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就不劳娘费心了,凡事我自有分寸。”齐归遥故意看了看天空,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去忙了,姐姐与娘继续玩。”
言罢她就要离去,正巧秦家的马车驶来,并越过她朝明府的方向而去,借着微风,马车的后窗帘被微微吹开,露出里面所坐之人的后脑勺。
白香道:“奶奶,好像是姑太太。”
“嗯!”齐归遥也觉得是明梦兰。“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去明府,可能又是去找事的吧!”
“那奶奶要回去么?”白香问。
“不必了,我们走吧!”齐归遥言罢就要上自己的马车,完全无视齐家母女。
齐太太见了,蹙起眉头,有些生气了。“你这丫头……”都到了这份上,却还是不让她好看,当真是让人不悦。
齐归遥依然无视她们,齐瑰玉抿了抿嘴,无奈的摇了摇头。“娘,莫与妹妹计较了,她性子就是这么倔。”
这样一对比,齐太太更是觉得大女儿人好,嫁的也好。哪像齐归遥,不仅不尊重自己的亲娘,而且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寡妇。
齐太太拍了拍齐瑰玉的手。“还是我的瑰玉好。”
一直到日头西下时,齐归遥才回家,之后得知明梦兰是真的来明府找事的,缘由是秦欣欣逃婚之事。
就在前些日子,明梦兰的长女秦枝枝给次女秦欣欣物色了一门婚事,据说还不错。毕竟秦欣欣年纪也不小了,再不嫁人的话,当真会成为老闺女,所以秦家对她逼的非常紧。却不想最后却将她给逼跑了。
一直以来,秦欣欣想嫁的都是明逸,但秦家不可能让她做妾,所以她的婚事也就一直僵持着,就算是后来明逸去世,她依然是不想嫁人。但现在她已经快十八了,秦家自是不可能再允许她拖下去。
明梦兰觉得自己女儿拖到现在都没有嫁人,全然是因为明逸,所以便来明府找明夫人负责,硬是要拖着人家想办法。但后来看明夫人病恹恹,就回去了。
其实不仅是明梦兰来过,后来秦陌的那个小妾也来了,是来接秦苍萧的。
但那女人着实是不会说话,本来秦苍萧就不肯跟她走,她竟然还说明浅可能去世了,以后照顾他的就是她,最后搞得被秦苍萧恶整,不快而归。
秦府,秦陌的屋里。
秦陌正与自己的小妾襄姨娘吃着晚饭,襄姨娘白嫩的脸上有一道划痕,正是秦苍萧的杰作。
襄姨娘时不时的看看秦陌,见其一直沉默着,都不关心一下她,之后她终是忍无可忍的放下碗筷,侧过脸生闷气。
本以为这下秦陌就会慰问与心疼她,却不想他还是默默的吃着饭,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
襄姨娘噘了噘嘴,不悦的站起身就要走。
秦陌这回终于注意到她,便抬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闻言,襄姨娘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他,他竟问她怎么了?她刚才说的,他没有听到?她脸上的伤痕,他也没有看到?
这次她是真的气了,直接踢开凳子就要走,不过被秦陌及时拉住,她眼里一喜,但脸色依然臭臭的。
秦陌问:“吃饱了?”
“嗯!”襄姨娘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哦!”秦陌放开了她,又低下头心不在焉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襄姨娘睁大一双美目看着他,就这样完了?她咬了咬唇,愤怒的哼了一声,转头离去,只留下依然边吃着饭边发呆的秦陌。
出了门的襄姨娘躲在门侧偷偷看着里面的他,见他眼里还是没有她,一双美目中又是愤怒又是委屈,眼泪在里打转。
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也记不起是从哪天开始,秦陌的心似乎越飘越远,对她的忽视也是越来越严重。甚至就在昨晚,他竟然一个人去明浅的屋里睡觉,她以为他是想儿子了,所以今日才去接秦苍萧,却不想会狼狈而归。
现在倒好,他不仅不关心关心受委屈的她,反而对她视若无睹。
握了握粉拳,她决定不理他几天,逼他反过来哄她,以报复他对她的忽视,想就做,她转过身,婀娜的身影快速隐没在夜色中。
据齐归遥所透露,明落最常活动的地方就是安州与京城,所以明府的人力一直在这两个地方以及周边搜索,并留有一部分人潜伏在码头。
这日,天气较好,安州的码头人流甚大,明府的人手握画卷躲在暗处紧盯着来来回回的人。
远出归来,急着探索消息的管叔从安州码头下了船。
他四处望了望,同时有一寻常打扮的男子迎了过来。“管叔先生,那边请。”他所指的地方正是码头搬运工的小仓库。
管叔颔了颔首,与其一同走了过去,并进入,里面还有三个人,他看了看他们,急着问道:“可有消息?”
“回管叔先生,还没有。”
管叔虽失望,却知道是情理之中,据说明落是有意不回明府,这躲人的本事也是极强。“继续找吧!”他道:“其他人正在何处寻找?”
“有一批人去了北头,据说北头出现过大爷的身影。”
“你带我过去看看。”管叔指了指其中一个人。
“是!”
之后他们从小仓库走了出来,然后走到路边上了马车,并一路往北而去。
与此同时,一辆较华贵的马车从码头边停下,驾车的是一面无表情的黑衣女子。
这时,一双修长纤白的手从里探出,撩开了车帘,一张绝色容颜展现出,此人一身华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