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了房,清绾面脸疲惫,靠坐在香妃榻上,不言不语,清漪和芊羽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小姐此般为何,夙泠头枕手臂,一派悠闲:“你是在气柳慕寒好色成性,还是对蝶衣心软了?”
清绾心中不耐,“清漪,你和芊羽二人下去休息吧,我累了。”芊羽还想开口,清漪拉住她摇摇头,芊羽不甘愿的跟着清漪出去了,夙泠见她不答,也不知清绾脑子在想什么,就当他不再指望她开口说话之时,清绾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恢复的如何了?是不是该离开了?”
夙泠脸色瞬间急转直下,“你在赶我走?”
清绾将屏风拉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清绾靠在榻上,夙泠见她不说话,心中气愤,忍着伤冲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清绾不为所动,一双眼带着疏离、冷漠,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你行刺没有成功难道不需要回国去交代吗?”夙泠闻言一愣:“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觉得呢?”清绾眸色如一口古井不起波澜,夙泠看着这双眼,已读懂其中含义,面目颓丧,“我伤口还未痊愈,我还要再留一段时间,待伤好了八成我就会离开。”
清绾点点头,“我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清绾闭上了双眼,不想再开口,夙泠见到她的模样,一颗心如坠冰窖,转身回到了床上,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隔着一道屏风,清绾望着窗外发了一夜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夙泠枕着手臂盯着屏风上清绾的剪影,痴痴地望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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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寒阴沉着脸在前,带着柳辞进了房,刚走进房间,柳慕寒一巴掌打在柳辞右脸,力道之大,竟一下将他打倒在地,柳慕寒骂道:“废物!明明是郡主,怎么会变成了那个贱婢!”
柳辞急忙爬起来跪下:“小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力,不过她身着郡主衣衫,发式也与郡主一分不差,没想到怎么会变成那个奴婢了,会不会…”柳辞欲言又止。
柳慕寒听他只说了一句,不耐烦道:“会不会什么?不说就滚!”
柳辞急忙吐出后半句:“会不会…是郡主早已知晓…”
柳慕寒一听,脚步在地上转了几圈,“…”柳辞见他似在思索,又摇摇头说道:“可是郡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柳慕寒眉头紧皱,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柳辞所说的话,“你先出去吧。”柳辞如蒙大赦般,快速爬起来,不顾酸痛的腿出去了。
柳慕寒额角酸痛,陷在椅子里,揉着额角,一言不发。
背后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帮他揉揉疼痛的额角,柳慕寒抓住这双手,侧头一看,竟是阮奚妧,阮奚妧双手绕着他从背后走到他身前坐在他怀里,娇声细语:“不要气了。”
柳慕寒一见是她,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是不是你?!”
阮奚妧惊恐如小兔子,“慕寒,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柳慕寒一脸质疑之色,怀疑道:“真的不是你?”
阮奚妧盈盈弱弱,梨花带雨,泪盈于睫,“慕寒,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说着投入了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温香软玉抱满怀,柳慕寒想想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应该不是她做的,烦躁的很,抱起了她走向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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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两个人站在湖心客栈外的山坡上,将整个温泉泉畔尽收眼底,魏城璧站在山坡上俯视山底,见了整出闹剧,眼中装满了兴味和好奇,后面的人并没看见男人眼中神色,饶有兴致的对着前面站着的主人说:“公子,这个郡主很有趣。”
男人淡漠开口:“楚国探子传回的情报中说,这位灵鸳郡主生性温柔和顺,毫无城府,甚至性格有些软弱,但眼前的人却与情报上天差地别,判若两人,情报有误就是探子无能。”
“公子,会不会之前的情报是…伪装?”
男人若有所思,“若是伪装,那这位郡主恐怕不简单。”
魏城璧嘴角含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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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上路,夙泠仍未离去,两人坐在一处,却未曾说过一句话,一人一头,各自闭目养神,夙泠不耐这份安静,多次睁开双眼,看向清绾,清绾未有所觉,闭目休息着,吵闹喧哗之声传来,“保护公子!”,清绾睁开眼,问向外面的清漪,“清漪,何事如此喧哗?”
清漪站在马车上探头看了好一会儿,回答:“公子,前方有一队人在追一辆马车追一个人,你不要出来。”
侍卫们举着剑做护卫状,并不上去帮忙,怕打斗的人伤害到自己的主子,清绾听外面打斗声大作,从马车上下了来,见十米外处一个身着宝蓝色的男人身影被十几个黑衣男子包围,男人身上都是血,但一张脸古井无波,仿佛那些伤痕并不是自己的,鲜血滴下,眉头也未皱过一下,男人抬起头对着围攻自己的人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首领冷漠一笑,声音不带意思感情:“死到临头,你就是知道又能如何?”
男人抬起头,邪魅一笑,“无非就是我这些兄弟之中的哪个。”就在这一抬头间,清绾看见了那张男人的脸,竟是成亲之日帮过自己的男人,清绾原地不动,看着他们打斗,男人手中剑势不减,眼角瞥见那抹俏丽的身影,纹丝不动,不惧怕、亦不开口命令他人帮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