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蒙古国的国师被大宋天人一道天雷劈死了。”
酒肆之中,一位面色消瘦的中年人一脸的神秘。
“嘿,当然听说了,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整个大宋现在哪里不知道?”
酒肆中的客人语气与全是兴奋。
多年以来,大宋面对金国,面对蒙古,一项以软弱不堪闻名。
主动向蛮夷称臣纳贡,这样羞愧的事情在大宋朝出现,让每个人都觉得羞愧。
而战场上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更是让人想到骂娘。
他们就不会去管战场失利的具体原因,只知道国家又一次战败,大宋的税又一次加重,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因此只会在背地里骂娘。
而今天,蒙古国师的头颅被人带回,这是足以让所有人都扬眉吐气的一件事情。
“可不止蒙古国师头颅,听说还有一位王子的头颅,那可是黄金家族的后人,体内流着成吉思汗的鲜血。”
“这样的大功,想来襄阳城的那位城主要加官进爵了吧,这可是立国以来第一次如此巨大的胜利。”
店小二面带兴奋的加入了这场讨论。
“呸!”
却引得旁边一位身着书生长袍的中年人不屑的呸了一句,他满脸不屑的道:“在边光妄动刀兵,杀死蒙古国的一位国师和王子,这是擅自挑起两国战端,要置大宋于不利之地。”
“真不明白皇帝陛下为什么不把襄阳城城主的头颅砍下来?送给蒙古,平息蒙古的滔天愤怒。”
中年书生一脸的气愤,似乎那位襄阳城城主挖了他家祖坟。
和他这种与众人观点完全不同,甚至背道而驰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愤怒。
但这群人了解的信息不多,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梗在当场,面色都有些难看。
这时一位中年富商愤怒的一拍桌子,直接站起,道:“蒙古每年南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每次南下,边关的子民哭泣哀嚎,尸横遍野,主动为他们讨回公道,为大宋讨回公道,还有错。”
“如果这有错,天理何在?”
“不错!”
“老哥说得好!”
“鞑子一日不死,我心一日难安。”
一群人欢欣鼓舞,那位中年书生却嗤之以鼻,嘲讽道:“你们在这争论又有何用?本朝的诸位相公都已经上书,弹劾那位妄动刀兵的城主,上书请求杀死那位襄阳城主,平息蒙古愤怒。”
“什么?怎么能够这样?”
“边关的将士在浴血搏杀,朝廷就要主动斩杀有功将士,这算什么?”
“那位天人不是在边关吗?他会庇佑边关将士的。”
面对着这些下九流人是面红耳赤的争论,这位中年书生不屑的一笑。
一群不入流的人物在这里妄议朝政罢了,就这群大字不识几个的屁民,他都懒得和他们争论。
若非关于天人,关于襄阳城城主的褒奖,他都不屑于去和他们争论。
店小二一脸讶异,惊诧道:“真的会这样吗?”
中年书生站起来,冷笑的拂袖道:“岳飞的教训还不够吗?总还要有人站出来。”
他直接离开,不再和这群下九流的人交流,认为和他们交流会有辱他人的身份。
富商、小二还有之前开口的那个中年人满脸的担忧,但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根本见不到满朝的衮衮诸公,接触不到引动天下风云的局势。
公平正义只能够存在于他们的心中,却没有办法真正的付诸实践。
最先谈论这件事情的那个消瘦的中年男子叹息了一声,摇头道:“理智上不愿相信,但事实可能真的是如此。”
店小二和富商一脸的惊诧,同时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悲哀。
这样的事情在大宋发生的并不少,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理智上他们认为这样的事情是很有可能出现的,因为已经不是第一例了。
但心理上他们却很难认同这样的想法,希望大宋在那位天人降世之后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改变。
现在看来,即便是天人也没有改变大宋的情况,大宋依然是原来的那个大宋。
正在这时,店小二利索的迎到门口,道:“掌柜的,你回来了。”
满脸富态,挺着个大肚子的掌柜哈哈大笑,兴奋的道:“皇帝陛下下令了,十万精兵奔赴边关,誓要和蒙古鞑子决一死战,统领大军的人物,正是那位襄阳城主。”
“天大的喜事啊!”
“果然,陛下不会让我等失望啊。”
“天下还是有正义,有公理的!”
一群人都在欢呼,还没有完全走出店门中年书生停顿了一下,望向皇宫的方向,悲愤道:“怎能如此?这是在消耗大宋的国运,陛下怎能如此不智?怎么能够让一个武人单独的统领十万大军?”
一群人懒得管这个中年书生,而富态的掌柜兴奋的道:“今天高兴,所有的帐都免了。”
酒楼内又是一阵欢呼。
而临安城的中心,那座厚重威严的皇宫内。
大宋皇帝,赵云面色红润,原本富态的身体精瘦了些,但与之前相比,并不显得柔弱,反而更精干,强壮了。
这是每日饮用一杯蛟龙内丹泡的酒之后的效果,让这位皇帝心中即心满意。
他随手将一份奏折甩到脚边,吩咐身边的太监道:“把这些都烧了吧,看着心烦。”
在他面前,是堆积到半人多高的弹劾奏折,是满朝文官弹劾襄阳城城主郭靖的奏折。<