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微时却沉吟,迷惑问:“能开酒吧,不止一家。是有靠山后台的富二代还是权贵人家喽?”
朱轻否决:“都不是。”
“那为什么他会混的这么好?”
“他很可能有人暗中出谋划策支持。”
于微时更不解了:“谁呢?谁会这么没原则支持他?怎么说也是少年犯。”
朱轻犹疑:“有个律师,行为很可疑。”
听到律师这个词,于微时心微一跳,忙问:“律师叫什么名字?”
“卓江。”
“啊?”于微时下意识吃惊:“卓江?卓越律师事务所的当家律师?”
“对。”
于微时按按额头:“怎么绕来绕去,又跟他扯上关系了?”
“这名律师就是当年的辩护律师。”朱轻又道。
于微时张张嘴,眨巴眼,片刻才:“噢~原来如此。”
头脑里好像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于微时绞着手指,转了几圈,认真问:“朱轻,当年,郭家姐妹,是怎么遇害的?”
朱轻不明白:“怎么啦?当年这个案子,没什么可模糊的,事实很清楚……”
“说说看。”于微时来了兴趣。
“我想想哈。”朱轻不好意思道:“我只知道个大概,有些细节,也不是很清楚。这个要问郭仪。可当年的伤疤,我认为还是少揭为好。”
“所以我只问你呀。”
朱轻停顿了下,过了一阵才缓慢:“当年吧,郭家姐妹年纪也不大,郭倩还小。两姐妹在同一家学校上学。放学也一同回家,所以都不用爸妈接送的。有一天黄昏,她们放学回家,还去冰淇淋店买了冷饮,然后一起回家。”
“能挑重点吗?”于微时苦笑不得,朱轻每次都很罗嗦。
朱轻不悦:“这是前情提要,省不得好吧?”
“行行,你继续。”
朱轻哼一声,继续说:“她们家住的也不偏僻,也从来不抄小路回家。那天,郭仪走到路口,遇到一个可怜巴巴的少年向她求助。她心肠软又因为是同龄人,放松警惕跟他走近陌生的巷口,然后被袭击。再后来就遇害了。”
“为什么凶手要袭击加害她们?凶手是神经病吗?”
朱轻冷笑:“没病。凶手供述说在家里被继父家暴,又不敢回手,那天又心情烦燥的不得了,所以看到郭家姐妹,认为好欺负,所以骗她们,泄愤。没想到,失手打死了。”
“活活打死的?”于微时冷静问。
朱轻继续冷笑:“这种鬼话也就凶手自己信。据说,郭家姐妹身上有外伤,但并不严重。”
“那致死原因是什么?”
默然片刻,朱轻叹:“不知道。”
于微时惊呼:“致命点在哪,都不知道?”
“是的。郭仪说,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于微时感到不可思议:“怎么会呢?窒息而亡?或者被灌了什么毒药?”
“都不是。”说到这里,朱轻也喃喃:“疑点挺多呀。这么说来的话,凶手能逃脱法律制裁,也相当有操作空间啊。”
“不对不对。”于微时猛摇头:“先别管辩护律师这块。郭家姐妹的死因存疑呀?法医怎么说的?”
“我不知道。”朱轻干脆。
于微时抚额:“算了,我找危警官打听去。”
朱轻讪笑:“那就又麻烦危警官了。”
“呃?是得又麻烦他。”于微时也挺不好意思的。
说是合作关系,感觉没帮上危子训什么忙。反而要他忙前忙后的,很过意不去呀。
“那就先谢啦。”朱轻笑了笑:“明晚我再来听消息。”
“好的。”
朱轻离开了,于微时趴到床上,先捋了一遍跟朱轻的对话,信息量颇大。
又翻看记事本,顺眼瞄眼时间。
九点半了,不知寻呈翼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嗯,这个时间点,不算多晚。
于是,她索性坐起,打电话给危子训。
危子训很快接了电话:“喂,于小姐……哦,查迁出去的户籍?有姓名,有籍贯?这个问题不大。还有当年的未成年杀人案?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东区那边同事侦办的。什么,死因?”
于微时平心静气:“……我不是翻旧账多管闲事。而是凑巧得很,卓江正是这起刑案的辩护律师。危警官,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你这么一说,是很巧。那我去打听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谢谢哈。”
电话挂断,楼下传来门响。
于微时跑出去在楼上问:“姨婆婆,你回来啦?”
丁婆婆走出前店,站在后廊,昂头答:“是我。”
于微时马上跑下楼,关切问:“街道居委会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这帮软骨头。一看人家身份是海外归国华侨,先就跪了。说大家还是同文同种,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以和为贵,还是走调解这条路,双赢。”丁婆婆一脸的鄙视。
于微时愣了愣。
怎么说呢?也不是很意外。
这帮吃干饭的办事处人员,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万春国际的黄律师,是什么意见?”
丁婆婆去洗把脸,摇头叹:“黄律师能有什么意见。他说,尊重当事人的意见。桂花巷大多数居民如果同意调解,那他就准备调解方案。如果执意打官司,他也奉陪到底。”
于微时没什么可说的。
“行了,这个事吧,大概要拖一阵子。”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