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站在门口掐指一算,便站在左侧的石狮子旁,
接着,便伏在一个下人耳边,嘀咕一阵,然后那下人边跑进府里,没一会儿,便拿出了一把斧子。
那先生接过斧子,便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眼光下,砸向石狮子,石狮子左侧脸颊应声碎裂,那先生一下又一下砸了起来,砸了五六下以后,从石狮子的脖颈处露出来一只木匣子,像是小棺材的样子,那先生将斧子递给一个下人,将那匣子拿了出来,打开,离得近的几个下人目瞪口呆,更有一个转身便吐了起来。
柳慕宏看不见,但是听到了众人的骚动,便问扶着自己的下人:“怎么回事?”
那下人有些为难,但仍是告知了他,“先生从碎裂的石狮子身子里发现了一只木匣子,那匣子里装的是一只山鼠,山鼠四肢都被斩断,连头被砍了下来,匣子里都是血,发出阵阵恶臭。”
柳慕宏脸色一变,他是属鼠的,这是在诅咒他吗?
还没等他说什么,那先生便将那小棺材翻了过来,查看那小棺材,“王爷可是属鼠?”
柳慕宏阴沉着脸点点头,那先生又道:“这棺材底部可写着王爷的生辰八字,看来这是行厌胜之术再刑克王爷呢!幸好发现的早,不然接下来,王爷会四肢逐渐失去力气,变为残废。”
“柳堏!”
话音刚落,便跑到他身边一人,“奴才在!”
“去给我查,看是谁做的!”
柳堏刚要应声,那先生便手一挥:“不用劳烦这位柳大人了,老夫已经知道了。”
“先生知道?是谁?”
“我并非知道,而是算了出来,因为这种厌胜之术是讲究放置方位的,未免误伤自己,所以下咒之人与中咒之人需要成三星鼎足之势,而中咒之人需在三角其中矩上,这样方可刑克其他两脚之人,刚您说您府中夫人呕吐不止,下身流血不止,若我猜测不错,另外一座石狮子中便是刑克她之物,而下咒之人便是将王爷与夫人的卧房连接便可推出所在矩上之处,正是府中西北角罄折处,您府中谁人住在此处?“
“是...是奚妧夫人...“下人群里,一人反应极快,便反应了过来。
柳慕宏脸色青紫,“这个贱人!竟敢私下行厌胜之术加害本王!”
说完便怒气冲冲要往府里冲,刚迈一步便想起自己双目失明,“柳堏,把阮奚妧给我请出来!”
柳堏小跑而去,柳慕宏脸色阴沉,却关心眼睛,“敢问先生,既然已经找出这巫蛊之物,那本王的眼睛可会复明?”
“王爷放心,待贫道除去秽物,王爷自然可以复明。”说完便吩咐下人取来火盆,将小棺材贴上符纸,扔进火盆焚烧,没一会儿,便化为灰烬,散发出阵阵臭味。
柳慕宏的眼前也一点点拨开黑雾,渐渐露出人影,只是眼前景物仍是黑白两色,模糊不清,“先生,本王的眼睛可以视物了,但是为何仍是非黑即白,一片模糊?”
“视力刚刚恢复,是这样的,稍后王爷尚需将我这符纸化水饮用两日,便可以全部恢复中。”
“先生真乃神人也!”
“王爷过誉了,只不过是对症下药罢了!”
“先生过谦了,还要请先生为本王妾室诊治一番,来人,带先生入府,待为黛姬夫人诊治以后,本王定重谢先生!”
那先生只是一笑,便随着人进去了。
阮奚妧正好与他擦肩而过,她到了府外,看看柳慕宏,周围被黑布遮挡,她一愣,“这是做什么?”
话音一落,柳慕宏一巴掌便将她打倒在地,“你竟敢行厌胜之术加害本王!”
“什么厌胜之术?你在说什么?”
“不用再演戏了!你这贱人!”
“柳慕宏,你不要污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还不承认!来人!把那只石狮子也给我砸了!”
下人连忙拿起斧子就劈,这边石狮子同样在脖颈处露出一个匣子,柳慕宏打开,忍着恶心,便将那匣子扔到阮奚妧面前。
只见里面一条蛇,被开膛破肚,甚至能看见五脏六腑,由于被扔在地上的冲击力,五脏六腑都甩了出来,还有一些黑血。
阮奚妧又怕又恶心,干呕起来,匣子下面的符纸也漏了出来,是黛沫的生辰八字,黛沫属蛇。
“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押下去关进地牢里!不许给她吃食和水!我要让她自生自灭!”
“柳慕宏,我没有做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爹?反正你只是个庶女,听说你还有几个妹妹,到时我就说你为了柳慕寒殉了情,想必你爹也不会为了你一个庶女,与我撕破脸皮。”
“你!”阮奚妧脸色一白,她还想再辩,但是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起,阮彦生性fēng_liú,妾室无数,家里的庶女那样多,一个无用的庶女,阮彦是不会为了她得罪现在柳慕宏的。
她说不出话来,被两个下人押走了。
直到被扔进地牢里,她回首这半生,竟然是蹉跎半生,想要的无一样是抓得住的。
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当夜她便撞墙自尽了,也无人注意她,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浑身僵硬了。
柳慕寒死了,阮奚妧也死了,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又一封告密信送到了四皇子齐焘面前,心中写着谋害他一事是柳慕宏做的,还附带着种种证据。
四皇子当下便进了宫,将信呈给皇帝,皇帝看后,便下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