,愁眉说了句:“苏家报警了,赎金可能拿不到了。下一步,还是按原计划还是撕票,你们说呢?”
“当然是按原计划。”阿光嚷:“我要钱。”
卷毛男也点头:“报警就报呗。反正也在咱们考虑中。”
“那行,今天就先寄苏子叙的……手指。”小庭冷漠笑了笑。
“没问题。”阿光打保票:“我开车,去郊外寄。监控少,不怕暴露。如果他们再不给钱,就寄耳朵。”
“嗯。”
仨人绑架苏子叙之前,就做好的苏家报警的准备,所以昨晚那一出,也在他们意料之中。
唯一意料外的是苏子叙认得小庭的母亲王梅。
“小庭?”卷毛男欲言又止。
“卷毛,什么也别说了。分头行动。”小庭不想跟他讨论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