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可别忘了,之前王妃给您下毒的事,王妃与二王子恐怕早已相互勾结,两人一内一外,恐怕可汗危矣。”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见到父汗!”
“可是可汗王帐把守森严,又有王妃在内,如何能见到可汗呢?”
“难道朝中就没有大臣要求见可汗吗?”
“原本并无大臣有异议,但是日子长了,难免有些声音,于是三日前,有三位大臣要见可汗,二王子便当朝发难,将三位大臣革去官服官帽,下了狱。”
夙泠沉默了下来,低头寻思起来。
纪宁臣说道:“如今可汗生死未卜,如果我没猜错,如今四王子回来了,二王子恐怕就要对四王子下手了。”
“这么说来,王子不是有危险?”娜依担忧。
“王子,我们要怎么办?”索纳问。
“有你们在,我不会有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见到父汗,然后再看如何...”
夙泠说完,停顿了一瞬,然后挥挥手让几人聚作一圈,他伏在圈子里低声说了一阵。
当夜,王妃端着药进了王帐,看看屏风后榻上的人昏沉沉的睡着,她将药碗随手放在一边的桌上,整理整理鬓发,然后才又拿起碗,绕过屏风,“可汗,可汗...喝药了...”
榻上的人才微微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你来了...”
“可汗,喝药了...”说话间已经走到榻边,坐在外侧,扶他起来,然后扶着碗喂他喝药。
看着可汗一点点把药喝尽,她眼底一松,将碗放在一旁,继而一笑,“可汗这几日的精神越发矍铄了,看来马上要好了...”
可汗虚弱的咳嗽两声,摆摆手,很难受的样子,又躺了下去。
王妃见他难受的样子,便为他盖好被子,“可汗早些歇着吧...”
可汗点点头,很疲惫的闭上眼睛。
王妃便拿着药碗退了出去。
待脚步声远去,榻上的可汗睁开眼睛,伏到床边,从榻下拿出一块极厚的棉巾,将口中的药吐在了棉巾上,然后又将棉巾放回了原处。
然后他躺了回去,捂着唇,极为压抑的咳嗽了几声,但那双眼睛却极为精明,他看着帐顶,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时,外面响起了狼鸣声,一声一声的呜咽。
听着狼鸣声,可汗的眼睛一点点的明亮了起来。
而此时,王妃出了王帐,将碗交给门外等候的婢女,便说:“可汗的精神好了许多,这药很有用,你去把明天一早的药熬出来。”
“是...”婢女接过药碗,转身便走。
这时,夙泠带着克察、索纳两人走了过来,拦在了王妃面前,“夙泠见过王妃...”
“四王子回来了...快起来吧...”
“父汗病重,我身为儿子,很是担忧,想见见父汗,劳烦王妃允准,代为通传...”
“这...很是不巧,可汗喝了药刚刚睡下,这药有安眠的作用,一时半刻可汗是醒不过来的,你还是明日一早再来吧,到时我问过可汗,之后再传召你,你以为如何?”王妃一脸笑容,温和的解释。
夙泠见王妃如此说,也不好与她冲突,便点点头,“既然如此,劳烦王妃了...”
见夙泠走后,王妃便往自己的大帐走,进了大帐之后,便被一个人抱进了怀里,在她耳后落下一吻。
她丝毫不惊讶,放软了身子,任由他抱着,“你可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她咯吱一笑,“你也太心急了,刚刚就不让我走,闹的差点儿就出不了大帐,要是被你父汗发现,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那老东西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就是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那老家伙把玉玺藏了起来,而我一时三刻无法套出来,他早就归西了。”
王妃坐在他膝上,转过身子,搂着他的脖子,“老家伙将玉玺藏的够严实的,我明里暗里的套过话,都没有套出来,也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要是没有玉玺,就算干掉了老家伙和四弟,我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这老家伙心眼可多着呢。”
“说起四王子,他刚刚还拦在老家伙的大帐外,要见老家伙,不过被我挡了回去,可是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我如果一直拦着不让他见,他就怀疑的!”
多哈听后,面色略带凝重了起来,“不错,你说的对,看来我们要加快步伐了。”
“你打算怎么做?”王妃问。
“老家伙平素最偏心我这位好四弟了,我哪里比不上他,凭什么所有好的东西都是他的!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最爱的儿子死在我手里...”
“你要对四王子下手?”
“怎么?你舍不得?”多哈眼一眯,冷冰冰的看向他。
王妃斜睨他,莞尔一笑,又靠近了他几分,吻在他脸颊上,妩媚道,“你这是在吃醋吗?”
多哈见她脸上妩媚的笑容,勾魂夺魄的媚眼,他见她懒腰打横抱起,压在了榻上。
帐内娇笑连连,此时,帐外传来一声声凄凉的狼鸣声,多哈停了下来,“什么声音?”
“不过是狼鸣,最近山上的野狼群越来越多了!”
“野狼多,正好可以安排围猎,省得它们吵闹不休!”
“狼肉虽然不好吃,但是狼皮倒是不错,我正好缺一件狼皮大氅...”
“好...好...好...什么都依你...”
“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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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夙泠就已经醒了,他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