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事吧?”低下头看着被护在怀里的靖余,吕懿止不住喘息着。幸好!幸好有惊无险!
“没事,可是。。。”回过头看向被巨石所堵住的出口,靖余一脸担心地看着他的脸,似乎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人没事就好,我放弃了。。。”吕懿淡淡地开口道,眼底却是一片黯然。
“放弃了?我们都已逃到这儿了,怎么可以放弃呢?!”靖余很是不解,出口就在眼前,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呢?!
“可你看,这唯一的出口如今都被巨石所堵住了。你我都险些遇害,叫我如何可以再去连累你呢?”末尾满是自责,吕懿有些沮丧与愧疚地垂下头,不再去看他的眼。
“可是,你不是要出去帮之鹤吗?!怎么如今却一改心意、说放弃就放弃呢?!”见他沮丧的模样,才知道自己有些言重了,比较怎么做都是他的选择,自己不应多去干涉。
一阵沉默后,无奈之下,靖余才开口劝道:“抱歉,刚才有些激动了。”吕懿抬起眼,望向他。停顿了一下,靖余接着说道:“如果刚才真是你的真心话,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可是!如果你真心挂于他,就不应在此浪费时间机遇,事后后悔、难道不是吗?”
他的眼底满是真诚,让吕懿豁然开朗。
“嗯。。。”吕懿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出口被堵住了,我们怎么出去?”
“此路不通,可另寻他路啊!”
靖余的一番话重新让吕懿心底点燃起希望,他似乎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他。
“是谁在此喧哗?!”声音措不及防地忽然而起,让此刻的黑暗显得更加可怖。
陌生的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雄厚而又着实吓了两人一跳。
“是谁?!”靖余本能反应地站起身来,警惕地察看着四周,眉宇间尽是英气。
“哈哈哈哈,扰人清梦竟然还问我是谁?!哈哈哈哈哈。”声音越来越近,黑暗中隐约一个人影,孤零零地独自站在那儿。
“你、你是谁?!”吕懿躲在靖余身后,哆哆嗦嗦地说出这么一句。
那人笑而不语,从身后的墙壁缝隙里投射而入的余晖正轻和地打在他的侧脸上。冰瓷般洁白的肌肤,英挺的身姿着一身水墨衣,fēng_liú韵致的模样,俨然一副非同寻常人一般。
“国主!国主!不好了!”侍卫手忙脚乱地急匆匆地闯入殿内,一个猛地跪倒在地。
之鹤肃然回过头,紧蹙着眉,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
“不好了,矢逐大人他!”一手从怀里掏出书信,一手举起矢逐平时所随身携带的玉佩,通通都双手呈上,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语。
之鹤心底一惊,从殿上宝椅而下,接过那封淡黄的信纸。打开一看,信上俨然写着白纸黑墨四字——圣物、后山。
难道!是他么?!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忽而心底一沉,之鹤微耸的肩轻轻摇晃了一下。见如此沉默,侍卫忍不住抬眼看了之鹤,却被那君主威严、万夫难敌的气势所惊吓到。
“备好车马!出城!”
“是!臣遵旨!”
见他眉宇间的微微颤抖,气势如雷贯耳,侍卫不敢任何怠慢地立即退出殿外,照旨意吩咐而去。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紧紧握住双拳,将那书信捏在手心中变得枯皱不堪。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袍,原本如阳春三月般和煦的眼里,如今只剩下冰冷与孤傲。之鹤愤然丢下纸团,大步凛然地向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