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位淑妃也是如此有城府的女子,从前倒是不知。
“况且,皇后是个狠角色,从她进宫开始,从来都不知收敛锋芒,皇后心中早就不满,给她下了多少绊子,她前些日子失宠,皇后更是明里暗里的让人克扣了她宫里的吃穿用度,她又怎么会去帮皇后?她是巴不得皇后斗败的。”
宫女点点头,“还是娘娘心明眼亮,想的也深远,娘娘是准备收下她的诚意?”宫女可没忘记,刚才贤妃的,要回报淑妃。
“你瞧着,这后宫里还有谁比她得宠吗?”
“娘娘,皇上只是因为烦心九殿下的事,所以没有见娘娘,但是娘娘入宫这些年,待皇上也是尽心尽力,皇上都知道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的年纪不了,哪怕曾经容貌再眼里,也过了鼎盛时期,她那样的年纪,又是那样的光彩,更何况,我即便是鼎盛时期也是比不聊,不过我胜在有子嗣,没孩子到底在这后宫没底气,就像浮萍一般无依,再貌美也只能任人拿捏。”
宫女见贤妃已经决定,也觉得贤妃的话有理,或许加上这位圣宠不衰的淑妃娘娘,更有把握救出自家殿下也不定。
贤妃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加上淑妃,到底怎么样能救出自己的儿子。
“殿下...”幕僚的敲门声惊醒了站在窗边发呆的楚寒筝。
楚寒筝回过神来,理理衣袖,坐回椅子上,看向他,面带询问。
“殿下,九皇子那边有些奇怪...”
楚寒筝示意他继续,于是他又道:“九皇子自从被圈禁府中以来,除第一日将府中赶走了,之后便彻底沉寂了下来,只是每日在府邸院中一坐就是大半,不言不语,可是属下总觉得以咱们这位九殿下的心志,不像是会认命的人。”
“不错,我这位九弟,向来能忍,这么多年来躲在老八身后,什么都让老八出头,深藏不露,城府之深,隐忍之能,绝不会就这么败了。”v首发
楚寒筝随手拿起一支簪子,在手里把玩,摩挲着低头一笑,心思竟有些飘飞,这是他买的一支绾凤蝶点翠簪,嵌着一些碎宝石,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见到的一霎那,他就觉得她会喜欢,当下便买了下来,可是想想又有些遗憾,为了她的安全,他刻意不去探究她在何处,可是这样一来...他很想她...
见他有些走神儿,幕僚唤他:“殿下...”
楚寒筝拨弄簪子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他,“你觉得我这位九弟在打什么主意?”
“属下也不知,但是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如今境地,按照他的脾性,恐怕这一次出手就是翻覆地了。”
幕僚闻言脸色一变,“殿下是...”
“若是如此,殿下,我们不得不防...”
“无妨,让他做,正好可以让他除掉我那父皇...”
“殿下的意思是...”
幕僚看着他垂着眸,嘴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当即便领悟了他的意思,“殿下英明。”
楚寒筝手中的簪子已温热,他放下簪子,“除了老九,他那几个幕僚,还有从府中赶走的奴仆都监视起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回禀我,还有宫里的人,贤妃、父皇...”
“属下领旨。”幕僚转身出去了。
他将那簪子贴身收好,复又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低吟:“绾儿,你在等等,等我坐上那位子,我就接你回来,可好?”
回应他的只有飘拂的微风,卷起他的衣袍、发带,但是他却低低笑了起来。
到了早朝时辰,众臣在台阶下,迟迟不见皇帝出现,正当众人不知何故之时,荣海急匆匆上了台阶,“各位大人,皇上抱恙,今日早朝取消,各位大人有奏折还请交给奴才...”
“父皇染病?可严重?”闻言,五皇子一脸关切上前,问道。
众人则是面面相觑,皇上怎么突然就病了,若皇帝这岁数也的确不年轻了,虽然也时有病痛,但还没有不早朝的时候,这次竟罢了朝,看来这次病得不轻,只是这到底还未立储,众人不免心中犯了嘀咕。
荣海站在台阶上,面色也不是很自然,“这...御医皇上虽是壮年,但是忧心国政,经常是批改奏折到夜半三更,气血虚亏,外感风邪,恐怕...恐怕是中风...”
“什么?中风?”仿佛平地一声雷,炸在众人耳郑
“阮相,这...皇上中风,储位悬空,这若是...一旦...”一位臣子站到阮彦旁边,不由担忧的。推荐阅读//v.///
只是话还没有完,就见阮彦一个眼刀递了过来,“大人慎言!”
那臣子方才意识到自己了不该的话,“下臣鲁莽,这是急糊涂了,相爷教训的是。”
五皇子道:“荣总管,父皇现在如何?不知我可否前去看看父皇?”
荣海点点头,“如今,御医正在御书房为皇上诊治,皇后娘娘也在,殿下去看看也好,您去了,多劝劝皇后娘娘,您在娘娘也安心。”
阮彦此时也上前一步,“荣总管,皇上忧心国事,如今病了,老臣甚是担忧,也想去见见皇上,若是皇上病中有什么要嘱咐的,也好交代给老臣,也好让皇上安心养病,早日康复。”
荣海想想,“那相爷、殿下就跟奴才走吧...”
“我也去!”这时,大皇子也跟了上来,荣海瞧瞧这位大皇子,心想着,他身为奴才,这也不是他可以做主的,遂点点头,“大皇子请跟奴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