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说的对,只是要家父亲自去揭发亲弟,也实在太过残忍...大将军,若您是我父亲,他日一定要在亲情和道义只见做决定,您会怎么选呢?”
沈迟一震,竟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自己身上,他的话与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此相似,只是不同的是,绾儿从来没做过一件坏事,若是不联姻,引起兵祸,怀柔攻打楚国,岂不是自己夫妇二人之过,若是联姻,岂非将女儿嫁到那苦寒之地受苦,又于心何忍!真是左右为难。
沈迟左思右想,看向魏城璧,回答:“的确是左右为难,至于怎么选,关乎本心,由魏公子即可推出魏老爷定是为人正直之人,若是你叔叔并未作恶,即便包庇又如何?但是若事关人命,你爹若是还要包庇,只怕你爹于心难安...”
魏城璧点点头,“家叔多行不义,的确罪不容诛,将军一番话,晚辈豁然开朗,多谢将军!”
沈迟一摆手,笑了,“魏公子不必客气,多亏你也让老夫想通了许多事,老夫还要谢谢你呢!”
魏城璧连忙推拒,“与大将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魏公子,老夫与你相谈甚欢,不如喝一杯如何?”
“承蒙将军不弃,晚辈愿意作陪!”
“来人!”沈迟一声,管家连忙奔了进去,“老爷!”
“备些酒菜,送到这里来,我与魏公子把酒言欢!”
“是。”
没一会功夫,下人就将酒菜送了上来,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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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绾走后,五皇子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愈暗,随从这才上前,轻声唤了一声:“殿下...您没事吧?”
五皇子将两本书递给随从收好,目无表情转身就走,书斋老板这才退回去。
随从连忙跟上,见五皇子表情冷然,低声询问:“殿下,奴才已经将那马匹处置掉了,殿下放心,一定不会被人找到蛛丝马迹...“
五皇子点点头,”很好!“
随从这才心下稍安,低眉顺目问:”殿下为何面色不快?难道是被郡主识破了?“
”没有,只是灵鸳并不简单,从上次宫宴阮奚妧和淑妃两厢为难之下就可见其心智非同一般,这是一件小事,我也并不指望她就此爱上我。姑母手中的凤鸾卫和大将军的兵权,是我不得不去争的,他们站在谁身后,谁会登上帝位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殿下说的是,大将军和长公主这些年来,一直是谨小慎微,从不亲近任何一个皇子,奴才想也只有成为他们的女婿,才能赢得他们的明确支持吧...“
”这个道理我懂,我那些兄弟也明白,只怕这场名为芳心之争没那么容易。“
”殿下,眼见怀柔和齐国使团就要到了,时间不多了,殿下还要抓紧时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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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给魏城璧分布在城里的探子发了消息,让他们密切探听最近的消息,众人也将魏城璧不在这段日子的消息汇总报给了他,他不敢耽搁,连忙回了府。
离院子不远,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魏知大感奇怪,平日里这院子除了沈清绾从不见他人来过,听这笑声明显是个男的,是谁会与公子在这院子里?
魏知走进院子,竟是大将军,这位大将军怎么会来这院子?又与主子在一起?看这二人好像兴致极高,相谈甚欢,魏知走到二人身侧,问安:“公子,将军...”
沈迟笑声一止,看向魏知点点头,魏知站到魏城璧身后,两人已经喝了两个时辰,沈迟看看天色,辞别了魏城璧,回了房。
待沈迟身影完全消失,魏知才走上前来,“主子,探子传来消息,楚国朝中发生了一件事...怀柔使团使臣因为之前在路上病倒耽搁了路程,特意上书一封,向楚帝致歉,还在奏疏中写到,这次是带着万分诚意而来,想与楚国结秦晋之好...”
魏城璧满头疑惑,秦晋之好?
魏知眼角一直打量着主子的脸部,见他并无波澜,才接着说道,“楚帝看过信后,召集了群臣,将此事一说,朝中大臣纷纷上奏,建议皇帝与怀柔联姻,即可一劳永逸,楚帝无女,皇室中人唯有灵鸳郡主最为合适...”
“楚帝也有此打算?”
“楚帝未表明心意,可是另一派皇子认为联姻并不是最好的法子,怀柔多次进犯,不可信,联姻起不到安抚意思,若是怀柔来日单方面破坏和平,郡主定会成为人质,实在不合算,所以觉得联姻不可行!现在朝中分为两派,各执己见,越演越烈...”
“这怀柔使团还未到,他们倒先争吵不休了,只是可笑!“
“是呀,这使臣并未提出和亲,朝中这班人便开始互相吵了起来...”
还未说完,魏城璧一凛,“不对,怀柔人未提出和亲,是谁提出和亲之说的?“
“这...”魏知并未关注此处,自然答不上来,低下头去,不知怎么回答。
魏城璧也不在意,示意他接着说,还有什么消息。
魏知回答:“今日一早,灵鸳郡主在归云阁见了三皇子,具体谈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灵鸳郡主离开归云阁之时,在东门大街险些被疯马所伤,最终被楚国当今五皇子所救...”到这,魏知已经把所有消息都交代了。
英雄救美?魏城璧一声嗤笑,“看来这群皇子想要浑水摸鱼呀...”
魏知不甚明白,“主子这话是何意?”
“怀柔并未明确提出和亲,皇子们建议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