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书房里对我唠叨了半天,主要还不过是说绝对不能够将他的身份说出去,不然就是死路一条。还有问了我关于吕绮月的时候,我说了明天她就会走。
啰嗦完后,他挥挥手赶我走,看来对于我来这里虽然不是十分反对,但厌烦是有的。
我下了楼碰到花姐,跟她说了我会在这里住一晚的事情,在她的热情安排下,开始在这里住了下来。
“在客厅的时候你对王先生可是够大胆的,当时真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王先生会大发脾气呢。”在一间房间里找更换的临时衣服时,花姐这样跟我说。
我笑嘻嘻地说:“没啥,就是觉得他太嚣张,对冬蔷薇的态度很差,所以就耍他一把。”
“看来你挺关心冬小姐的,不过这话可不能够让王先生听到。”
告诫我一番后,花姐从衣柜中找出了一套便衣给我,说:“这是少爷以前的衣服,好像没有穿过,很干净的,先换着吧,等明天一早你的衣服就会干。”
衣服是王师恩那小子的,我自然是不喜欢,不过就将就将就吧。
在王家的大浴室洗完澡后,我换过王师恩的便装衣服出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才九点,还挺早的呢。
无聊地在屋子逛逛,王道和他老婆已经回房不知干嘛去了,整间屋子虽然大,但很少人。想找冬蔷薇玩去,结果一楼溜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
还寻思着她是不是回去房间了,恰好就从客厅的落地玻璃窗看到了冬蔷薇就在外面的花园里,蹲在花栏前静静的望着里面的花。
我来到落地窗前望向冬蔷薇,不到两米的距离,看着她的侧脸,她默含着难以言语的柔和。漆黑的背景中是美丽的鲜花,她一身白裙,如同冬日里的白蔷薇般美丽。这一份的恬静像是月光披洒在大地,静静的守护着,直到永远。
我凝视着她,全然不知已经陷入时间无声流逝而不觉。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冬蔷薇的目光忽然从花栏里的花转移到旁边的落地窗,窗后站立着的我。
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的,禁不住嘴角上扬,笑了。而她对于我出现在这里感到有些意外,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我。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彼此无言,可一定已经用眼睛交流了很久了吧。
良久,我轻轻推开了玻璃窗,先开口说:“你很喜欢吗?”
“嗯?”她有些愕然。
我指向花栏内的花,问:“你很喜欢花吗?”
冬蔷薇呆了一下,才低下头看向地上的花,缓慢地说:“喜欢,我很喜欢,最喜欢了。”
不明白她为什么说三遍,我扫了扫头上还湿的头发,说:“这么喜欢的话,那我下次来的时候就摘几朵花过来吧。你也看过了吧,我那里种了很多花,有很多开花了哟,正准备开花店呢。”
冬蔷薇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用哦,如果把花摘下来,就算是很美丽,但是看着摘下的花凋零的时候心里面也会觉得难过。”
“可是,就算不把花摘下来,花始终也是会死的呀。”
“虽然是这样,可是如果摘下它,那感觉就像是杀害了一条生命。如果让花安静的度过盛开和衰落,那就算花的生命很短,它也短暂的一生也没有遗憾。”
花怎会有遗憾呢?
罢了,诗人的世界我不懂,冬蔷薇那么善良,一定是对所有生命都很珍惜吧。
她还看着花栏里的花,我转移话题说:“你是个歌手对吧。”
冬蔷薇望向我,点了点头:“嗯。”但是随即有些吃惊地问:“你不知道吗?”
我尴尬地说:“不,只是好像没有听过你的歌而已。”
“好像没有听过?”
“可能听过,忘记了。”
一定是很伤人自尊的事情吧,话说她可是很出名的歌手啊。眼看着她的表情越来越复杂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应该自裁谢罪。
“那个,呃……总之……机会难得,小妞你现在给爷唱一首吧。”
表情苦涩无比的冬蔷薇听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会后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失败啊……”
我忙摇着双手对她说:“绝对没有这回事,你这么成功怎么能够说是失败呢?只是我这个人没有品味,一般不怎么听歌而已,绝不是你的问题。”
她呼了一口气后,问我:“真的要听我唱歌?”
冬蔷薇微笑地歪着头看我,瞳孔明亮,脸上带着笑容的表情也颇为自信,跟平时发表的她带有不同味道的反差,似乎认定了我一旦听了她唱歌后就会成为她的粉丝,拜倒在她白裙之下。
一定很开心吧,那么任性的木冬青也会成为她的教徒,我都能够想象到她内心的得意。
我坐下来,盘着双腿微笑地看着冬蔷薇:“唱吧,现在我就是你的听众。”
冬蔷薇笑了笑,不过马上又思虑起来。
“要唱什么歌呢?”
“就你最喜欢的一首歌吧。”
冬蔷薇想了一下,随即决定了什么似的说:“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最喜欢哪首,不过现在我大概是哪首了。”
“嗯?哪首?”
“《勿忘我》。”
勿忘我,那应该是一种花的名字吧?
冬蔷薇闭上了眼睛,双手捧在胸前,满怀深情地轻唱着。以黑幕为背景,微弱的星光为舞台,花园里的鲜花为装饰。而最动人的还是她自己。
和美的歌声徐徐而来:
“紧握那支勿忘我,一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