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傅奇不为以然的嗤笑。
“良心?能变现吗?值多少钱?”他指指自己的心脏位置:“我也有呀。除了维持生命跳动外,还能当凭证呀?”
寻呈翼,于微时和危子训都用无语的眼神看着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
话不投机半句多。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大概现在就是他们此时的心态吧?同样的吃五谷杂粮的,怎么观念会相差这么大呢?
难道喝洋墨水的,肚子里墨水颜色不同,影响了脑子?
俞奇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把他们怼的哑口无言。
“一群土包子!”他同样也相当不屑。
就这仨的学历加起来,估计都不够看的。像他,国外名校高材生,辩才无碍,本土低学历者,哪里说得过自己。哼!
危子训抬腕看看时间,他还要去上班。
没时间跟他废话,直接问:“丁孝中,在海市,还有住址吗?”
“不知道。”俞奇竖起一指,得瑟抖了下腿:“警官,我有权保持沉默吧?”
“……”
“但我,是品行兼优的市民,所以我会配合的回答你。但是,让我说假话做假证,想都别想啦。”俞奇占据道德高点。
危子训不急不燥:“我也没让你说假话呀。把你知道的,如实坦承就是了。”
“ok。”俞奇摆出特别配合的姿势:“警官,你问吧。”
“你跟丁孝中是什么关系?”
“同学。”
“什么阶段的同学?”
俞奇看一眼于微时。这个问题她问过了。
“无可奉告。”他同样避答。
“丁孝中是哪里人?”危子训直接下一个。
俞奇笑:“中国人。”
“哪个省?”
“外省。”这就胡搅蛮缠了。
于微时都忍不住把拳头捏的脆响。
“为什么在他的住址搜到两个失踪的小婴儿?”
“他说有用。我没多问。”俞奇避重就轻。
“你们不是同学关系吗?并且住在一起?”于微时插话。
俞奇似笑非笑:“于小姐,没有根据的话,请三思而行。我一直住在桂花巷,跟我爷爷住一起的。”
“可这几天你并没有回家住?”
“加班忙,阿中来了海市,我顺便当东道主陪他几天。我申明呀,我没跟他住一起?”俞奇的推托之词也不无道理。
寻呈翼逮着机会:“这么说,他是最近几天才来的海市?”
俞奇一挑眉:“他是这么说的,我就这么信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那我做为同学,没理由刨根问底吧?”
废话!
危子训抹把脸。
这个俞奇比想像中难缠。
问这么多,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你刚说,去火灾现场是有预谋的,因为死者是孕妇,你知道丁孝中想炼成婴灵……”于微时浅笑反问:“你一直把所有责任推到他头上,撇清自己是无辜的吗?”
“我本来就是无辜的。”俞奇摊手:“好吧,阿中是有点行为古怪,也是提到婴魂什么的,那又怎么样?我听了没放到心上去,不行吗?”
“他屋子有小婴儿,还布置的辣眼睛,你就是同伙。”
俞奇迟疑少许,还笑得出来:“我不是同伙。最多我是知情不报而已。”
这两者区别就大了。
他一直在推脱,在撇清,在混乱主次概念,为的当然是全身而退。
“俞奇,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危子训变了脸色:“好吧,你不说是吧。那就跟我回警局一趟。”
“凭什么?”
“丁孝中同伙或知情不报的知情人……”危子训冷着面色。
俞奇却望天想了想:“那就走一趟呗。有些事,我是得澄清。否则,我大好青年背负着一辈子的污点呀。”
他站起来,掸掸衣角,微笑:“那就走吧。”
这是什么奇葩!
于微时震惊望着他。
他,真的主动自觉的去警局一趟?难道不知道,进了警局,审问他的人,经验有素,可没他们这么温和,很可能就撬开他的嘴呢?
他大概在国外呆久了,真以为‘米兰达警告’在国内也盛行?
于微时瞅一眼寻呈翼,传递的意思是:真让他去警局呀?
寻呈翼微不可察的点头:交给正规军吧?
他们平头老百姓,发现了可疑人物,本来就不能擅自行动。更不准随意扣押拘禁他人的行动自由。已经将俞奇扣了大半夜,不能再拘禁着他呢?否则,危子训都要看不下去了。
危子训掏出手铐,道:“行,那就跟我走一趟。”
“手铐就没必要了吧?我配合还不行吗?”俞奇为难的讲价。
“你确定不跑了?”寻呈翼问。
俞奇横他一眼:“我可是良好市民,在警察面前,我还跑,不是坐实嫌犯疑点吗?我有那么傻吗?”
“也对哦。”
俞奇在寻呈翼和于微时面前时刻想跑,那是人之常情。
若是在一个资深刑警面前还耍花样逃跑,嫌疑犯无疑了。搁国外,可以开枪拦截了。
危子训最后真没有铐他,关上后座车门后,转头对寻呈翼和于微时,小声:“有关婴魂的事……”
于微时轻声:“放心,我们会一直追查。实在能力有限,会向姨婆婆求助的。”
“嗯。有新消息及时反馈给我。”危子训望天吐气:“这个丁孝中,其实,我可能见过……”
“诶?”于微时和寻呈翼都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