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江从小就聪明过人,但家里也特加的穷。
从上学开始,他的功课就一直很好,成绩保持在班级前三。又因为特别懂事乖巧,老师也格外喜欢。小学一切还算顺利毕业,升上市里最好的中学。
因为他成绩出众,重点中学免了他一部分学杂费,本来是件挺高兴的事。偏偏家里出事了。
顶梁柱父亲出了车祸,司机还跑掉了,整个家一夜之前差不多塌了。
母亲受到打击,精神有些失常,自然没办法照顾他。
爷爷奶奶也是标准的穷人,年纪大了,又遭受了丧子之痛,七病八灾的,也顾不上照顾他的起居。
于是他被外公外婆接去。
外公外婆也是普通人家,两个舅舅开始还不说什么,渐渐就对寄人篱下的他和母亲不太耐烦了。舅母不用说,整天甩冷脸子。
几个表姐表哥表弟,成绩烂的要死,眼红他门门功课得第一。
整天进谗言不说,还明里暗里搞破坏,联合起来故意整他。
卓江告了几次外公外婆,得到的是敷衍了事,他就明白,长辈是不会为自己出头的。
在重点中学,他是遭受到了同学的白眼和冷暴力。
老师也是势力眼,见他家庭贫困,还寄人篱下,又被同班同学排挤,对他也就不冷不热了。哪怕他功课特别好,也没得到格外的青眼相待。
卓江小小年纪,偷偷哭过几回。
精神有些失常的母亲,好的时候,陪着他一起哭,不好的时候就有些疯颠。
那段日子,是他人生zhōng tè别灰暗的日子。
他没有消沉下去,很清楚明白,只有发愤读书,靠知识才能改变这样的局面。于是整天泡在图书馆,新华书店,蹭免费书读。
渐渐,他的学霸名声还是传开了,自然也吸引了不看家境,只看学业和长相的女同学注意。
虽然营养不太良,他个子还是窜的比较高,长的也五官周正。加上学霸光环,到了初三,女同学们,对他格外关注。
学校最漂亮的校花也向他抛来秋波,他不敢接。
没想到校花还缠上他了。
而校花的倾慕者,对他恨之入骨,尤其是某个权二代,一直在追校花而不得。对卓江更是视为夺妻之恨的仇人。
有天放学,权二代召集了跟班,堵着卓江在后巷,把他痛打一顿。
卓江差点就要被打死了,幸好,有好心人路过救了他。
这个好心人就是孤直翁。
“什么?”丁婆婆打断他的回忆,掐指一算:“你今年不过三十几岁吧?往前推到初中,也不过十七八年前发生的事吧?”
“没错。”卓江不解:“有什么问题吗?我那年,十五岁。”
丁婆婆吃惊:“十多年前,孤直翁回国了?”
卓江表示明白了,点头:“是的,孤老回了一次国。据他说,那是他移居海外,唯一一次回国。正好,就救我了。”
“然后?”于微时挑眉:“搭上他,你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卓江整整作工精良的西装袖:“可以这么说。”
他是贫穷学霸,资质不错,又有这样一个契机,孤直翁自然要刻意栽培他。
从此后,他的人生就跟开挂一样,顺风顺水。
不但在学校没有敢再欺负他,就是在家里,舅舅舅母和表兄弟们,对他都避让三舍。
他口才了得,打架厉害,而且还能一打三。
至于为什么这么勇猛,自然是托了孤直翁的福。
权二代还想召集人手围堵他,被卓江给逆袭反‘杀’了。不是真正的杀人,而是打的对方,从此见了他避如老鼠。
他的学霸光环一直保持到上大学,然后读的是法律专业。
这些年,孤直翁对他一直是资助支持指点的。从来没要求他做什么,直到前些年,让他为少年虐杀郭家姐妹辩护。
“你知道孤直翁是什么人吗?”丁婆婆问。
“不知道。”卓江平静:“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记得,他是我恩人就行了。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于微时呵呵冷笑:“所以,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的。”卓江还理直气壮:“他让我做的事,并不过分。我也不过是知恩图报而已。”
这话倒也没错,站在他的立场,他所作所为,一点错都没有。
丁婆婆搓把脸,叹气:“除了你,在海市,还有什么人跟他有关联?”
“我不知道。”卓江缓缓摇头:“丁孝中,俞奇和叶紫容老先生,我先前并不认识,是孤老让我招待他们,这样才知道他们跟我是一伙的。”
在此这前,他跟丁孝中等人,没见过面,也没打过交道。
他是一条单线,只跟孤直翁保持联络的。
“这座别墅,你怎么买得起?”楼勤抽空疑问。
卓江摊下手:“明摆着,只是登记在我名下。”
丁婆婆等人不约而同点点头,他倒也实诚。
“地道呢?”
“是我让人挖的,以备不时之需。”
“出口在哪?”
卓江默然了。
丁婆婆目光犀利瞪着他。
“没用的,你们知道出口,也追不上他们了。”卓江咧嘴笑笑。
“你怎么知道没用?”楼勤鼻出冷气:“瞧不起谁呢?”
“小楼总,我瞧不起谁也不会瞧不起你呀。”卓江无奈叹气:“好吧,我说。”
他说了两条出口地址。
楼勤一个‘卧槽’惊叹:“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