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严得很,不管我们怎么严刑拷打,她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我们已经故意让那些探子看见,将她带到了撷芳阁,那些人应该很快会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坐等客人上门吧。”向问眼神中浮上一抹狠戾,笑着说道。
“对了,凝儿和遥儿安排的怎么样了?”
“大小姐和琴姑娘属下已经将她们乔装转移到了城外的盐仓,并且派了几个武艺高强的兄弟护卫,应该安全无虞,大当家放心。”
向问点点头,转过身看向他,深深凝了几眼,才说道:“好,风扬,你跟着我风里来雨里去,也已经10多年了,与其说你是我的亲信手下,不如说你更像我的儿子...”
风扬听到这里,很是感动,激动的唤了一声,“大当家...”
向问一摆手,示意他听他说下去,“你听我说,风扬,我经历了生死,明白了很多,你能一直跟着我,对我也是有情有义,如果你愿意,我想收你为我的义子,我之前说要给你的东西全当做我收你做义子的礼物,你意下如何?”
风扬不知道该说什么,立刻跪下了给他磕了一个头,喊了一声,“义父!”
向问很是开心,连忙去搀他胳膊,一动险些牵扯到伤口,风扬连忙站了起来,去扶他,向问抚着他的手,笑了。
这时,一声厉喝,“向问,你受死吧!”一群黑衣人落在后院地面上,一个人抓着剑直指向问。
向问捂着胸口的伤处向后一步,风扬拔剑迎了上去,向问一挥手,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几十个向问手下,瞬间双方短兵相接,战在一处,几个人将向问护在身后,抱着剑站在那里观察场中间的战局。
向问放下手,视线缠绕在最中间那两个身影上,只见风扬身子轻盈,一一闪开对方几个狠招,渐渐处于上风,一弯身又躲过一招,一剑直捣对方颈项。
剑指脖颈,对方不敢再动,两人落地,周围死伤均有,站在地上的多半是向问的人,向问从后面走上前来,一个眼神,手下迅速接到讯号,眨眼间对方的人纷纷倒地,只余下一个活口,还有一个风扬剑的人,两人剑身加颈,跪在地上。
风扬一手拉下对方蒙面黑巾,“说!是谁派你来的?!”
对方一伸脖子,闭口不言,风扬一个眼神,示意另一个,另一人颈上剑割深了一寸,他一身痛呼,风扬开口,“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支支吾吾,接收到先一人递来的狠戾眼神,浑身一抖,不敢言语。
向问一笑,走到那人身边,一只脚踩在他手背上,那人疼的叫出声,“啊!”
似乎没听到他的呼叫,他不咸不淡的说:“呵呵,你不说我难道就不知道是谁吗?我知道是我身边的人!”
那人一惊,向问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人迅速低下头去,向问知道自己快要问出来了,“你们主子之前已经派了云儿来行刺,我大难不死,他又三番四次派人来杀我,可见他一定要我死呀...”
他嘴里说着话,眼睛一直盯着两人,只见先前一人闭目不语,一脸强硬,而这人却瞳孔收缩了一下,看来这些人确实是跟云儿一伙的。
他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你们想不想看看你们的同伴云儿?我想你们一定很关心你们的同伴云儿如何了?”
说着“啪啪”鼓了两声掌,立刻有两个人架着一个鲜血模糊的人上了来,走到场中央,将她扔到地面上,她一声闷哼趴在地上起不来。
两人见她这般,都有些不忍,索性扭过头不去看她。
“你们不看看你们的同伴吗?”向问淡漠的问。
“云儿,你的同伴都不看看你,也不想救你,你说这要如何是好呢?”云儿全身是伤,只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用力抬起下巴,想要看看那两个人,只勉强抬起了头,血顺着眼角向下流,她模模糊糊看清了两个人,但是两个人却将眼睛瞥向了别处,完全当做不认识她。
她心里升起一抹悲凉,全然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但是想起自己的家人都在荀信手里,她自己死不足惜,万一漏了一点口风,只怕全家都要死绝了。
所以被抓的时候她是想自尽的,但是他们把她所有能自尽的手段都隔绝了,就连咬舌,他们也卸了她的下巴,不让她有自尽的机会。
所以她只能硬生生挨过所有的刑具,真真是求死不能。
云儿低下了头,绝望的沉默了,“云儿,你的这些同伴完全不顾你死活呢?你这双腿算是白费了...”
手一指,一人用手中剑尖挑起了她的裙摆,露出一双引人惊恐的腿,只见她的腿上皮肉一块块割离,露出白骨森森的一双腿,恐怖极了。
那原本就意志不那么坚决的人,浑身止不住的抖,向问一笑,“怎么?同情云儿姑娘了?”他慢慢走向他身后,低头在他耳边说,“还是说你也想体验体验...”
“我说,我说!”他一惊,连忙说。
“闭嘴!”先前那人厉声斥责他道。
“我不要陪着你们死!”他狠狠说道,转而看向向问,哆哆嗦嗦的说,“大当家,我说!你要放过我!”
“好!我向问说一不二!你只要说出是谁主使,我就放你们一马!”向问说道。
“是二当家!是二当家!”他一闭眼,咬牙说道。
“你胡说!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懦夫!”嘴硬的那人听见他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