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歌瞥了一眼苏佑君,便让人将他带去营帐,自己则跟着乐水他们,进入主营帐。
“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四十多岁的将领,一进主帐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说话的这人是淳歌与官二伯一手提拔上来的将军,姓赵乃是大硬仗的好手。
“赵将军稍安勿躁。”淳歌看了一眼赵将军,说道:“皇上怀疑我与林拓勾结,便让我为先锋军,与林拓相抗衡。”
“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你,还让你带兵?”另一位老将也糊涂了,此人是官二伯同期的将军,姓李。
“只怕这才是皇上的高明之处。”乐水抿嘴一笑,神色有些发冷:“你有如此嫌疑,他却还是用你,明着做出了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行的确是削弱你势力的事儿。倘使你真的输了,便是忘恩负义之人,你赢了倒是他慧眼识珠。”
“哼哼”赵将军是个火爆脾气,也不管大不敬,鄙夷道:“这就是皇上,前些年我们为他卖命,官统帅去后便分割东南的兵力,兄弟们天南地北地去,现在后来编排大人了。”
自从官二伯死后,尤其是在淳歌称病的日子里,苏见豫可没少调动东南的兵力分布,好几个大将都被安排到北方守边,人生地不熟地硬要消磨了他人的意志。至于那些有点能力的士兵,要么被安排去做巡视兵,要么就以军饷不够劝退了人,搞得东南的兵力直线往下走,被人家嘲笑了好些年。
幸好淳歌回到京城后,一点一点地将这个情况扭转过来,不然他们东南军营早就成了人畜可欺的营地了。所以说将士们对淳歌是真心拥戴,对苏见豫是着实不待见。
“此话不可多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放肆。”淳歌冷眼看着赵将军,有些话深埋心底就够了,太过直率,往往是催命的东西。
赵将军也被淳歌的冷眼给吓了一跳,但他也知晓淳歌是为了他好:“大人,你也知道老赵是个粗人,有什么说什么,我改就是,改就是。”
“大人,当务之急便是这场仗该如何打?”李将军不禁深思。
“往昔怎么打,现在便怎么打。”淳歌如今手上的兵力也不过五万人,这五万人中老弱病残者有一万五,新兵有一万人,一万五是从别处调来不久的,最后这一万才是淳歌的子弟兵。说白了,淳歌手中可操控的兵马也就只有一万人。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林拓的手中却掌握着十万兵马,且在悄无声息之中进入南方,镇守在南方的边界地带。
“往昔你的敌人可不是林洎。”乐水没好气地看了淳歌一眼,真不知道淳歌与林洎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两个人从没对上过,要真打起来苦的还不是他们自己。
“就因为是他,对手才应该是我。”只有他才配做桑青的对手,才不会辱没了桑青。
“你也是个倔人。”乐水就知道劝不住。
“好了,我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我敢接,就不怕为难。”淳歌这半年多来,一直为了能早日脱身官场,而活在压抑中,许是太久没有爆发了,人家都以为他是一直家猫,忘记了他是一直有着利爪的虎,不叫两声,所有的人都遗忘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