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家公子啊,我哪儿说过要我们去找他,那得多倒牌子啊。”淳歌下意识的说了句宁波那儿的方言,看着阿流一脸的茫然,耸了耸肩解释道:“是多没面子啊,我们等着那公子自个来。”
“他为何要来?”阿流对那公子还是知道的,因为不是嫡出故而人也还算安分,怎么可能自动找上他们夏家呢。
“以前那位小小姐来夏家,虽见不着阿敛,但也是好生招待的,可你说这种敏感时候,那小姐来了,受了什么委屈,他做哥哥的能不为妹妹出头吗?”淳歌的右手抚上了左手的拇指,面上尽是胸有成足。
“原来示弱为的是这出啊。”阿流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淳歌的奇招,愣是让人不知所措却又环环相扣。
“做了那么多,怎么只可能为了这点儿事呢。”淳歌赏了阿流一记青白眼,这才接着说道:“人在两个时候会用上全部的力量,一是弱至极点,无可奈何而用,二是强至极点,得意忘形而为,你自个说说,我示弱是为那般啊?”点到即止似乎已经成了淳歌的一个特色,可正是因此,淳歌的朋友们才会觉得自己离淳歌不是很远,这交情才能没有距离。
“你是要夏家示弱,陆家显强,得意中的陆家会大意,而我夏家便可乘空。”阿流可不是蠢的,淳歌话说的这般明白,倘使他再不懂可得去跳黄河长江了。
“还有一点,你要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暗中留心夏家可疑之人,乘势将夏家内部打造成一个铜墙铁骨,那你以后行事便可少了后顾之忧。”淳歌就是典型的送佛送到西,一股脑把安排都说了个遍,也不知是怕忘了,还是他自有打算。
阿流这次连答都不用开口,直接朝着淳歌作揖,以表他那滔滔不绝的敬佩之情。
淳歌见了也懒得说话,小手一挥,就当是知道了,不过还是不由得发出几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