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楚寒篪闭上了眼睛,靠在软枕里,不发一言。
管家一见他不想再谈的样子,也没再问。
楚寒篪刚一回府,就听家丁禀告:“殿下,司小姐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楚寒篪点点头,步子不停,往内走:”我去换身衣服。“
管家忙向外走,只见门边听着一辆马车,一个马夫站在马车旁边,管家快步走到马夫身边,管家正要介绍自己,马夫已经抱拳向他行礼:”楚总管。“
管家反倒一愣:“你认识我?”
马夫一笑:“我家小姐让我来接殿下,怕我唐突殿下,早叫我将这府上的一应人物识了个一清二楚。”
楚管家不由对这位司小姐更是赞赏,果然是个聪明剔透的女子,叫人欢喜,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养的出这样伶俐的奴才。
他倒真心想让自家殿下娶这位小姐了。
楚管家忙问:“劳烦小姐稍等片刻,我家殿下正在更衣。”
马夫又是一笑:“我家小姐已经在相约之地等待殿下了,并未前来,只让我独自前来,劳楚管家特地跑一趟通知在下。”
楚管家温和一笑,“小哥客气了,府中事忙,我就先进去了,劳您稍等。“
马夫抱拳一揖,目送楚管家,直到楚管家进了府,才站直身子,楚管家遥遥回头看了看那马夫,点点头,对司南笙的印象越发好了起来。
楚寒篪换好衣服,才想起书房里白筱竹送来的汤一直忘了喝,他去了书房,拿起那碗,才发现汤已经冷掉了,他低头喝了一口,只觉得满口腥冷油腻,他将碗放了回去,转身走了。
到了门口,马夫转身撩起车帘,恭迎他上马车,楚寒篪看见里面空无一人,随即问道:“你家小姐没来?“
马夫点点头:“我家小姐已经在相约之地等候殿下了。”
楚寒篪想起司南笙派人送来的书信里并未写到见面之地在哪,他不由问道:“那你要带我去哪?”
马夫一笑,卖起了关子:“请殿下恕罪,我家小姐说了既来之,则安之。”
楚寒篪也不甚介意,抬脚上了马车,放下帘子,说了一句:“走吧!”
马夫赶起车来,楚寒篪安然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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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霍止杀了人,被抓进了大理寺。”
五皇子府书房里,一个幕僚说道。
楚寒筝正在坐在塌边擦着一把古琴,闻言来了兴致:“哦?”
“殿下,霍止当街杀人,还是在踏云居门前,被当时正在楼上宴请襄侯的七殿下,还有襄侯以及襄侯的门生大理寺卿莫凌亲眼所见,当即就被抓进了牢里,此事恐怕不简单呀!”幕僚说道。
“看来我这七弟竟与绾儿联手来了这么一出戏,我还在想绾儿这些日子频频与霍止接触是为何,原来是这样。”楚寒筝一边擦着古琴,低垂着眼睑,冷冷清清的说道。
“殿下,这霍止也无官职,只是个纨绔子弟,虽然行为乖张,但是京城这样的子弟实在太多了,为什么要向他下手?”
楚寒筝擦琴的手下一顿,看向幕僚:“霍止是八弟的表亲,霍止入狱,八弟怎会不救,你说他们是为了什么!若是连这个都想不通,看来你也不必当我的幕僚了!”
幕僚一惊,连忙跪地求饶:“殿下恕罪!是我愚昧!”
楚寒筝一挥手,“罢了!罢了!起来吧!“
幕僚这才站起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殿下以为,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楚寒筝没有回答,只是将琴放在旁边的矮几上,轻轻一拨,音色沉静古朴,悦耳动听,”既然如此,我不妨帮帮八弟。“
接着便一下一下拨起了琴,一曲《平沙落雁》跃然于指间,琴声飘飘渺渺,一路跃出院子,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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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八皇子连夜入了宫,第二天一早,皇帝便下了一道旨意,赐婚八皇子楚寒篪与襄侯之嫡孙女司南笙,下月初十完婚。
当清漪把这条消息告诉清绾的时候,清绾正在院子里荡秋千。
这秋千是夙泠搭的,他见清绾整日闷在房间里,就非要搭这么一个秋千,又拉着清绾一起在院子里荡秋千。
“他的动作还真快呀。”夙泠说。
“如果慢了,那霍止不是死定了吗!”
“不过说真的,大将军的那位幕僚乾先生还真是有当神棍的潜质,几句话就把那姓何的唬的一愣一愣的。”夙泠坐在他旁边,边荡着秋千边说道。
“若是被乾先生听到,恐怕乾先生要笑死的。”
“乾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乾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熟读易经八卦,让乾先生去做这样的事已经是大材小用了。”清漪接道。
夙泠撇撇嘴,“对了,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清绾没有回答,而是拍拍手,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楚裔拜见郡主...”
夙泠打量起面前的男人,虽然冷冰冰的,但不可否认,也是相貌堂堂,这是什么人?
清绾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八皇子府有什么动静?”
“八皇子的姑母霍夫人已经去八皇子府求过情了,回府之后更是以死相逼,之后再没传出什么动静,八皇子应该是答应了。”
“就怕他不答应...”
“你已经有计划了?”夙泠看向她。
清绾只是淡淡一笑,“楚裔,你接着盯着八皇子府。”
楚裔没有回答,如一阵风般消失了。
“司南笙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