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于微时郑重叮嘱:“朱轻,这件事,我希望你这么做……”
朱轻见她神色严肃,飘近一点,听完后,疑:“不把你们泄露出去,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们当时在现场,难保我其他同类,不会宣扬?”
“所以,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啦。”于微时认真道:“这事,你也听到了,可大可小。”
“嗯。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什么了,不过若是有心人做文章,的确后果会变得严重。”
“你知道就好。”于微时露出几分笑容:“朱轻,交给你啦。”
朱轻还犹疑了下:“我试试吧?”停顿后,又苦恼语气:“不过,我丑话说前头。我可没太大的把握堵住其他同类的嘴。”
“不是有句俗话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于微时斜眼轻飘飘。
朱轻笑了:“这句俗话是对的。你要肯出钱,没什么是办不到的。”
“可以,这份跑腿费我出了。”
“哎,我先声明呀,不是我借机敲诈,而是需要上下打点。”朱轻忙撇清自己。
于微时点下头:“知道。等着,我这就给你。”
“好嘞。”朱轻见她这么痛快,也很高兴。
现在办事,哪有单凭一张嘴就办成的?不是得四处打点。尤其于微时交待的这件事,他真没信心完成。若是金钱开道,那他就多几分胜算了。
于微时从店里拿出好几叠冥币,在后院烧给了朱轻。
朱轻还多嘴问:“你不要跟丁婆婆说一声啊?就这么拿店里的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放心啦。我私人捣腰包的。”
“哟,你还有小金库啦?”
于微时白他一眼:“怎么着?我穷人不配有丁点积蓄?”
“配,配,当然配。”朱轻自然多嘴了,再也不吭声了。
看着冥币燃尽烧完,于微时问:“收到没有?”
“收到了。”朱轻喜滋滋:“你就瞧着吧?我一准给你办的妥妥的。”
“有劳啦。”
朱轻看看天色,问:“那我先走啦?”
“嗯。”于微时小幅度挥挥手:“回见。”
很快,后院寂寂,朱轻飘远了。
于微时拍拍手,坐到后廊跟前店相连的门槛边。
一来等寻事翼回来,二来也随时听候姨婆婆吩咐。
丁婆婆房间一直没动静,大概是真的太累,睡着了。
门外有汽车大灯的亮光扫来。
于微时心思微动,刚站起来,就听到寻呈翼急切唤:“微微。”
于微时赶紧搓把脸,调整出最佳状态,冲过来开店门,一眼就看到高大的寻呈翼,脑子里什么也没想,扑到他怀里。
寻呈翼也很激动,摊手一接,双臂将她搂紧,低声:“微微!”
“寻呈翼!”于微时埋头在他硬朗的怀中,鼻头轻酸。
分开不到二十四小时,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似的,乍然再见,宛如多年重逢。
寻呈翼感受到她的身体轻颤,知道她这次吓坏了,又搂紧了些,大手轻轻拍她后背,柔声:“没事,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不会让你再担心了。”
“嗯。”抽抽鼻子,于微时还把脸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鼻尖涌进古怪的杂味。
她瞬间就回过神来,抬眼看着他。
寻呈翼也含笑低眼不错眼珠瞅着她。
“你,真的没事?”于微时清清嗓子,关心。
寻呈翼笑着摇头。
“那……”于微时面皮微烫,扭身:“快进来吧。”
手腕被拽紧了,寻呈翼将她揽着,进到店里。
后廊下,自觉不当电灯泡的危子训和利敏婆婆早就到了,然后拖椅子坐下。
危子训没什么表情,倒是利敏婆调侃:“哟,这么快就腻完了?”
“利婆婆,你还好吧?”于微时羞红脸,装着很淡定问。
“好,好得很。”
于微时转向危子训,惊见他的衣服有破损,手臂和脸上有浅痕:“危警官……”
“没事,皮外伤。”危子训摆手,问:“说说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哦,好。”于微时也不方便过度关心他的伤势。
而且吧,看他气色,好像还不错,应该真没大碍。
“我这边大致是这样的……”于微时只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重复一遍,至于丁婆婆当时到底是什么状况,她不好添油加醋。
“原来卓江,是这么跟孤直翁搭上线的?”利敏若有所思:“十多年前,孤直翁,还真的回来了一趟?”
“是啊。”于微时郑重:“卓江是这么说的。也不知真假?”
“估摸着是真的。”利敏神色凝重:“十多年前……”她抬眼望向寻呈翼:“时间线,跟你遇到鬼斧时间线,对不上?”
寻呈翼本来眼睛都粘在于微时身上,感受到利敏婆婆询问的眼神,稍稍偏离,点头:“对。我离奇经历发生在七年前。”
所以,孤直翁提前几年回了一趟国内,究竟为何?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从海外回来解乡愁的吧?也不可能是特意为了救卓江而来吧?
“所以,几位,现在,能如实告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危子训盯向寻呈翼:“你的左手臂,到底怎么回事?”
寻呈翼看向于微时。
“我觉得,可以坦承告之。”于微时小心建议:“不过,没必要重复两次,这样吧,我去爬看看姨婆婆,听听她的想法。”
寻呈翼略加沉吟:“……行。”
已经瞒不住了,何况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