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归遥看着邢若秋媚态十足的模样,淡淡道:“姐姐好像挺高兴我吃瘪的呢!”
“还好,还好……”邢若秋用自己的芊芊玉指划过下巴,慵懒的气质,令他妖娆的够可以。
“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现在我们还是来谈谈生意上的事情吧!”
“好!”孰轻孰重,他们都清楚,自是不会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太费心思。
而孟姨娘,事实上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安静。
“怎么会没事呢?”孟姨娘坐在桌子旁呢喃,语气虽轻,但眼里似乎凝聚着翻滔巨浪一般,随时喷拥而出。
“姨,姨娘。”二梅紧张的缩在一边。“您是不是搞错了?奴婢看奶奶就很正常啊!”
“你懂什么?”孟姨娘泛着诡异光彩一般的眼神扫过二梅。“去将尹道士叫过来。”
“是!”二梅不敢去看孟姨娘的眼神,唯唯诺诺的转身就走了出去。
她不解明逸死后,为什么孟姨娘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甚至竟然暗中在自己屋里养道士,她几次想被调走,但却苦于无门路。
如今,她只觉得,孟姨娘疯了。
很快,二梅领着尹道士走进屋子,一个略莫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道袍,看气势,倒真有不少真大师的风范。
孟姨娘凉凉的看着尹道士。“她为何会没事?这都多少天了?”
“没事?”尹道士惊讶。“若真如姨娘所说,她不可能会没事,莫非是姨娘您搞错了?”
“我没有搞错!”孟姨娘立刻狠手一挥,桌子上的茶具全数落地,她狠狠道:“你这个庸道,还钱。”
“姨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尹道士昂首自信道:“本道是谁,您再清楚不过,是不是庸道,出去随便问问便是,如今是您犯的错,当下却叫本道还钱,这于理不合。”
其实他心里着实汗了把,孟姨娘明明是明府的人,明府的家底怎么样,他再清楚不过,可从她请他来这里开始,就一直跟他精打细算着钱的事情,如今出了问题,竟然还要他还钱,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一旁的二梅无奈叹息,孟姨娘为什么会在钱的事情上这般斤斤计较,大概也只有她这个贴身丫鬟清楚了。
“我没有犯错。”孟姨娘突然站起身,以诡异的速度移到尹道士跟前掐住他的脖子,语气阴冷。“我不仅要你还钱,我还要你的血。”
闻言,尹道士大惊。“你,你要做什么?”没有想到,如此飘飘然而清丽似仙的女子,发起狠来竟如女鬼一般,女仙与女鬼竟是一线之隔。
二梅吓的手无足措。“姨娘,您冷静,冷静点。”
但二梅的话才刚说完,孟姨娘的手指就掐入了尹道士的肉内,同时尹道士的脸色变的惨白,双目圆瞪,不过却是没有死。
“拿杯子来。”孟姨娘下令。
二梅无法,只能闭着眼睛摸来杯子送到孟姨娘手上,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尹道士现在的模样。
“饶,饶命……”尹道士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不断的流出,并发出落入杯内的声音,这种感觉让人寒的刺骨,仿佛地狱就在眼前,双腿发软的他几次想跪地不起,却都让孟姨娘那只柔弱纤细的手给拖住。
“据说,你们道士自己的热血写的符可是很灵验的,今日,你就给我写几道用用。”孟姨娘一边装着血,一边呢喃。
“够了。”尹道士颤抖着身体。“这,这些够,够写好多了。”
“不够!”孟姨娘阴冷道:“还有布坛施法呢!”
“你……”尹道士吓的更是不清,若是还要布坛的话,以孟姨娘现在的疯狂度,指不定真的会把他的血给抽干。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死了谁给我布坛呢?”孟姨娘终于收了手,并将尹道士给甩到地上,她走到桌子旁,看了看桌子上的几杯血,然后伸出纤白的手指探了探最开始接下的那杯,道:“不错,还是热的。”
尹道士在地上爬动着,浑身无力,脸色惨白如纸。
“起来做法吧!别偷懒。”孟姨娘坐下道:“若是血冷了,我可是不会放过你。二梅,扶他起来。”
“是!”二梅的脸色也不好看,但只能强忍着要逃离的冲动扶起尹道士。
外面宁静的很,明逸与明老夫人逝去的悲伤气氛渐渐消散,但谁也不会知道平时寡言非比寻常的孟姨娘院子内却是越来越死寂沉沉,甚至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又,正累趴的齐归遥正要回房休息,却被明夫人拦住了去路。
齐归遥揉了揉自己的腰,看了看眼前的明夫人,只能无奈而微微叹息,她故作迷茫。“夫人有什么事情么?”
明夫人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花明便捧着一盒子走了过来。
齐归遥看了看那盒子,便对明夫人道:“夫人是看上我的花种了?若是如此,你便全数拿去吧!这都是一些珍稀花种。”
明夫人拿起盒子,打开后,毫不犹豫的将花种全数洒在地上,愤怒道:“好一个珍稀花种,可敢说这都是哪里来的?”
“夫人既已知,又何须再相问?”反正明夫人就是来找事的,她也没有必要缩缩躲躲。“只是,这么好的花种,就这样撒了怪可惜。”
齐归遥明知道明夫人是来干嘛的,可她还是这般淡定,令明夫人脸上的怒意更深了。“三番两次冒犯逸儿与老夫人的在天之灵,就不怕我将你赶出明府?”
“归遥做事一向有分寸,自知不会犯错到那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